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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那裡。」万俟林木又說。

  巨大的鑄劍爐,有一個人影站在鑄劍爐上,人影單薄,身材高挑,仿佛被微風輕輕一吹,就會掉進鑄劍爐中,被熊熊的帝俊火種焚燒殆盡。

  「丁雪陽!」白木怒喝出聲。

  是丁雪陽!

  站在鑄劍爐上的人是丁雪陽。

  丁雪陽手裡拿著一個陶土罐子,想要從鑄劍爐中取走帝俊火種。

  「唔唔唔!!!」

  歐師爺被綁著,嘴巴也被堵著,根本說不了話,倒在鑄劍爐旁邊,使勁晃著,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似乎想讓大家來搭救他。

  白木看到丁雪陽,眼睛冷酷的能噴出火來,說:「為什麼騙我?」

  丁雪陽幽幽一笑,在巨大的火焰映襯下,他的臉頰變成了殷紅色,判若桃花,帶著一股嫵媚的溫柔。

  他笑著說:「白木,我都是為你好。」

  白木突然「呵呵……」的沙啞笑起來,說:「果然,你真的嘴巴里沒有一句實話。」

  丁雪陽站在高處,俯瞰著白木,重複說:「相信我,我都是為你好……我的香丹雖然在你體內,但是只能維持你一時的生命,根本無法延續你傷痕累累的生命。」

  白木的唇角跳了一下,說:「既然你這麼在乎我,一切都是為了我,當初為何又要囚禁於我?」

  丁雪陽仿佛愛慘了白木,但是他又一次一次的傷害白木,白木的元神受損,丁雪陽就是罪魁禍首!

  丁雪陽深深的凝視著白木,清秀的臉龐微微抽搐了一下,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啊!我在乎你!我想讓你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我想讓你的眼裡只有我一個人!你看誰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你摸誰一下,我就砍了他的雙手!你喜歡誰在乎誰,我就撬了他的心肝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白木定定的看著丁雪陽,眼神越來越冷漠,說:「你這樣的在乎,我要不起。」

  「嗚嗚嗚——」小花花突然大哭了起來,似乎是因為聽到兩個爸爸吵架,所以哭的非常傷心。

  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頭頂上的小黃花也蔫了下來,不停的抽噎打嗝,還用兩隻小肉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勁搖頭,一臉不聽不聽的樣子。

  小花花看起來可憐極了,憋著小嘴巴,特別委屈。

  小青看到小花花這委屈的小模樣,抬起手來,輕輕的蹭了蹭小花花頭頂上的小黃花,似乎在安慰小花花。

  唰——

  就在白木和丁雪陽對峙的時候,一抹冷風突然從万俟林木的脖頸間掠過去。

  万俟林木側頭一看,盧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來到了万俟林木身邊,一把鉗住万俟林木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橫著,掌心裡似乎握著什麼,但卻是透明無形的。

  那樣透明的東西抵著万俟林木的脖頸,壓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是一把透明的劍……

  在殉葬墓室里,万俟林木就發現了,盧老闆似乎擁有一把透明的「兵器」,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他救下余仇的時候就用了這把劍。

  万俟林木感受到的冷氣,就是從那把透明的劍身上流露出來的,寒氣逼人,刺人骨髓。

  「你幹什麼!?」眾人看到盧老闆突然的反應,全都吃了一驚。

  因為沒有防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白木和丁雪陽身上,誰也沒有注意盧老闆,万俟林木一下就被盧老闆劫持成功。

  盧老闆狠狠抵住万俟林木的脖頸,說:「都後退。」

  羅參眼睛一眯,臉色仿佛凝聚著暴雨,嗓音低沉,已經沒有了平日的溫柔,甚至連虛偽的溫柔也沒有,說:「放開他。」

  盧老闆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面容藏在黑色的斗篷和黑色的口罩之下,幽幽的說:「不用再吵了。」

  他說著,發出「呵呵……」的低笑聲,笑聲不大,卻幽幽的迴蕩在空曠的洞窟中,一聲一聲的迴蕩著。

  「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一個也逃不掉。」

  隨著盧老闆的話音,散落在地上的古劍,發出「咔嚓嚓」的聲音,仿佛被什麼吸引了一樣,「嘩啦!」全都飄了起來,就好像被什麼牽引著。

  「唰!」劍尖對準眾人,每一個人身邊至少包圍了五六把古劍,包括站在鑄劍爐上的丁雪陽,周邊也被五六把古劍圍住,一不小心就會挑破他的喉嚨。

  万俟林木被盧老闆勒住脖頸,不過一點兒作為人質的恐懼心裡也沒有,誰讓白先生把自己設計的這麼天不怕地不怕呢。

  万俟林木垂眼看了一下,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盧老闆淡淡的說:「要怪,就怪你們自己非要摻合進來,我本打算帶幾個該死的土夫子進這個墓葬,沒想到你們偏要跟著。」

  「我早就發現了……」盧老闆說著,看了一眼站在鑄劍爐上的丁雪陽,說:「你千方百計把地圖賣出去,又製造出寶藏的消息,就是想要別人替你找到劍冢,然後再偽裝起來,掩人耳目的跟著隊伍。正巧……我也需要一些人,確切的說,是一些鮮活的血液……」

  「也不錯……」盧老闆話鋒一轉,說:「翼望山妖邪的血液,無啟族長的血液,還有沉香白木王,和香人族長的血液,看來我是賺了。」

  万俟林木眼眸一動,說:「哦?為什麼沒有點名余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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