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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惟臉頰紅得滴血。
她咬著牙,沒發出聲音。
沒法不承認,她同樣渴望他。
這一點不僅她知道,鍾恆也同樣清楚。
他臉湊過來,貼著她嘴唇,「我手濕了。」
許惟一口咬上他。
鍾恆懶得再等,扒了自己的褲子,貼上去,毫不猶豫。
進了個頭,他皺眉悶哼,「太緊。」
許惟全身都抖。
「疼?」他緩了緩,啞聲問。
許惟搖頭,摟緊他,「來吧。」
鍾恆再急躁,也不敢傷她,動作慢了些,好一會,終於全部容納。
他腦袋貼在許惟肩窩,汗水濕透了頭髮,「媽的,死了都行。」
許惟咬著牙,「動啊。」
這話炸進耳,男人都要瘋。
鍾恆再不拖延,用力頂送。
許惟渾身繃緊,手指幾乎掐進他肉里。半晌,緩過氣來,嘴唇貼著他肩,眼窩一熱,「鍾恆。」
他不應,也沒空應。
許惟身上也著了火。她燒得神志不清,只會叫他的名字。
鍾恆速度放緩,又趴下來,在她胸口舔吻,隨著那節奏,他額頭汗珠一直滴,半晌嘟囔一句:「老子不想停。」
作者有話要說: 再往後要翻車了,明天還能不能看到都不確定,下半場腦補下~
☆、第21章
21
許惟沒有答話。她的手指摸過鍾恆汗濕的臉龐, 從鬢角滑到頭髮。他的頭髮很短很硬, 戳到她的手心。
鍾恆的動作突然又狠烈起來。
許惟咬緊的牙關驟然鬆開,喘息里夾著一聲呻`吟。
鍾恆頭抬起來, 微微發紅的眼睛看著她。
他撞得十分用力。
許惟別開臉,視野里只有懸在半空的那盞白熾燈,她一直看著, 汗流到眼瞼, 光影模糊。
敵不過他的體力,許惟腿已經在顫。
鍾恆卻突然退出去,攬著她轉個方向, 身體貼到她後頭,扣住腰,窄臀衝撞過去。
許惟一瞬間激烈顫抖。
鍾恆親她左肩,掐在她腰上的手扣得死緊。
他實打實用了狠勁。
「鍾恆……」
只這兩字, 音斷了。
求饒的話壓在舌底。
……
時間過得無知無覺。
許惟頭腦越發不清晰。
不知什麼時候,鍾恆動作加快了,他呼吸悶重短促。
壓抑的一切持續累積, 在最後一刻延至頂峰。
血液沖向一處。
再難控制。
完全釋放時,他摟緊懷裡幾乎痙攣的女人。
*
白熾燈暈出昏黃的光圈, 幾隻飛蛾無畏無懼地瞎繞。
許惟扯了扯身下濕濘皺巴的T恤,鍾恆捉住她的手攥進掌心。
他腦袋挪到她頸後, 喑啞著聲說:「我忘了。」
「……什麼?」
「帶套。」
「……」
沉默了會,許惟說:「我剛來過月經,安全期, 你不懂麼。」
鍾恆頓了一下,咳了聲:「我又不是女人,搞不懂你們。」
「你不是有過很多女人,沒做過?」
身後沒回應。
那道呼吸仍然在她頸邊。
許惟盯著烏漆漆的床棱,淡淡地說:「騙我的?」
手上一痛。是他突然用力,懲罰似的攥緊了。
許惟笑出一聲,識相地閉上嘴。
「睡覺。」他惡狠狠地說。
*
趙則要送嚴從蔓下山,下午才能來。
鍾恆得知這消息時,一邊憤怒地罵著「狼心狗肺、見色忘友」,一邊拿著竹耙給阿婆曬穀子,翻一耙子罵一聲。
許惟坐在小凳上笑得上不來氣。
鍾恆抬頭剜她一眼。
許惟抿著嘴坐穩,給他豎大拇指:「曬得真好。」
早飯後,阿婆去村長家開會。
鍾恆和許惟去附近玩。今天天氣不如昨天,早上太陽冒了頭,這會時有時無。
他們上一次到鄉下玩還是高中,高二春遊,一班小孩帶鍋帶米到山上野炊,回來時在村里玩,走過田埂和堤壩,在大坡上放風箏。許惟的風箏是鍾恆做的。他上學上到高□□課越來越差,只有體育和手工從小學一直好。
鍾恆做的風箏是只老鷹,巨無霸型,一隻抵人家三隻,占了好一片天空,霸道得就像那時候的他自己。
後來一整個春天,班上男生群里掀起扎風箏熱,追女孩先學會扎風箏,還得扎得大,飛在天上能把別人的比下去。
那隻風箏被許惟放進紙箱,畢業時擱在外婆家的小屋裡,準備以後來拿,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許惟走在田埂上想起這些,回頭說:「你還會扎風箏麼。」
鍾恆不知她怎麼提到這個。
「會,怎麼了。」
許惟往前走,「你給別人扎過麼?」
「沒……」聲音停下,「給平安扎過。」
「哦。」
「她弄丟了。」
許惟沒停腳,說:「我也弄丟了。」
鍾恆愣了下,沒接上話。
往前走了會。
許惟抬頭看到荷花,轉頭指給他看:「看到沒,那邊有個水塘,也許能抓到魚給阿婆做菜。」
鍾恆聽到笑話似的,「你能抓到魚?」
「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