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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惟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嘴巴和下巴都露出來,「好像不困了。」

  「你剛剛都快在沙發上睡著了。」鍾恆抓抓頭髮,眉抬起,「洗澡洗清醒了?」

  許惟嗯了聲,望著他半濕的短髮,「你頭髮長了。」

  「是啊,要剪了。」

  「不剪也行。」許惟說,「這樣也好看。」

  鍾恆眨了下眼睛,「帥吧。」

  許惟一向捧場,贊同地點點頭。

  鍾恆被哄得直樂,丟掉毛巾就湊過去,彎著身子在她臉上吧唧一下。

  許惟說:「你沒聽人說過嗎,頭髮好不好看,關鍵在臉。」

  這意思很明顯了。

  鍾恆一下就笑開了。

  「這麼開心?」許惟趁勢差遣他,「那幫我拿顆糖,行吧。」

  「又吃?」

  「想吃。」

  鍾恆起身走到桌邊,從書包里摸出一顆,走回來。

  許惟笑得一臉討好,「謝謝少爺。」

  鍾恆忽然想逗她,邊剝糖紙邊說,「問你句話唄。」

  「問啊。」

  「你是薄荷精投胎的不?」

  「……」

  鍾恆把剝好的糖丟進自己嘴裡,俯身親她嘴唇。沒一會,兩個人的嘴巴里都是涼絲絲的甜味兒。

  鍾恆親夠了才把糖給她。

  他將腦袋擱在她頸邊喘息了會,小聲說:「跟你睡,行不?」

  話說完,意識到有歧義,他自己先害臊了,不甚自在地說,「不是那種意思,你別亂想。」

  「……我沒亂想。」許惟也被他弄成大紅臉。

  鍾恆低哼了聲,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欺負你,就躺一塊兒,你就說讓不讓我躺吧?」

  許惟沉默了一會,抬手揉了揉他軟乎乎的頭髮,「你上來吧。」

  鍾恆滿意地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

  許惟睡覺前脫了文胸,上身就一件T恤,鍾恆伸手抱她,一下就碰到了軟綿綿的地方。

  兩個人微微一僵,有一會兒沒動。

  許惟小聲說:「快睡覺吧。」

  「哦。」鍾恆自個愣了一會,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就讓許惟知道他下流的一面,因此乖乖地躺著,純粹靠意念安撫自己的小兄弟。

  只不過安撫到半夜,許惟都睡著了,他卻越發惦念那一下柔軟的手感,小兄弟格外抖擻,他不得不爬起來又跑了一趟衛生間。

  鑽回被窩,他在一團漆黑中摸了摸許惟的臉龐,湊過去親了一口。

  隔天早晨,許惟先醒來。

  她從枕頭後面拿了文胸穿上,低頭幫鍾恆牽了牽被子,這才發覺他的T恤都滾到胸口了,露了一大塊肚皮。瘦津津的,沒幾兩肉。

  許惟小心翼翼地幫他把衣衫往下拉了拉,蓋住肚臍。

  鍾恆無知無覺,他側著身子,腦袋已經滑到枕頭下面了,呼吸均勻平穩,顯然睡得正香,黑黑密密的睫毛闔著,許惟湊近,拿手指比了比長度,默默驚嘆。

  她再一看,發現鍾恆現在的唇色是淡紅色的,配上安安靜靜的睡顏,沒了那股驕狂勁兒,倒頗有「眉清目秀、風姿迤邐」的味道。

  許惟第一次和一個男孩睡一張床,沒想到早起可以欣賞到這種水平的睡顏,於是偷偷摸摸窺視了五六分鐘才下床洗漱,從書包里摸出錢去買早餐。

  等她回來,床上的少爺已經翻了個身,換了個十分妖嬈的睡姿,被子被他踢到一邊,那T恤又滾上去了,這回倒好,褲子不知怎麼也蹭下來了點,露了大片的背不夠,還加上半邊的屁股。

  許惟呆呆看了三秒鐘,紅著臉幫他把褲子提上去,再蓋好被子。她獨自跑到窗台邊,拿了張英語練習卷出來寫。

  等她寫完完形填空,鍾恆終於從睡夢中醒來了。他掀了被子,睡眼惺忪,腦袋上兩撮毛高高地翹著。

  等視線清晰,他赤足下了地,晃晃悠悠地走到許惟身邊:「大清早就發奮了?」

  「不早了,都快九點了。」

  「是麼。」鍾恆擼了擼皺巴巴的褲子,懶懶道,「我怎麼還挺困的?」

  許惟抬頭看他,「你昨晚幹嘛了,這麼累?」

  鍾恆開了桌角的礦泉水,剛喝了一口,被她這麼一問,冷不丁嗆了一口——

  總不能告訴她他昨晚忙著安慰小兄弟吧。

  幸好,他編起瞎話也有一套,臉不紅心不跳:「失眠了唄。」

  「……失眠?」

  「嗯。」

  他歪著頭靠過來,頭頂的兩撮毛格外喜感。

  「跟你睡一塊兒,老子緊張。」

  許惟:「……」

  是,你可真緊張啊,緊張得連屁股被人看了都不曉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對應的是第五章的回憶部分,明顯車次不對

  第73章 番外高中篇(28)

  升入高三,整棟樓的氣氛似乎在開學第一天就變了。

  用陳光輝每天掛在嘴邊的話來說, 就是「高中就剩下最後的三分之一了」, 發奮的同學更加發奮, 每天的生活都有種昏天黑地的意味, 從早讀課到晚上下自習, 中間只有三頓飯的時間和一個短暫的午休可以用來喘口氣,課間的十分鐘經常被占用,體育課名存實亡。

  如果說高三的生活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在鍾恆這裡, 最大的變化大概是他不能再每天送許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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