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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漆趕緊把行李背起來,正色說:「走吧。」
蕭昭明身上的麻痹已經完全褪去了,巨型海葵的毒刺雖然很厲害,但只有麻痹作用,也沒什麼副作用,消退很快,並不用擔心什麼。
四個人順著巨型海葵的觸手縫隙鑽下去,下面是一個大坑,被砸的亂七八糟,塌方了一大塊,塌方的地方被上面的土埋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通行。
不過幸運的是,塌方的旁邊,還有一個空間可以通行,裡面黑洞洞的,看起來沒有盡頭,應該是墓道一類的地方。
羅參把手電綁在手臂上,先順著大坑下去看看究竟,隨即吹了一聲哨子,万俟林木說:「可以走了。」
他說著,立刻也鑽進大坑裡,坑裡很深,用繩子放下來一段,這才看到羅參,羅參站在下面,對万俟林木伸了伸手,示意他跳下來。
万俟林木立刻放開鎖扣,「嘭!」一聲,結結實實落在了羅參懷裡。
緊跟著紅漆和蕭昭明也爬了下來,下面果然是個墓葬,他們正好進入了墓道。
墓道的頂棚被炸開了,左右兩邊都有路,但是右邊的路被堵死了,是塌方的地方,因此只能從左邊往前走。
蕭昭明趴下來,這一路走來運動量有些大,剛才他是嚇唬嚇唬紅漆,想要紅漆關心自己,不過現在,蕭昭明真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嗓子裡呼吸微微有些困難,雖然不嚴重,但也不可小覷,關鍵嗓子裡還有痰,卡在中間不上不小。
紅漆見他臉色不對,立刻扶著蕭昭明坐下來,說:「歇一歇,喝口水麼?」
他說著,從背包里拿出水來,遞給蕭昭明。
万俟林木趁著他們休息的時候,用手電照明,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條墓道,建築規格雖然不及帝王陵寢,但是已經足夠奢華,墓道的牆壁上全都是壁畫,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万俟林木感嘆的說:「這個太監真有錢。」
據三寸丁說,太監還把自己的寶藏也埋在了這個墓葬里,說不定能看到好多好多之前的東西!
万俟林木一想到這裡,眼睛就有點放光。
「嗯?」万俟林木突然發出一個短促的疑問聲,羅參怕他有事,立刻走過來,說:「怎麼了?」
「別踩!」万俟林木指著地上,說:「你看,鞋印。」
這黑洞洞的墓道里,竟然有鞋印。
墓道地上蒙著一層土,應該是塌方之後,上面落下來的土,土上清晰的瀰漫著鞋印,一雙鞋印,蜿蜒向前,延伸了一段距離,因為浮土消失了,所以鞋印也看不到了。
万俟林木說:「怎麼會有鞋印?」
鞋印必然是在塌方之後才能留下來的,換句話說,也就是巨型海葵掉下來之後,有人在他們之前鑽進了坑裡,這才能留下鞋印。
但這裡一望無垠,根本沒有人煙,誰能在他們之前鑽進坑裡?
羅參突然說:「三寸丁。」
三寸丁中了巨型海葵的麻痹毒刺,從半空掉下來,如果他活著,的確可能在他們之前鑽入墓葬。
可是……
万俟林木說:「不會吧,這小子命這麼大?那麼高摔下來都沒事?」
蕭昭明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一些,紅漆這才分神過來,看了一眼看鞋印,說:「的確是三寸丁。」
万俟林木說:「你怎麼這麼肯定?」
紅漆僅憑一雙鞋印,就能肯定鞋印的主人是三寸丁,而且口氣非常篤定。
蕭昭明聽了,稍微看了一眼紅漆,說實在他,他是有些吃醋的,因為紅漆是傭兵的緣故,經常要跟著那些人外出,一出差少則半個月,多則幾個月,還要朝夕和那些人相處。
其實蕭昭明知道紅漆是個男人的時候,狠狠鬆了一口氣,畢竟男人跟著這些傭兵外出,起碼方便一些,不會吃虧。
但轉念一想,自家小漆長得那麼好看,難免會被那些男人打壞主意,心裡又提起一口氣。
總之,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又聽紅漆這麼肯定是三寸丁的鞋印,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吃醋,但蕭昭明還是因為這些小事吃醋了……
紅漆沒有發現吃醋的丈夫,指著鞋印說:「三寸丁的靴子底中間藏著刀片,你們看踩出來的印記。」
万俟林木感嘆說:「果然是打不死的臭蟲啊,看來他已經進去了,咱們也趕緊吧。」
四個人立刻上路,用手電照明往裡走去。牆壁上全都是壁畫,一邊走一邊看,蕭昭明說:「這是咱們剛才看到的海葵吧?」
牆壁上雕刻著巨型的海葵,不同的是,這個海葵並不是攀爬在岩壁上,而是沉沒在水底。
想必那時候,這裡還是一座海底墓,巨型海葵自然也沉在水底。
壁畫上雕刻著一個恢弘的墓葬,墓葬外面守著一隻海葵,那巨型的海葵還配備了鎧甲。
万俟林木說:「剛才那巨型的海葵,不會是墓主人養的吧?」
羅參說:「很有可能,應該是養來保護墓葬的。」
「還有一隻。」紅漆突然說。
眾人立刻看向紅漆,另外一面牆壁上,也畫著壁畫,這回壁畫的背景並不是海水之中,而是墓葬之類,布局非常金碧輝煌,還有另外一隻海葵。
也是一個巨型海葵,不過海葵的大小比之前那個小一些,同樣穿著鎧甲,好像士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