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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葬好像在留遺言一樣。

  秦葬又說:「但是如果不行,你不能擺脫我這個死對頭的話,下次見面……我有一些重要的話,想要對你說。」

  江月白更奇怪了:「什麼話?為什麼現在不能說?」

  秦葬:「因為……」是表白的話。

  秦葬一直沉浸在報仇的仇恨之中,每一天都沉浸在仇恨的汪洋大海之中,從來沒有擺脫過仇恨,又怎麼可能去喜歡一個人。

  這麼長時間了,秦葬心如死灰,但是就在江月白出現之後,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的確互相搶生意,的確不對盤,的確是名副其實的死對頭。

  但是每當秦葬看到江月白的時候,那種沉靜了千年的死灰之心,突然開始復燃了。

  秦葬根本說不出口,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年齡根本不對等,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秦葬不會老去,而要他眼睜睜看著愛人老去,他無法承受這種悲哀。

  秦葬和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能活著從東海回來,或許就證明自己應該有這個勇氣,去和江月白挑明自己的心意。

  秦葬搖頭:「下次見面,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行。」

  他說著,轉頭就走,大步離開。

  江月白追在後面:「喂!秦葬?你什麼毛病?說話說一半,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秦葬大步往前走,江月白追在後面,因為他身材沒有秦葬高大,所以只能跑起來。

  哪知道秦葬突然駐足。

  嘭!

  江月白狠狠撞在秦葬的背後,磕了一個酸鼻,捂住自己的鼻子。

  秦葬回過頭來,涼颼颼的說:「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和御邪那麼親密。」

  說完了,又瀟灑轉身就走,大步離開。

  江月白捂著鼻子,站在原地,一臉奇怪:「什麼毛病?你說不許就不許?」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要趕飛機,万俟林木從心愛的被窩裡爬起來,蓬頭垢面的去洗漱。

  羅參早就準備就緒,還做了早餐,用個袋子裝起來,知道万俟林木剛起來沒什麼胃口,準備帶到機場去給他吃。

  万俟林木含著牙刷,在洗手間裡打盹兒,就聽到沒錢先生的大喊:「老闆!!!」

  万俟林木:「……」又!又怎麼了?

  吳虔從樓下衝上來,捏著一隻橘貓的後脖領子,把橘貓拎上來。

  御邪,又是御邪!

  肯定又搗亂了。

  万俟林木嘆了口氣,一邊刷牙一邊含糊的說:「沒錢啊……你要有點愛心,大橘他還是個孩子,所以……」我們要包容。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虔已經說:「老闆,大橘他喜歡啃東西,就在剛剛,你知道我在哪裡找到了他嗎?」

  万俟林木不以為然:「哪裡?」

  吳虔微笑:「你的保險柜里。」

  保險柜!

  因為開心墓場越做越大,所以自然需要保險柜,万俟林木花重金買的保險柜,據說非常結實,就算是用炸藥,都不一定能炸開的保險柜!

  万俟林木瞪著眼睛,吳虔說:「老闆,他把你的保險柜啃了!」

  沒錢先生說什麼也不留御邪在家裡,如果万俟林木要出門,就必須把御邪帶走。

  吳虔說:「老闆,我真的不是開玩笑,如果你出門不帶著大橘,回來的時候,可能整個開心墓場已經被啃光了。」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万俟林木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小娃娃一聽,「咔嚓咔嚓!」使勁搖手,如果帶上這個搗蛋鬼,小娃娃之後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御邪「唰——」的一下變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樣,又開始展現自己健身教練一樣的野性身軀。

  万俟林木都看習慣了,羅參卻沒有吃醋習慣,趕緊捂住万俟林木的眼睛,扔了一件衣服給御邪。

  御邪披著衣服,蹲在地上,還以為自己是一隻大橘貓,搖著尾巴,抖著耳朵,目光晶晶亮的盯著小娃娃。

  小娃娃嚇得立刻跑到羅參的腿後面,抱著羅參的大長腿,可憐且無助的和御邪對視……

  羅參說:「算了,就帶上他吧,御邪對氣味靈敏,而且還能化凶,帶上他也方便一些。」

  咔嚓咔嚓!

  小娃娃揪著羅參的褲腿,使勁搖頭。

  最後大家還是帶上了御邪,一起去機場。

  秦葬早就在等了,抱臂靠在車邊,見到眾人出來,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

  万俟林木說:「不用再等了,這個時間江月白肯定還沒起來呢。」

  是啊,秦葬心想,江月白喜歡睡懶覺,應該沒醒過來。

  秦葬的目光有些幽然,看向霧靄中的酒店,再等一等,等下次見面,自己一定會有勇氣向江月白告白。

  眾人上了車,万俟林木開車,往飛機場去。

  這一大早上的,機場卻從來不缺旅客,眾人步履匆匆,大包小包的忙絡著。

  「嘿!」

  啪!

  秦葬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江……」江月白?!

  江月白一身白色的西裝,笑眯眯的站在他們面前,手裡拖著一個箱子。

  秦葬說:「你怎麼在這裡?」

  江月白笑著說:「怎麼了?機場也是你們家開的?我還不能在這裡了?我去談生意,今天的飛機,正好跟你們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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