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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到這裡,用色已經非常悲涼,一股濃郁的絕望,仿佛是乾旱的熱浪,幾乎撲面從壁畫中衝出來。

  小白先生忍不住說:「這也太慘了。」

  族內開始反抗了,他們徵召了剩下的族人,拿著一些不算武器的農具,來到了沉船,沖了進去。

  而這幅壁畫上根本沒有祭司,只剩下那個被奉為雨神的男人,祭司不知去向。

  羅參說:「應該是逃跑了。」

  族人將「雨神」抓了起來,緊跟著的壁畫,有點像他們剛剛進入墓道時看到的壁畫。

  族內用他們的辦法,懲罰了雨神,將雨神扒皮抽筋,然後埋在了這艘沉船里。

  並且把那些瘋狂的玉人,一同安葬在了沉船之中,堵住沉船的墓門,族人跪地祭拜。

  這艘沉船,從此之後就變成了族內的祭拜場所。

  最後一幅壁畫,天空又飄起了雨水,降落在乾涸的土地上……

  小白先生說:「這個雨神有點慘,怎麼看他都是個傀儡啊,那個祭司才是罪魁禍首,也不至於扒皮抽筋吧,看起來真的很噁心。」

  「嗯?」万俟林木突然發出一個疑問的聲音,指著帶有金面具的壁畫,說:「這個金面具,他的腿上怎麼會有一個標記?」

  「什麼標記?」眾人湊過去看,果然,金面具的腿內側有一個標記,因為祭司的衣服問題,而且還是赤著腳,所以看得很清楚。

  像是個花瓣的標記。

  小白先生「嗨!」了一聲,說:「我知道啊!」

  他這麼說,根本沒人搭理他,溫石衣「好心」的說:「老闆,一邊兒玩去。」

  小白先生一聽急了,這三個打手是要造反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說:「我真的知道啊!你們別不信啊!」

  小白先生橫插一槓,攔在那壁畫面前,說:「這是白民族的刑罰!有犯了大錯的人,就會把他腿上的肉割掉,用來餵乘黃吃。」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把目光落在小白先生,万俟林木說:「白民?」

  小白先生這下子得意了,很是自豪的抬頭挺胸,說:「沒錯,你們別忘了,我可是白民的現任組長,我母親也曾經是白民族長,我們一門那是白民貴族,關於白民的事情,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万俟林木:「……」真的,差點忘了!

  白民人都是風度翩翩,氣度非凡,一看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哪有小白先生這樣的?也難怪大家都沒記住小白先生這樣一重「貴族」身份。

  万俟林木皺了皺眉,說:「嘶……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記不清楚了……」

  ……

  踏踏踏!

  茫茫戈壁,狂風卷著黃沙,石子在空中飛旋,仿佛無數的蝗蟲。

  無啟拽著白先生一路快跑,白先生粗喘著氣,看起來體力不支,斷斷續續的說:「這些粽子怎麼回事兒!」

  銷寧一腿上受了傷,滴滴答答正在流血,小兔兔是青年人的形態,背著銷寧一追在他們後面,說:「前面。」

  眾人往前一看,是一輛越野車,翻倒在一個大土坑裡。

  那是小白先生的車!

  眾人跑過去,車裡根本沒人,車子被摔得變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白先生說:「是白知的車!林木他們呢?」

  無啟順著車往裡一看,說:「車下面是個盜洞。」

  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成群結隊的玉人粽子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揚起一陣陣塵土,仿佛是一場喪屍大片。

  無啟立刻說:「下坑。」

  他說著,毫不猶豫,將繩索拴在越野車的框架上,摟住白先生的腰,說:「我們先下,跟上來。」

  小兔兔點了點頭,背著銷寧一,將繩索拴在腰間,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絲溫柔,說:「抱緊我。」

  銷寧一的神志完全是個孩子,根本沒有清醒,因為疼痛一直在哭,看起來特別委屈,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四個人順著越野車下面的大坑鑽進去,和万俟林木他們一樣,很快垂下去,來到了暗河旁邊。

  上面的粽子因為沒有意識,眼看著四個人突然消失,並不會往坑下面看,況且土坑上還擋著一輛越野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向前瘋狂的追趕而去。

  無啟聽著上面的動靜,鬆了口氣,說:「我檢查一下四周,咱們在這裡稍微休整一下。」

  小兔兔趕緊把師尊放下來,銷寧一一沾地,腿疼的厲害,嘴裡發出委屈的抽咽聲,摟著小兔兔的脖頸不放手。

  小兔兔雖然還是個「孩子」,不過看起來特別溫柔,輕輕撫摸著銷寧一的頭髮,低沉的說:「乖,不哭。」

  他說著,趕緊放下背包,從裡面掏出止血藥和紗布,銷寧一的腿部受傷了,被粽子抓了一把,褲子上都是血,黏糊糊的貼在傷口上,看起來有些猙獰。

  小兔兔趕緊用剪子,一點點剪開銷寧一的褲子,銷寧一委屈的厲害,眼眶一直濕漉漉的,根本沒有師尊的清冷,嘴裡一直「嘶嘶」的抽泣。

  小兔兔一邊小心翼翼的剪著,一邊安撫的說:「乖,不疼,吹吹就不疼了……真乖。」

  他剪開被血泥濘的褲子,小心翼翼的用紗布沾著傷藥,清理銷寧一的傷口,將傷口的血跡擦乾淨。

  銷寧一白皙的皮膚上,新鮮的傷口下面,竟然疊著一塊猙獰的傷疤,因為在腿內側,所以一般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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