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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句誇讚,師音之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師音之嚇得驚慌失措,那陌生的男子還沒有醒來,他連忙抓了自己的衣衫披在身上,倉皇的從瀑布逃走。

  師音之回到門派的時候幾乎遲到,同門抱怨著他,這麼大的祭祀竟然不早到,今日還有從無啟族而來的外賓。

  ——聽說是無啟族的現任族長。

  ——是了,那個叫任殺的!

  ——聽說是個厲害的人物兒,你不知道麼,咱們門派里,好多師姐妹都仰慕他,不過是長得俊美了一些而已。

  ——你便不要酸了,人家可是無啟族的族長,相當於咱們的大司樂!

  師音之還在慌張著,換上祭祀的服飾,盡力遮擋自己身上曖昧的痕跡,根本無心去聽那些人談論無啟族的族長。

  樂派的祭祀很快就開始了,身為樂徒的師音之,蒙受著莫大的榮耀,跟隨大司樂登上祭台,隨著音樂聲翩然起舞。

  不,他只是一個伴舞,並不是這場祭司的主體,但是已經足夠讓師音之滿足的了,除了……隱隱酸疼的身體。

  「呵……」就在師音之沉浸在司祭之中的時候,他聽到了席上一聲輕笑,那聲音是那麼耳熟,昨天晚上才聽得清晰,那個聲音曾在他耳畔摩挲呢喃:你真美,屬於我吧。

  師音之猛地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身為貴賓的無啟族族長——任殺!

  就是昨天晚上出現在瀑布的陌生男人,師音之一時糊塗,發生了關係的男子。

  師音之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面,沒想到報應竟然來的這麼快,那個陌生男子,並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身份高貴的無啟族族長!

  那天身為一個小樂徒,師音之戰戰兢兢的跳完了祭祀舞,他從祭台上走下來,還被大司樂帶著去見了任殺,師音之把頭垂的很低很低,用下巴抵著胸口,似乎這樣就可以掩耳盜鈴,似乎這樣任殺就認不出來自己。

  對,沒錯,自己站的這麼靠後,他認不出來自己的。

  一切都很順利,任殺甚至沒有往這邊看一眼,似乎記不起他是誰一樣,就在無啟族的人離開的時候,任殺不經意的路過師音之身邊,用很輕很輕的嗓音,低聲說:「頭別垂的太低,脖頸後面的咬痕出來了。」

  「嗬!」師音之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的脖頸。

  自那之後,任殺總是來找他,起初師音之會害怕,不過漸漸的,他發現任殺也沒什麼讓人害怕的地方,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越來越親密,變得密不可分,直到……

  直到後來,師音之的眼睛瞎了。

  音樂老師「望著」洶湧的冰瀑布,心中突然跳出亂七八糟的思維,回憶好像走馬燈一樣,他雖然看不見,卻閃爍在他的腦海中。

  「發什麼呆?你沒事吧?」

  有人突然「啪!」的拍了一下音之的肩膀,音之猛的回神,露出一個溫柔且毫無攻擊力的笑容,說:「沒事,你們剛才說什麼?」

  万俟林木說:「我們要繼續上山,不能耽誤時間,所以不能送你下山,想要問問你的意思。」

  音之笑了笑,還是那種毫無攻擊力的樣子,隨和的說:「我一個人這樣子,也下不了山,不如就讓我跟著你們吧,總有個照應,否則我恐怕自己會死在雪地里。」

  万俟林木低頭看了一眼音樂老師的腳踝,他的腳受傷了,按理來說應該下山,但是下山的路也不好走,他又是個盲人,如果放他一個人下山,說不好音之就會葬身狼嘴,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下山折返,帶著他上山,是最好的辦法。

  音之似乎明白万俟林木的擔心,說:「放心吧,我的腳沒事了。」

  万俟林木就對阿狼說:「出發吧,咱們該從哪裡上山?」

  這附近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上山的路,到處白皚皚的一片。

  阿狼抬起手來,很自然的指了一下冰瀑布,說:「從冰瀑布上山。」

  蘇野說:「冰瀑布?怎麼從冰瀑布上山?」

  阿狼用很平常的語氣,說:「瀑布一半結冰,就從結冰的冰川爬上去。」

  他一說完,其他人都沉默了,冰川滑不留手,從冰川爬上去簡直就是高難度的動作。

  阿狼「安慰」他們說:「放心,我之前爬過一次,當時沒有裝備,所以爬上去不容易,也只爬上去一次。」

  阿狼之所以和他們合作,就是因為想要他們的裝備,他自己沒有裝備,爬上冰川非常困難,至今只爬上去一次,後來再也沒爬上去,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阿狼率先把裝備拿出來,繩子困在腰上,然後準備攀爬冰川。

  他走在第一個,「啪!」一聲,直接將冰川鑿開一個窟窿,可供手抓或者腳蹬,一點點的往上爬去。

  万俟林木仰頭看著,嘆了口氣,說:「爬吧。」沒有別的路,也只好爬了。

  阿狼在前面開路,他鑿好了冰窟窿,其他人順著他的軌跡往上爬,除了冰面很滑又很冷,隔著手套也會凍僵手指之外,並不算太困難。

  最困難的肯定是音之,音之在下面爬,累的滿身大汗,他的腳踝一蹬就生疼,根本無法用力,再加上打滑……

  「嗬——!」音之突然倒抽一口冷氣,冰窟窿突然裂開,發出「咔嚓!」的響聲,腳下一空,登時向下墜去。

  他們現在已經爬上了很高的距離,如果這麼跌下去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尤其音之還是大頭朝下往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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