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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万俟林木發出了一個疑問,伸手去摸柵欄:「這柵欄上面好像還有……」花紋。
「嘶!」
万俟林木的話還沒說完,手指尖碰到柵欄,突然灼燒,感覺像是被蠍子叮了一樣,疼得他一個激靈。
「別動!」
羅參聽万俟林木要去碰柵欄,趕緊出言阻止,不過已經來不及。
万俟林木的食指指尖被灼燒了很大一塊,皮膚有些發紅,紅的發黑。
羅參一步搶過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忙捧住万俟林木的手:「這上面纏縛著鎮邪的詛咒。」
鐵柵欄上的花紋,並不是紋飾,而是詛咒。
這些咒文刻在柵欄上,有鎮邪驅魔的效果。
很湊巧,万俟林木……
本就是一種妖邪。
羅參看到万俟林木的手指又紅又腫,臉色難看得不見平日裡的溫柔,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煞氣。
嘭!!!
羅參狠狠的踹了那鐵柵欄一腳,嚇得眾人都是一個激靈,畢竟羅三爺的形象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暖男,誰想到他會發這麼大脾氣。
羅參連忙將背包放在地上,從裡面掏出醫藥用品,給万俟林木的手指包紮:「痛不痛?」
万俟林木無所謂的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忘了,我的自愈能力比別人都強。」
羅參一本正經的說:「那我也會心疼。」
万俟林木眼皮一跳,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誰想到羅三爺會這麼一本正經的說情話呢,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不過說實在的,万俟林木也不是個矯情人,聽著羅參的話,還挺高興的。
墓道口有一個鐵柵欄,顯然也是防止鉤喙起屍逃跑用的。
羅參給万俟林木包紮了傷口,仔細看了看那鐵柵欄,中間一口鐵鎖,鐵鎖上有幾個小孔。
羅參沒有多說話,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包,「嘩啦」一聲展開,原來是一個看起來像針線包一樣的東西,裡面並排插著無數銀針。
羅參修長的手指一夾,食指中指將兩個銀針夾起來,似乎是想要開鎖。
羅參可是個手藝人,機關巧技在他手中都是信手拈來,更別說開鎖這種簡單的活計了。
咔嚓——
咔……
咔嚓!
大約十五秒,眾人突聽一聲脆響。
鎖開了?!
羅參的表情卻有些凝固,略微深沉。
万俟林木說:「怎麼了?打不開?」
咔嚓——
他的話音一落,黑色的鐵鎖已經乾脆利落的掉了下來,直接掉在墓道的地板上。
沉重的鐵鎖將地板砸了一個小坑。
羅參淡淡的說:「打開了,走吧。」
推開鐵門,羅參伸手摟住万俟林木,生怕他再碰到鐵門,受一絲一毫的傷一樣。
万俟林木被緊緊的護在懷裡,眼皮狂跳:「這麼大的空間,我又不是胖子,你放心碰不到的。」
羅參微微一笑,一本正經的說:「木木在我心裡可是無價珍寶,我自然不放心。」
万俟林木:「……」
羅參又說:「你想想看,如果有人要弄壞你的大黃魚,你是不是要抱在懷裡?」
万俟林木眼眸一動,恍然大悟的說:「好像挺有道理的?」
羅參點頭說:「當然。」
白先生:「……」
「這是……」大金平白無故被塞了好幾口狗糧,無奈的用手電在四周一照,不由瞠目結舌。
眾人順著光亮看過去……
越過帶鎖的鐵門,墓道已經不再是墓道。
墓道後面,別有洞天,豁然開朗。
如果剛才是向下走,一直往地心前行,那麼現在就該往上走了。
鐵門後面是一個足球場大的空間,空間直上直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而他們站在坑底。
舉頭望去,一片黑暗,四周的峭壁打磨的滑不留手,無限向上蔓延。
就在深坑「天」上,有什麼東西,隱約發光。
白先生眯眼說:「那是鏡棺原石的光芒。」
鏡棺出自白先生之手,鏡棺原石也產自白先生的白民國,白先生是最了解這種石頭的。
大金感嘆的說:「剛才一直往下走,難道就是為了製造這個大坑?」
万俟林木伸手摸了摸深坑的四壁,真的滑不留手,打磨的非常光滑。
「快看!」
羽燃指著半空。
但是就在這滑不留手的深坑中,半人高的地方,竟然有——台階!
一個個台階,盤旋而上,釘在深坑的石壁上,好像古堡中旋轉樓梯,一層一層的通向天空。
因為年代久遠,台階有些老化,有的已經斷裂,有的搖搖欲墜,有的乾脆成了豁牙子,已經摔在坑底,摔得粉碎。
眾人將手電光聚攏起來,照向半空,半空除了有無邊無盡的台階以外,還有雕像。
一個個鳥類的雕像從坑壁延伸出來,好像俯瞰著坑底獵物的獵鷹。
羅參照了照那些雕像:「這是羽民的圖騰。」
一、二、三、四……
吳醫生數著四壁上的雕像:「五……六……七……一共九尊大鳥。」
白先生舉起手電去看,突然輕笑了一聲:「十以內的加減法你都不會嗎?明明是八隻。」
吳醫生被白先生一笑,笑得差點神魂顛倒,白先生本就長得清秀,笑起來簡直堪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