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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荼蕪突然說:「但我的心,不是主上的。」

  丁茵犀一愣,荼蕪點了點自己的心口,上次在鳳凰墓中,荼蕪給丁茵犀擋了一下,無情花蠱中入了荼蕪的身體裡,讓他產生了五感,從而也有了「心」。

  丁茵犀愣過之後,發現荼蕪竟然在和自己叫板,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壓著嘴角,不悅的說:「你想造反麼?」

  荼蕪淡淡的說:「荼蕪不敢,只是一向說實話,不敢欺騙主上。」

  「你……」

  丁茵犀的話還沒說,就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你們打算在這裡大庭廣眾的打情罵俏麼?」

  原來是万俟林木。

  就在丁茵犀和荼蕪談論「心」的問題的時候,万俟林木一行人已經來了,大家約好了在火車站會合,然後坐火車去祭拜子棄的師父。

  丁茵犀看到子棄,立刻欣喜的走過去,臉上的笑容都不一樣了,剛才在面對荼蕪的時候,就像一隻高貴高冷的貓咪,而面對著子棄的時候,活脫脫一隻小奶狗。

  「師父!」丁茵犀擔心的說:「師父,你還好麼?蠱毒有發作麼?」

  子棄搖頭說:「為師很好,倒是你……」

  子棄突然笑起來,万俟林木一看他這笑容,準保沒什麼好事兒,每次子棄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都是想要調侃別人的時候。

  万俟林木覺得,有的時候他和子棄的性子還挺相投,不過羅參總是吃飛醋,不讓他們多來往,尤其不讓他們單獨相處,原話是——怕你偷情。

  丁茵犀說:「師父,什麼?」

  子棄笑眯眯的說:「為師倒是很想知道,如果為師讓你現在丟棄你的傀儡,你會丟棄麼?乖徒兒,你是遵從師命,還是抗命不遵?」

  「師……師父!」丁茵犀一愣,沒想到子棄問起這樣的問題來。

  沒想到荼蕪淡淡的說:「荼蕪也很想知道,主上會怎麼回答。」

  丁茵犀一陣語塞,看來荼蕪是記仇的那個,之前在鳳凰墓,丁茵犀追隨著子棄突然消失,把荼蕪丟在了墓里,荼蕪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但內地里還記著這件事情。

  丁茵犀喉嚨有些艱澀,子棄「啪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乖徒兒,為師怎麼會是如此不講理的人呢?你無需回答。」

  子棄送給丁茵犀一道「送命題」然後施施然的微笑離開,招手說:「該檢票了。」

  眾人往檢票口區,只剩下丁茵犀和荼蕪兩個人,荼蕪低頭看著丁茵犀。

  丁茵犀「咳」了一聲,說:「咱們也……」

  荼蕪卻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說:「雖然子棄先生沒有要求主上回答,但荼蕪還在等待主上的答案。」

  丁茵犀更是一陣語塞。

  荼蕪並沒有著急要答案,說:「主上可以想清楚再回答。」

  丁茵犀鬆了口氣,卻聽荼蕪又說:「在主上給出一個答案之前,不只是心,荼蕪的身體,也不屬於主上。」

  說完,荼蕪瀟灑的轉身,拉著行李往檢票口去,那優雅西裝配合著大長腿,帶起一股禁慾的氣息。

  眾人上了火車,因為何家祖宅本就偏僻,從這麼偏僻的地方去掃墓,也只能坐火車了。

  火車要行使一夜,第二天才會到站,任生魂給大家訂的是臥鋪,四個人一間,睡一覺第二天就能到。

  眾人上了車,聚攏在一起,子棄把丁茵犀叫過來,給大家說明一下情況。

  之前子棄說過了,尋找王銀耳和掃墓正好順路。

  子棄師父的墓葬,坐落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那是他師父的遺願,死後把他葬在那座山上。

  墓址非常偏僻,即使交通便利的今天也十分偏僻,不過墓址的旁邊已經建起了一個小村莊,從這裡過去,坐一夜火車,下了火車再換汽車,就能達到那座小村莊了。

  丁茵犀說:「王銀耳也在村莊的附近。」

  丁茵犀之前一直在打聽王銀耳的消息,在道上,關於王銀耳的消息很多,但多半不是真的,每幾年都會興起一陣尋找王銀耳的狂潮,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王銀耳幾乎成了道上的未解之謎……

  万俟林木說:「你怎麼這麼肯定,王銀耳就在那座村莊附近?」

  丁茵犀說:「其實並不是我肯定,而是有人肯定。」

  「有人?」万俟林木問。

  丁茵犀點點頭,說:「最近我在道上打聽到一個人,那人自稱雪先生,聽說這位雪先生曾經找到過陪葬王銀耳的墓葬,親眼看到過王銀耳,雪先生最近正在招攬打手,已經動身往山村而去。」

  万俟林木說:「真的假的?不會又是忽悠人的吧?」

  丁茵犀說:「傳的神乎其神,聽說有人親眼見到雪先生拿出王銀耳的瓣片,可以去腐肉生白骨。」

  子棄說:「無論如何,反正順路,一起去看看就是了。」

  丁茵犀說:「我聯繫過這個雪先生,雪先生在招攬打手一起下墓,我就斗膽,報上了羅三爺的大名,雪先生約我們後日,在山村里見面。」

  後日約見雪先生,明日一早他們就能下火車,做車進村子,然後去祭拜、挖墳,如此一來,正好有半天的富裕時間。

  眾人商量好了,便各自回了隔間,準備睡覺了。

  万俟林木睡在上鋪,羅參在他下鋪,對面則是任生魂和子棄,天黑下來,火車上沒什麼娛樂節目,万俟林木很早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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