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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吃了飯,喝了銀耳蓮子羹,就回「客房」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丁驚香的錯覺,總覺得東涸的態度有些冷淡,也沒說一句話,從吃飯開始就這樣,睡覺的時候就和衣往大通鋪上一躺,閉上眼睛,好像很困似的。

  丁驚香張了張嘴,也不好打擾他,躺在他旁邊也和衣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大利起的很早,早上就開始叮叮哐哐的砸案板,笑著說:「嘿,你們醒了,我要去上工了,你們不知道,生意好的很,一大早上就有很多鄉親等著排隊買我家的肉。」

  朱大利要去上工,他們也準備去市集上走走,今天是約定和雪先生碰頭的日子,但是丁茵犀那邊還沒有接到雪先生的信息,不知道具體在哪裡會面。

  朱大利和他們一起出了門,因為要趕時間,就急匆匆的告別,笑著說:「有空再來我家吃飯啊!啊對了,這是肉鋪的優惠劵,來吃飯打八折的,一人一張,拿好。」

  羅參對這種優惠劵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占便宜的事情,万俟林木很感興趣,就把優惠券全都收起來。

  眾人告別了熱情的朱大利,往山下走,東涸一路上還是不怎麼說話,態度冷冷淡淡的,甚至不看丁驚香一眼。

  丁驚香覺得,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稍微有所緩和,自從上次丁驚香告白之後,東涸也沒有離開,兩個人的關係也近了一步,但是莫名其妙的,經過昨天之後,東涸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冷冰冰的冰塊。

  丁驚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走在後面,望著東涸的腦後勺,好幾次欲言又止,一直從山上走到村子裡的集市上,還是欲言又止的。

  万俟林木看的頭疼,揉著自己額角,說:「你不是會讀心麼?」

  「啊?」丁驚香看了一眼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說:「我這種不會讀心的人,都知道東涸在想什麼?這麼普通的事情,小作精,你看不懂麼?」

  丁驚香眼皮一跳。

  就聽万俟林木說:「東涸是因為知道何瞭然還沒有死,擔心你搖擺不定,把他當成備胎。」

  他這麼一說,丁驚香似乎恍然大悟,的確如此,自從昨天聽朱大利說盜墓賊的頭腦是個老太太之後,東涸的態度就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沒有再和丁驚香說一句話,甚至對上眼神的時候都會主動錯開。

  丁驚香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要去和東涸解釋,自己並沒有把他當成備胎,只不過丁驚香還沒開口說話,前面一陣騷亂。

  小村子的集市並不大,人來人往的,早上起來極其熱鬧,稍微還有點混亂,旁邊好多擺地攤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遠處圍了很多人,都在看熱鬧。

  一個吵鬧的聲音說:「你什麼意思?一個外來人,你懂啥子?你竟敢說俺賣的銀耳是假的?」

  「沒事找茬兒是不是?」

  「別妨礙我做生意!」

  他們想要從中間過去,不過看來哪裡都不缺少喜歡看熱鬧的人,小路被看熱鬧的村民堵得嚴嚴實實,里三層外三層。

  就見一個攤販手裡托著一朵乾燥的銀耳,銀耳雪白雪白,個頭大,也非常完整,有一種「枝繁葉茂」的感覺。

  那攤販說:「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俺這銀耳多好,而且是野生的,哪裡也找不到這麼好的銀耳,才賣多少錢?你這娃子到底懂啥子?跟俺面前亂說!」

  站在攤販面前的,是一個身著白色絲質襯衫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一身白色,上面是白色的長袖絲織襯衫,又輕薄又涼快,下面是一條略微有些休閒的白色絲織西裝褲,踏著一雙白色的皮鞋,領口系的工工整整,充斥著一股禁慾朦朧的風格。

  那男人背著身,看不到面容,身材瘦削,尤其是小腰,幾乎不盈一握,發梢微長,竟然是一頭銀色略金的頭髮,看起來是個外國人。

  因為天氣熱,絲織的裝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露出來的手背白皙細膩。

  那年輕人背著身,淡淡的開口,嗓音平靜,好像無風的水面,驚不起任何漣漪,透露著一股安寧之感。

  「這位先生,你的銀耳並不是野生的,而是袋裝養殖的,還經過硫磺漂白薰染,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而且,如果是一等的銀耳,乾燥之後也不會易碎,銀耳瓣片應該柔且韌。」

  「你……你說什麼?!」攤販氣急敗壞的說:「你可別瞎說!俺家的銀耳是最好的!什麼袋裝的,俺不知道!你肯定是來找茬兒的,就是討打!」

  攤販說著,似乎看那年輕人沒有幫手,壯起膽子,使勁推了一下那年輕人的肩膀。

  嘭!

  年輕人沒有防備,身材又瘦削羸弱,猛地向後跌去,旁邊還有一輛拉著貨物的馬車,眼看著年輕人的後腦就要撞在馬車的車楞上。

  啪——

  東涸順手接了一把那年輕人,年輕人向後退了兩步,一下倒在東涸懷裡,万俟林木這才看清楚了年輕人的面目。

  那年輕人應該只有二十出頭,年紀非常輕,說不定還沒有万俟林木大,皮膚猶如凝雪,巴掌大的臉蛋,下巴尖尖的,透露著一股蒼白病弱的羸弱感。

  一雙眼睛竟然是琥珀淡金色,配合著淡金色的頭髮,還有似張非張,總是睡不醒的眼眸,整個人瀰漫著天然呆、天然冷漠、天然禁慾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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