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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滅眯著眼睛,凝視著地上昏迷的小長琴,似乎已經入定。

  「唔……」就在這時候,小長琴突然輕輕呻吟了一聲,似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的眼睫輕輕顫抖著,隨即慢慢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迷茫,雙眼迷濛著水汽,或許是身體不舒服的緣故,讓小長琴看起來有些委屈,可憐巴巴的憋著嘴唇。

  「這小子醒了!」

  趙溪的聲音傳過來,說:「袁老闆,他醒了!」

  袁老闆聽到動靜,走過來,站在小長琴面前,微微低頭,笑得一臉和藹可親,說:「你醒了,太子殿下?」

  小長琴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的爸爸們,也沒有應龍,雖然袁老闆笑著,但是小長琴能感覺到他的「惡意」,連忙向後搓了搓,眼眸中閃爍著害怕的情緒。

  袁老闆輕笑了一聲,說:「雖然現在不能動你,不過……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你了,這樣吧,給他抽一管子血,我先研究研究血漿。」

  趙溪聽了,立刻說:「袁老闆,我來。」

  袁老闆沒說話,擺了擺手,示意趙溪。

  趙溪立刻從背包里拿出一套工具,隨即從裡面拿出一隻針管來,走近小長琴。

  小長琴看到針管,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腳後跟撞到了墓牆,「咕咚」一聲跌坐在地上,驚恐的揮手,嗚咽著:「嗚……疼疼、不……不要……」

  趙溪才不管小長琴疼不疼,獰笑著走過去,一把擰住小長琴的手腕,不讓他動彈。

  小長琴瞬間嚇哭了,口中嗚咽著,使勁掙扎,一頭黑髮凌亂的鋪散開,被趙溪很很按在地上。

  小長琴哭著,一轉頭看到了屠滅,他認識屠滅,以前見過好幾次,小長琴的眼睛裡瞬間閃起了光芒,衝著屠滅艱難的伸出手來,嘴裡嗚咽著,似乎是想要屠滅救救自己。

  屠滅眯著眼睛,眼神不見波瀾,就那樣定定的看著趙溪桎梏住小長琴,隨著小長琴哭喊的聲音增大,針頭猛地扎入小長琴的肉中,小長琴發出「唔!」的一聲痛呼,趙溪還故意將針頭在肉里剜了剜,疼的小長琴淚流滿面。

  屠滅就這樣看著,一點兒動作也沒有。

  身邊的袁老闆發出滿意的笑聲,不知道是滿意小長琴的血液,還是滿意屠滅的反應,隨即對趙溪又說:「給他打一針安定劑,不要讓他亂跑。」

  「是,袁老闆。」

  小長琴剛剛抽過血,疼的淚流滿面,頭髮貼在臉上,趙溪又拿來一根針,扎在小長琴身上,小長琴起初還掙扎,慢慢的似乎沒有了力氣,頭一歪,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趙溪給小長琴打過針,將針管直接扔在地上,一個打手走過來,說:「袁老闆,不好了,馮重明身上的定位消失了,應該是被發現了。」

  趙溪一聽,立刻給蠱獄穿小鞋,說:「袁老闆,蠱獄辦事不利,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蠱獄已經冷靜的說:「馮重明身上的定位,早晚會被發現,但我們手裡握著王牌,太子長琴就是我們的王牌,只要有太子長琴做人質,不怕万俟林木不屈服。」

  袁老闆沉聲說:「走吧,該上路了。」

  ……

  眾人意外的「撿到」了董柷敔,隨即一起上路,繼續往墓葬深處走,董柷敔說:「我剛才有點迷路,這段路我走了好幾遍,前面有一面大壁畫。」

  董柷敔剛說完,大家就看到了他口中的壁畫,之前的壁畫都是雕刻在門上,這次是墓道的牆壁上,兩邊的牆壁都雕刻著壁畫,雕工十分精良,而且這些壁畫清晰可見,完全沒有風化的跡象。

  万俟林木立刻走過去,但是讓人失望的是,這些壁畫,竟然沒有一個正臉,全都是背影。

  壁畫上也雕刻了那個男人,仙風道骨之姿,不同的是,這次的壁畫不是祭祀,反而很悠閒,男人背著身,站在水邊,肩膀上趴著一隻小貓。

  不對……

  說是小貓,有點奇怪,因為雖然長得像貓,但還是有些區別的。

  万俟林木摸了摸那壁畫上的小貓,說:「這是讙獸?」

  万俟林木的原型就是讙獸,是用讙獸和九十九種不同的血統混合而成,因此他十分熟悉讙獸,這壁畫上刻畫的絕對不是貓,就是讙獸。

  馮重明看到壁畫上的讙獸,立刻說:「對對!沒錯,這就是太子長琴的師父!沒想到咱們走對了地方。」

  剛才馮重明還不肯定,但此時此刻他已經肯定了,說:「我雖然沒有見過太子長琴的師父,但是我見過這隻讙獸,這隻小讙獸是太子長琴的師父養的,一直跟在他師父身邊……」

  別看太子長琴的師父很神秘冷漠,但聽太子長琴說,師父很喜歡這隻小讙獸,甚至是縱容溺愛,一直養在身邊,什麼都親力親為。

  万俟林木歪了歪頭,看著壁畫上,賴在男人肩膀上的小讙獸,若有所思起來……

  「血腥氣。」

  突然,万俟景侯說了一聲,眾人立刻戒備。

  應龍的表情卻瞬間猙獰起來,沙啞著聲音說:「是太子的氣息,絕對沒錯!」

  他說著快布往前走,赫然看到昏暗的墓道石磚地上,有一塊很小的血跡,這么小的血跡,已經乾涸了,也難為万俟景侯竟然聞得出來。

  應龍單膝跪在地上,伸手輕輕的觸碰著血跡,臉色更加難看,血腥的氣味似乎激怒了應龍的殺氣,讓他狂暴不已,說:「是太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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