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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在兩隻眼睛中間,斜斜的貫穿著, 從額頭的右上開始, 一直斜著往左下蔓延,收在左面的顴骨上方、眼睛下方。

  因為白衣人的面容實在太令人驚艷窒息, 一時間竟沒有人關注這道傷疤。

  但仔細一看……

  老大立刻啐了一聲:「他臉上怎麼橫著這麼大一道傷疤?」

  打手們搖手說:「老大, 本身就有的, 不是我們幹的, 我們看他長得這么正,就是抓來孝敬老大,怎麼敢在他臉上動粗?」

  的確,那道傷疤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非常陳舊。

  白先生眼神波動著,嘴裡喃喃的說:「這……這怎麼可能?」

  白先生的師父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當時白先生還小,還是個少年人,對於部族裡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只是一心做入室弟子。

  頭一天晚上,師父還哄著白先生睡覺,笑著給他梳頭,告訴白先生,如果白先生乖乖睡覺,明天就教白先生醫術。

  然後第二天醒過來,部族裡竟然亂套了。

  白先生在哪裡也找不到自己的師父,師父就好像人間蒸發,突然消失不見了。

  白先生到處去尋找,見到部族裡的人就問,但是他們什麼也不說,緘口不言,甚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白先生,仿佛白先生是一個怪物。

  在那之後,白先生就從長老口中,得到了師父已經去世的消息,這怎麼可能,師父頭一天還允諾自己,可以學醫術了,第二天竟然無緣無故的去世。

  白先生覺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部族,部族裡上到長老,下到族人,都三緘其口,什麼也不願意說,白先生的師父從此成為了部族裡的禁忌,再也沒人提起他。

  後來白先生做了族長,小一輩兒的白民族人甚至不知道白先生這個師父的存在,漸漸的,被人淡忘了……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白先生竟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師父。

  打手笑哈哈的說:「老大,您看啊,他雖然臉上有傷疤,但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瑕不掩瑜,無傷大雅的,您仔細看看?」

  老大蹲下來,拽著白衣人的頭髮,改為捏住他的下巴,端詳著那白衣人的面容,雖然的確有一道傷疤,但是這傷疤無傷大雅,完全不會給白衣人減分,也不會破壞他的美感,反而覺得更加羸弱,充斥著一股纖細瓷器,瑩潤又脆弱的病態美感。

  老大哈哈一笑,正笑著,「嗬——」突然抽了一口冷氣,猛地睜大眼睛,似乎狠狠吃了一驚。

  唰——

  一瞬間,那被老大捏著下巴的白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眼尾微微發紅,說不出道不明的風情,好像天生具有什麼攝魂奪魄的能力一般。

  然而那雙眼眸,冷若冰霜,仿佛是寒冬料峭的冰花,帶著一股凌厲和凜然。

  隨著白衣人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整個帳篷里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五度!

  老大嚇了一跳,連忙甩開白衣人,保持安全距離,畢竟那白衣人的眼神太凌厲了,讓他有些後怕。

  老大粗著嗓音說:「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老大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那白衣人跌在地上,雙手被手銬銬著,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竟然低頭仔細的研究著自己的手銬。

  與其說是研究,還不如說是玩著手銬。

  他似乎沒見過這種東西,「嘩啦呼啦」琢磨著。

  老大一皺眉,旁邊的打手立刻說:「我們老大問你話呢,你是什麼人?」

  那白衣人仍然像是沒聽見,「嘩啦呼啦」繼續玩自己的手銬,不停擺弄著。

  打手試探的說:「你來這裡……難道是為了帝俊火種?」

  嘩啦呼啦——

  白衣人聽到「帝俊火種」四個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仍舊嘩啦呼啦的玩著自己的手銬,竟然還笑了一下。

  白衣人一笑,在場眾人都有些神魂顛倒的感覺,腦袋裡暈乎乎的,不知怎麼的,好像瞬間被抽掉了魂兒,為了美人一笑,讓他立刻去死都甘願。

  真是太漂亮了……

  老大緩過勁兒來,搖了搖頭,冷笑說:「難道是個傻子?」

  白衣人被說成傻子,也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專注著手銬。

  老大試探的重新蹲下來,指了指白衣人的手銬,笑著說:「這個這麼好玩?那我這裡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要不要來跟我玩玩?」

  白衣人晃著手銬,聽到老大對自己說話,終於有了點反應,抬起頭來,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盯著老大,還微微歪頭,一臉懵懂迷茫。

  老大啐了一聲,心臟猛跳,說:「真他媽勾人!」

  白衣人晃了晃手銬,張了張殷紅的嘴唇,嗓音深深的,仿佛是幽幽的泉水,從山林的深處流淌而出,帶著一股說不盡的幽然,嗓音溫柔,即使他不笑,聲音都帶著笑意:「玩……」

  老大哈哈一笑,表情十分猥瑣,說:「好好,你們還等什麼,快把他帶到我的帳篷里去,等我沖個澡,立刻就過去。」

  「是是,老大!」

  打手們立刻鬨笑起來,拽著那白衣人起身,白衣人也沒有掙扎,一臉懵懂,心智好像是兩三歲的孩子,跟著那群人就走了,退出了帳篷。

  万俟林木眼看他們把白衣人帶到了不遠處的帳篷里,其中一個打手留下來,其他打手全都出了帳篷,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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