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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和正在給大家發信息,就聽到了腳步聲,是打手們過來了。
嘩啦——
打手掀開帳篷帘子,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曹總,那美人給你帶過來了。」
焚和很有派頭的點點頭,說:「人帶進來,你們可以退下了。」
「是是!」
嘩啦——
於是一聲,井彥被幾個打手推進來,那些打手沒有進來,笑嘻嘻的離開了。
井彥踉蹌的進了帳篷,「咕咚!」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力氣似的。
焚和有些奇怪,走過去把井彥拉起來,說:「你怎麼了?難道是看到本座,連路都走不動了?」
「焚……焚和……」井彥的聲音很微弱,還有一絲絲軟綿綿。
要知道井彥是個冷靜又冷漠的人,他和阿虞的冷漠還不一樣,阿虞比較內向自卑,所以平時不愛說話,而井彥是因為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喜歡獨自一個人,所以才不和別人說話,他完全不自卑,關鍵時刻還很硬氣,簡單來說就是特別扎手。
此時此刻的井彥,說話卻有點軟綿綿,聲音還特別小,跌坐在地上,垂著頭。
井彥斷斷續續的又說:「你……你這個混蛋……」
混蛋?
焚和說:「為何要咒罵本座?」
井彥一口氣似乎說不了多少個字,又緩了一口氣,斷斷續續的說:「你……讓他們,給我吃了什麼……」
焚和更是奇怪了,他沒讓打手幹什麼,只是讓打手把井彥帶過來,不過仔細一想,的確帶人的時間有點長。
而且看井彥這個反應……
焚和蹲下來,托起井彥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井彥掙扎了一下,似乎不願意抬頭,不過力氣很微弱,最終還是抬起了頭來。
井彥臉上殷紅一片,眼睛裡氤氳著濃濃的水汽,帶著一股渴望和迷惘……
焚和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那些打手自作主張來著,估計給井彥吃了一點點奇怪的東西,助助興。
井彥上一刻還在咒罵焚和,下一刻對上焚和那孤掠奪性的目光,心裡突然有一絲痒痒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在火車上的那個怪夢。
井彥抓住焚和的袖子,稍微有些用力,一開口,嗓子裡好像就在冒煙兒,低聲說:「焚和……幫、幫幫我……」
焚和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特殊福利,挑起唇角一笑,沙啞的說:「那……本座就不客氣了。」
營地的條件非常好,万俟林木從來沒有在野外露營這麼舒適過。
摺疊床非常柔軟,還有睡袋,不過万俟林木不喜歡睡袋,感覺束手束腳,他就躺在摺疊床上,蓋上被子,左擁右抱。
一手摟著羅參,一手摟著小老虎,感覺齊人之福真的太享受了。
羅參見他一臉猥瑣的笑容,忍不住揉了揉額角,說:「乖,睡覺了。」
營地也不需要他們守夜,外面打手太多了,每次守夜都是兩隊人馬,來回巡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万俟林木一覺睡到大天亮,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拱自己,毛茸茸的,暖洋洋的,特別溫暖,好像小太陽似的。
不止如此,還有個什麼濕乎乎的東西,在自己臉上划來划去。
万俟林木稍微撩開一點眼皮,就對上了一雙大眼睛。
圓溜溜,黑亮亮,還瞄著金色的眼線。
小腦斧!
原來是小老虎,小老虎被万俟林木抱在懷裡,儼然成了抱枕,掙扎不開,小傢伙又好動,所以在万俟林木懷裡拱來拱去,還用小舌頭舔万俟林木。
羅參從外面進來,就看到万俟林木和小傢伙親來親去,立刻橫插一槓,攔住万俟林木的動作,說:「該出發了,起來吧。」
經過昨天晚上的休養,小白先生活力四射,早飯就在吃雞腿,眼看著万俟林木抱著小老虎走出來,突然有一種噎住的感覺,瞬間食不下咽。
溫石衣說:「怎麼了?又想吐?」
小白先生把手裡的雞腿扔在碗裡,突然有點蔫蔫兒的,朔:「不是,我就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溫石衣說:「什麼問題?」
小白先生低聲說:「那什麼……真的很恐怖麼?」
那什麼?
溫石衣奇怪的看著小白先生,小白先生又拉著万俟林木說:「我問你啊,你生孩子,也那麼疼麼?你看看阿虞昨天疼的那模樣啊,太可憐了……不!我不要生了!」
万俟林木:「……」我怎麼突然頭疼?
溫石衣一聽都愣了,隨即笑起來,說:「乖,別害怕,沒事的,我的真身是墳鳥,不是胎生,是卵生。」
小白先生恍然大悟:「生蛋?生蛋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小白先生又抓起雞腿,一邊拍著自己胸口,一邊咬著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那……那我就當是便秘,拉了一個稍微大點的驢糞球唄!」
溫石衣:「……」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趕緊抱著小老虎遠離小白先生,去別的地方吃飯,影響食慾是一方面,再把小傢伙給教壞了?
眾人吃著飯,阿虞竟然也起來了,万俟林木見到阿虞,趕緊迎上去,把小老虎放在他懷裡,說:「身體好點了沒有?」
阿虞的氣色看起來不過,已經退燒了,又恢復了平日的幹練,說:「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