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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越果然對這個司澈有了幾分關注,作為晉國娶夫納妾第一人,司澈相貌平平,她和自家青梅竹馬的表哥成婚四年,表哥不是士人,卻和一個平民的女兒有了私情,為了娶那個女娘而上進讀書,想要做官納妾。

  司澈每日給表哥端茶倒水,跟著學了一些,在官學開始招收女學生之後,她毫不猶豫地報了名,最後和表哥一起進入官學,喜聞樂見的是她成功結業做了官,那名表哥卻止步國子監,女娘也嫁了旁人,就在眾人以為司澈要歡歡喜喜攜夫歸家的時候,司澈卻做了一個決定,她要納妾。

  司澈納的是個小士族之子,那家士族在姬越二次清洗時倒了,原本金尊玉貴的小郎君因為沒有作惡而逃過一劫,但也沒了生計,不得已靠搬磚卸貨為生,事實證明小郎君雖然嬌貴,但也是從小吃肉長的身板,不比那些常年勞作的工人差,司澈去催糧時見了那小郎君幾次,最後做下了納妾的決定。

  表哥是她的家人,雖然做錯了事,但她不可能發跡之後就拋棄他,她喜歡小郎君,小郎君也喜歡她,願意給她做妾,表哥也同意了,司澈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因為這事史無前例,最後還是姬越硃筆批下的,婚後的司澈也沒有展露太多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像是曲沃城裡隨處可見的普通小官員,每天上衙做事,晚上歸家,並且嚴格遵守三日正妻一日妾室的規律,一妻一妾在家裡的日子雖然有些尷尬,但漸漸地兩個男人也適應了起來,誰叫如今是司澈當家。

  動了心思的女官不是一個兩個,但大多數的人還在觀望狀態,要麼就是像阿燕那樣一心在公務上還沒開竅的,像李瑜這樣做郡守做得遊刃有餘的,這會兒也在思索,她要是和一個正常士族郎君成婚,想納妾那肯定千難萬難,但要是她稍稍低娶,再納一個乖巧懂事的妾室,卻是可以的,只是看收入和豁出去的部分能不能成正比罷了。

  李瑜從小接受士族教育,但心裡不以為然,聰明人對於規則都是不以為然的,因為聰明人有制定規則的本事,或者哪怕一定要根據規則行事,聰明人也會讓自己在有限的空間裡自在起來,李瑜就是這樣的人,她思索再三,決定不再觀望,給曲沃城中一名愛慕她已久的士族郎君寫了一封信,很快就收到了答覆。

  那名士族郎君出身不錯,長相尤其漂亮,只是自身能力一般,至今也沒能從國子監結業,他從未想過李瑜會青睞於他,對於李瑜提出的以後會納妾的事情,他也欣然接受,並且回信上表示自己會努力上進,不過就算是日後做了官,他也絕不會納妾,但李瑜可以,這或許是他和那些追求李瑜的郎君們相比,唯一的長處了。

  李瑜對此表示滿意,簡單地回信鼓勵了幾句,就給家裡寫信,她要娶丈夫了。

  第118章 日常的一天

  又是一年入秋時節, 國子監的結業考核也開始了,相比去年,今年參試的人多了一倍,其中以女學生居多, 最後通過考試的人里, 也是女官壓男官一頭,這一期的女學生數額是較多的。

  素娘和姐姐柔娘都完成了結業考試, 姬越目前還沒有讓剛從國子監出去的學子擔任邊郡郡守的先例, 但素娘的調動倒是和邊郡有些關係,姬越把原先在江南的一名郡官宋儀調去了北山郡擔任郡守,素娘就頂了宋儀的缺, 柔娘的成績一般, 屬於中等偏上的層次,考慮到兩人姐妹的關係, 姬越就把柔娘劃分成了素娘的屬官。

  宋儀在上郡做郡守也有幾年了, 但沒有外人想像得清閒, 他很多事情都是一把抓,不同的人才有不同的性格,宋儀出身普通,是國子監最高結業的一批學員之一, 那時候姬越的很多想法還沒有落到實處, 雖然宋儀本人頗有一些本事, 但談不上像後來的學員那樣整個人都是姬越的形狀, 這種不大不小的毛病在富庶上郡有些惹人嫌,但卻意外地適合邊郡, 哪個邊郡的郡守不是獨斷專行, 不容他人質疑?沒這點心性, 談什麼面對外敵。

  姬越盯了宋儀一段時間,決定把他調到北山郡過渡一下,如果實在幹得不錯,再往真正意義上需要面對外敵的邊郡安排。

  周兒也在這一批結業名單里,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人也十分上進,是這一次的結業考核總成績第一,如果不是武課成績一般,她還要比第二名高出更多,姬越卻沒有一步到位讓她擔任大職,而是將她作為屬官派遣去了樓蘭郡,準備讓王莽替她梳理一兩年,再圖他職。

  在外人看來,周兒這個結業第一都沒有得到郡守的官職,想必是本人有什麼問題,但在姬越看來,她是真的看重這個人,直接把周兒升到了宋儀那一檔的關注程度,畢竟作為外域第一繁華上郡,樓蘭郡的地位是特別的。

  周兒很聰明,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作為屬官去的,而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向樓蘭郡守學習先進經驗,也就是進修,她用最快的時間和阿燕通了個訊,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阿燕,阿燕果然也明白了過來,來信叮囑了她一些大小事宜,都是她在地方上一年總結出的為官經驗。

  王莽收到這麼一個新屬官的時候,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君王的意思,沒有絲毫推脫,命人準備了房屋,周兒到來之後,他直接讓她稱呼他老師,平日裡把周兒帶在身邊,教她做事。

  今年的年景好,入了冬也比往年更多一些歡聲笑語,姬越辦了一場宮宴,雖然宮宴年年有,但今年也有不同,太子已封,很多有心思的青年才俊掂量過後,覺得收支不成正比,少了許多表現,本來宮宴也不是表現的地方,魏白那樣的才華,還不是年年在外頭吃末席,有才華也要有人欣賞,天子不欣賞這個,對於晉國的文風打擊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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