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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參特別有眼力見兒,這個時候就是彰顯自己是好女婿的時刻,立刻回身拿了一瓶礦泉水,直接擰開遞過去,並不遞到溫白羽面前,而是遞到万俟景侯面前。

  万俟景侯丟給羅參一個讚賞的眼神,接過礦泉水,對溫白羽說:「白羽,喝點水。」

  這樣一對比起來,羅參和小白先生都是「上門女婿」,那高低瞬間就比出來了,小白先生最喜歡的就是調戲「岳父大人」溫白羽,而羅參則是喜歡虛偽的拍馬屁,雖然虛偽是虛偽了點,但絕對好用。

  溫白羽喝了一口水下去,本是想要壓一壓胃裡難受的感覺,但是胃裡堵得很嚴重,根本喝不下水,喝了之後一直存在嗓子眼下面,好像隨時都能吐出來。

  「嘔——」溫白羽真的沒忍住,剛才喝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万俟景侯也不敢拍他,小心翼翼的說:「難受的話就吐出來吧。」

  這裡臭氣熏天的,溫白羽難受的不行,但是他不想吐,大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洞窟出去,自己要是吐在了這裡,豈不是更加難聞。

  他一張臉憋的發白,再加上剛才狂奔一氣,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精神頭也蔫蔫兒的,看起來非常不舒服。

  万俟景侯急的臉色黑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縮在角落的丁茵犀小聲說:「我……我……我、這裡有……有個香膏,可、可以——治嘔吐。」

  眾人轉頭看向丁茵犀,丁茵犀縮在角落裡,用袖子捂著臉,眾人看過來,他立刻把頭埋起來,不敢與別人對視。

  万俟林木說:「什麼香膏?」

  丁茵犀沒說話,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小盒子,舉起來握在手中晃了晃,示意這就是香膏。

  丁茵犀舉著香膏,埋著頭,保持著這個動作。

  万俟景侯走過去,把香膏接過來,不過並沒有立刻給溫白羽聞,而是打開自己先聞了聞。

  丁茵犀還是埋著頭,很怕生似的說:「抹……抹……抹、你一——點就、就管用……止、止吐吐的,很……很管用。」

  香膏打開是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濃烈,稍微有點酸,帶著一點點檸檬的香氣,還有一種山楂的感覺,但也不是特別酸,很多味道混合在一起,不難接受,也不會暈香。

  万俟景侯把香膏弄了出來一點,擦在溫白羽的手腕上。

  溫白羽前一刻還捂著嘴想要嘔吐,嗅了嗅香膏,突然一臉震驚的說:「這……這味道?我胃裡真的舒服多了。」

  竟然一下就不想吐了。

  万俟林木說:「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万俟林木很好奇,他也看不見,就拿過來挨近鼻子嗅了嗅,味道真的很好味,很清新,有點像男士香水,但是比男士香水更加沉穩,後味是木香,万俟林木也說不出來是什麼香味兒。

  溫白羽聞了之後瞬間就沒事了,舒服了很多,臉色也比之前強了很多。

  万俟景侯把香膏還給丁茵犀,說:「多謝。」

  「不不不不……」丁茵犀擺手:「不、用謝……」

  万俟林木說:「這是什麼香膏,竟然這麼管用?你隨身帶著止吐的香膏?」

  万俟林木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的眼睛上下左右的滾著,估計腦內已經腦補了幾萬字的可能性,丁茵犀為什麼要止吐,難道說……?

  丁茵犀結結巴巴的打斷了万俟林木的「暢想」,說:「其……其、其其其實……我有厭食、症……吃吃吃、吃東西就會想、想吐吐,所以隨身帶……帶……」

  丁茵犀有厭食症,怪不得整個人瘦瘦小小的,看起來像是個未成年一樣。

  丁茵犀說起這個香膏,抬起頭來,竟然沒有擋著臉,自卑的面容也舒展開來,說:「是……荼蕪給我做的。」

  他的話只打了一個結巴。

  荼蕪……

  丁茵犀說到這裡,臉上登時浮現出一抹僵硬,剛剛舒展開來的表情也慢慢的龜裂,一點點的碎成渣渣。

  荼蕪並不在他們身邊,已經離開了。

  丁茵犀下示意的提起荼蕪,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好像不提起來就可以不痛苦一樣,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丁茵犀最擅長。

  丁茵犀用袖子蒙著自己的臉,悶悶的說:「小……小、小時候……吃……吃香灰太、太太太多了,所——以得了厭、厭食食症……」

  丁茵犀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童年,小時候被父親虐待,他的父親與香人族長失之交臂,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丁茵犀身上,對丁茵犀已經不是苛刻,而是虐待。

  丁茵犀因為被逼吃香灰,嗓子都燙壞了,後來還得了厭食症,只要一吃東西就會想起吞香灰的滋味兒,久而久之害怕吃東西,吃了就會吐,一度骨瘦如柴營養不良。

  即使後來,他的父親死了,丁茵犀終於得到了解脫,他還是不能正常吃飯,每每吃飯,都像是上戰場,有的時候一頓飯吃下來,整個人都會脫力,仿佛從汗水裡打撈出來的一樣。

  之前万俟林木和溫白羽已經聽過丁茵犀的身世了,不過其他人沒有聽說過。

  小白先生義憤填膺的說:「這特麼是爹麼?豬狗不如!比我家那個老不死的還壞!」

  小白先生對「壞爹」特別有共鳴,因為他的父親曾經要殺了他,來復活自己的妻子。

  不同的是,丁茵犀的父親,到死也沒有大徹大悟,而小白先生的父親已經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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