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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麗絲點頭：「嗯，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可慘了，好多天都沒吃飯，還自殺，被我發現救了下來。他不肯要我的接濟，我就讓老曹幫他的帳戶處理了一下，每個月可以領政府的最低補助。這才勉強維持了下來，他還救了夏夏呢。我看他人不壞，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走了。」
郁空聽完沉吟良久。
別人不知道，但他是稍微有些了解的。
霍奇是被人陷害，而陷害了他的正是他的兄弟和叔叔。
被親人背叛，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能逃得了一死也是幸運。
但他最大的幸運應該是遇到格麗絲。
霍奇被確認為死人，身份也會被凍結，一無所有又無法使用身份，即便掏出來也依舊是寸步難行。但也只有格麗絲有辦法處理他的身份問題。
想到此，郁空看了眼正眼巴巴看著廚房方向咽口水的老曹。老曹曾經是參與過天網超級計劃的人，他能修改天網的部分原始數據。而能修改數據的人，當今不超過五人。
對霍奇，郁空抱有一絲同情，但更多的是不屑。被人背叛讓自己陷入死局，可不是一般的蠢。
不過他還算做了件好事，救了杜夏。也不算完全無可救藥。
想到剛剛喝過的那碗湯的味道，郁空隱隱作痛的胃，終於安靜了一些。
他低聲問格麗絲道：「杜夏用了桑婭的身份，您已經放下了嗎？」
「有什麼放下放不下的。她們都是好孩子。」格麗絲似乎不願意談這個，擺了擺手。「你還挺關心夏夏的，你不知道，她的手藝可好了，保准能把你養胖十斤。」
弗恩湊過來道：「十斤不可能，絕對有三十斤！」
郁空一巴掌糊在他臉上，面帶微笑地道：「你今天似乎話很多，晚上我們好好聊聊？」
弗恩飛速竄走，這個笑著殺人的模樣，不比杜夏冷著臉的樣子好多少。
他好慘，一個兩個都來欺負他。
第34章
一大鍋湯被杜夏分成了三份, 一份加了菌菇繼續煮做菌菇高湯鍋底, 一份加了番茄，做番茄鍋湯底。
剩下一份湯留著加湯用。
格麗絲小步地挪過來, 嗅著味道咽了口口水，然後湊到杜夏耳邊道：「夏夏，有沒有辣點的鍋底, 我想吃辣。」
杜夏看了看她, 她平日做菜一直注意著, 選的全是清淡有營養好消化的菜，連辣椒都不怎麼用，就是怕他們會受不了。
格麗絲被她看得撓了撓頭：「不用擔心，我胃特別好，這二十多年都沒吃過營養劑, 一直是吃飯哩。你少做點, 我可以自己吃, 在天網上吃總是不過癮。」
看她一臉期待，杜夏無奈地笑了笑：「好。」
自製麻辣鍋底不難，但是原料不齊。杜夏又忙去翻天網。
格麗絲湊得近，觀眾們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
「奶奶太厲害了, 勇士！麻辣火鍋的味道太重了, 我在天網上吃都覺得有點受不了。」
「奶奶你的口味為何如此重哈哈哈哈。」
「二十多年沒吃過營養劑？我覺得奶奶身體很好啊，非常有精神, 比我們這些經常吃營養劑的都要好, 難道真的不能只吃營養劑不吃食物麼？唉, 懷疑人生。」
「不知道奶奶是怎麼改成現在這個狀態的，希望奶奶能現身說法傳授一下秘訣。我現在是今天吃營養劑明天吃食物，交錯著來，但是吃食物的那天都很不舒服，胃裡脹，想吐，還要跑廁所。都想放棄了。」
「奶奶威武啊！不輸年輕人。」
家裡很多配料都沒，杜夏一樣都買了些，八角茴香桂皮香葉孜然花椒，用不完下次還能做滷味。
只是找豆瓣醬的時候有些犯了難，沒找到。
不放也可以，但是味道稍微會差些。
看她蹙著眉頭翻天網，郁空走過來問道：「怎麼了，要找什麼東西？」
「豆瓣醬，做鍋底要用到。算了，沒有就不加了。」
除了杜夏沒一個人知道這是什麼，不過郁空卻道：「能描述一下麼？說不定不叫這個名字。」
杜夏眼前一亮，說的也是，不一定是完全一樣的叫法。
「煮熟的黃豆拌麵粉發酵到長毛，一周左右再加入各種調料繼續發酵，就成了。成品是褐紅色的黃豆醬。」
弗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蹦了過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長，長毛？是我想的那樣嗎，那不是壞了？」
「是的。但並不是所有的黴菌都對身體有害。」杜夏解釋道，「有些食物反而是發霉發臭了之後再製作才更香。」
「太可怕了，人類真可怕！」弗恩驚愕地咕噥。
評論也是驚呆了，跟著重複弗恩的那句話。
「人類確實很可怕，據說在營養劑發明出來之前，什麼都吃，研究過歷史就知道，曾經我們的食譜有多豐富。食物鏈頂端。」
「其實我還蠻期待味道的哈哈哈，我大概也很可怕吧。」
郁空聽完杜夏的描述之後，就一直在找，倒真讓他找到了。
「是這個麼？叫菌豆，看起來很像你說的。只有一家有售。」而那家的銷量一個月只有一，非常可憐。
杜夏湊過去一看，還真是，品相也不錯。
她一次下單了十斤。
萬年沒有人問津的產品突然被買了這麼多，賣家還很忐忑地來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