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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曲一指著吳胥的手一顫,連忙打了個轉,捂住了自己的脖頸,說:「我……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高曲一的脖頸上有一塊紅色的痕跡,看起來相當曖昧,而且還很新鮮,因為他膚色白,而且天生有些傷疤體質,所以稍微一用力就能在皮膚上留下痕跡,普通人兩三天就能消失的痕跡,高曲一這個碰瓷兒體質,至少要用一個星期,更有甚者一個月都消失不了。

  高曲一捂著自己的脖子,他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難道「還沒見過豬走」麼?震驚的瞪大眼睛,說:「你……我……」

  吳胥笑了笑,並沒有高曲一的震驚,也沒有他的驚慌,說:「少爺不記得了?您失憶的時候可比現在誠實多了,還逼迫我做了很多事情,少爺,需要我一一為您說明麼?」

  「你……你……」高曲一這個表情,顯然不需要說明,他已經明白了,雖然腦子裡一片混亂,仿佛喝酒斷片兒一樣,但身體還是記得的,那種戰慄感迴旋在高曲一的骨髓里,食髓知味……

  万俟林木在旁邊默默的看著聽著,「逼迫」?怎麼突然覺得這個口氣,那麼耳熟呢?

  羅三爺則是稍微咳嗽了一聲,說:「看來你們有什麼誤會,我們暫時先去一樓等。」

  吳胥點點頭,說:「好,勞煩羅三爺稍等一會兒了。」

  羅參轉頭對万俟林木說:「木木,來。」

  眾人離開了高曲一的房間,裡面還能聽到高曲一大罵的聲音,不過色厲內荏,一副惱羞成怒的感覺。

  万俟林木出了房間,說:「這個高曲一,怎麼回事兒?他又恢復理智了?」

  看來是這樣,其實很好理解,就和万俟林木的情況一樣,突然變成了三四歲的神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起床,又恢復了神智。

  不過万俟林木至今還沒有恢復丟失的記憶,簡單來說,這種疾病可能會讓人混亂。

  眾人在一樓等了一會兒,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高曲一和吳胥才從樓上走下來,高曲一微微抬著下巴,走路帶風,那種感覺就好像從城堡台階走下來的王子,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感,吳胥垂手跟在後面,非常的本分。

  兩個人走下來,高曲一坐下來,万俟林木說:「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曲一打量著而万俟林木,上下的審視,說:「聽吳胥說,你也有和我一樣的病症?」

  万俟林木想了想,他也沒感覺自己失憶了,反正自己沒覺得自己有病,羅參在一旁說:「的確如此。」

  高曲一眯眼又打量了兩眼万俟林木,說:「難道你也是……?」

  也是什麼?高曲一沒有把話說明白,万俟林木追問:「我是什麼?」

  高曲一卻說:「不,沒什麼。」

  万俟林木聽他一句話說半句,心裡那叫一個不爽,說:「既然咱們都已經到了這裡,肯定不可能打退堂鼓,你已經醒過來,那就把你知道的,關於琴弦的事情說一說吧。」

  吳胥說:「是啊,少爺,羅三爺和万俟小公爺都非一般人,可以幫助少爺,事關少爺的安危,少爺便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高曲一回頭瞪了一眼吳胥,似乎是怪他多管閒事,隨即冷笑一聲,說:「說出來又怎麼樣,不還是要死?」

  他的笑容更像是自嘲,吳胥一聽,立刻半蹲下來,和坐在椅子上的高曲一平視,說:「少爺,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傻話,你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高曲一被他凝望著,好像要吸進吳胥那雙黑亮又專注的眼眸之中一樣,「騰!」臉上一紅,心中梆梆梆狠跳,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万俟林木「嘖」了一聲,說:「你們就別打情罵俏了,把話說完再打情罵俏不好嗎?」

  高曲一臉上更紅,結結巴巴的說:「誰、誰打情罵俏?」

  「好啊,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但我事先說明,這是一條不歸路。」

  高曲一頓了頓,冷冷的說:「其實……這根琴弦,出自五十弦。」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想必很多小學生也聽說過李商隱的錦瑟這首詩,以華麗的辭藻為代表,感嘆了「只是當時已惘然」的憂思。

  古時瑟為二十五弦,但是有傳說,其實古瑟最早是有五十根琴弦的,《史記》中記載「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弦。」

  万俟林木說:「你要找的是五十根琴弦的古瑟?」

  高曲一點點頭,說:「沒錯。據傳說,這把五十弦是用天底下最名貴的金屬製成,撥動琴弦,便能撒豆成兵,控制人心,無所不能,乃是世上不二的瑰寶。」

  他這麼一說,袁老闆滿臉都是貪婪的神色,忍不住搓了搓手,一張樂器而已,竟然傳的如此神乎其神,雖然不知道這個樂器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但就衝著他是最貴重的金屬製成,如果能找到,也能賣個好價錢,那下半輩子就不愁了。

  何止是元老闆,花公雞和牛犢也是一臉貪婪。

  万俟林木說:「這和你的病情有什麼關係?」

  高曲一一笑,說:「當然有關係,其實我……」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嘶——」抽了一口冷氣,吳胥趕緊上前扶住高曲一,高曲一整個人抽搐起來,捂住自己的額角,嗓子裡發出低低的通呼聲,說:「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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