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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索絞住粽子,眼看就要抓住。
「啪!」一聲,繩索竟然應聲裂開。
腐蝕性!
肉瘤的液體具有腐蝕性,液體滴落在繩索上,繩索根本無法綁住粽子。
粽子掙脫開束縛,大吼著繼續沖向羅參。
羅參一個苦笑,心想自己這個仇恨,拉的很穩啊。
万俟林木緊緊盯著眾人,大喊著:「魚線!用魚線!」
羅參抽空扔出魚線,「嗖——」甩向万俟林木的兩個叔叔。
粽子卻變得越來越聰明,不知道是不是覺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就會越來越聰明。
立刻伸手去截斷魚線,一把捏住魚線,喋喋的大笑,一仰頭,把魚線咽進肚子裡。
一時間三個人和粽子纏鬥不休,雅姐一看這個場面,登時露出微笑。
握緊了手中的槍,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等他們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雅姐就準備開槍,只要避免射擊到鏡子,找準時機,肉瘤破裂,就可以直接幹掉粽子、羅參和万俟林木的兩個叔叔。
一勞永逸!
雅姐的臉上青筋跳動著,似乎在尋找這個機會。
万俟林木立刻聞到了雅姐身上惡意的貪婪,帶著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掩蓋了腐爛屍體的味道。
万俟林木手心裡慢慢有些出汗,這個時候秦葬突然說:「來看這裡!」
他的腿斷了,江月白扶著他:「都什麼時候了,還看壁畫?」
秦葬仍然重複:「來看這裡!」
万俟林木趕緊湊過去,牆壁上刻著精美的壁畫,因為年代久遠,已經不太清楚,受到了嚴重的風化,但還是能看清楚一些。
敘述性的壁畫,連成一片,延綿在四周。
上面有一副祭祀的壁畫。
圖上的人全都長髮披肩,長著狐狸臉,騎著背上張角的乘黃,祭拜一個狐狸圖騰。
起初頭上懸掛的都是太陽,但是這些狐狸臉全都捂住自己的眼睛,臉上的表情栩栩如生,充滿了厭惡。
隨後幾幅畫,頭上懸掛的是月光,狐狸們把手拿來,開始祭拜,載歌載舞,舉酒慶賀。
江月白奇怪的說:「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崇拜月光?」
秦葬搖頭:「不……」
万俟林木喃喃的說:「他們畏光?」
秦葬點頭說:「對,應該是畏光,之前我下這個墓葬的時候,就發現了,那些白皮粽子很可能畏光,當時我們沒有遇到過這種白髮的粽子,所以不太清楚,但是你看,這裡的壁畫足以說明一切,他們的眼睛畏光,所以才厭惡太陽,崇拜月亮!」
「等……等等,」江月白似乎抓到了重點:「你之前下過這個墓葬?什麼時候?我怎麼沒聽說過?不是只有咱們五家的祖輩才下過這個墓葬麼?」
秦葬的祖父,也叫秦葬……
江月白一直以為,只是重名了而已。
其實……
秦葬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凝固,不自然的岔開話題:「稍後再說這個問題。」
万俟林木立刻調頭,去抓他們的行李:「電筒,有沒有手電筒?不,更亮的光源!」
其他打手不動,江月白幫著万俟林木翻找背包。
他們在葬坑丟失了很多東西,好多打手把物資扔出去,清空了背包,去裝那些金銀珠寶。
珠寶沒有帶出來,逃跑的時候也忘記了物資,這下子好了,背包里幾乎沒什麼太多的東西。
江月白說:「這裡!這裡有一個手提照燈!」
江月白把翻出來的手提照燈扔給万俟林木。
因為墓葬太黑,亮子這種東西,肯定是必不和少的,打手們扔了很多東西,亮子卻保留了幾個。
這個手提照燈不是什麼太好的玩意兒,但是強光照射也能達到600米的距離,穿透力十足。
万俟林木「啪!」一聲,將手提照燈打開,衝著粽子照過去。
「咯咯咯咯咯——」粽子大吼一聲,動作明顯變慢了很多。
就像壁畫上一樣,用手去捂眼睛。
在強光的照射下,粉紅色的眼睛強烈震顫起來,攻擊力瞬間大打折扣。
雅姐和打手們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個手提照燈而已,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粽子畏光非常嚴重,嗓子裡發出怒吼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暴走,仿佛開啟了「保守模式」。
万俟景侯、溫白羽還有羅參三個人,抓緊魚線,快速衝上去。
唰——
粽子因為畏光,強光已經成為了他的盲點,一下被魚線捆住,動作慢了一拍,根本沒有躲閃過去。
咯咯咯——!
粽子大吼著,使勁掙扎,但是無論如何,魚線堅硬無比。
而且就算背部的肉瘤破裂,酸水也無法腐蝕魚線。
但是粽子的力氣仍然很大,奮力掙扎,三個人收緊魚線,這才將粽子固定在原地。
雅姐和刀疤臉對視了一眼,刀疤臉低聲說:「雅姐,現在正是時候,他們制住了粽子,咱們這就衝上去搶了鏡棺碎片!」
雅姐也覺得正是時候。
但是……
也還有顧慮。
其一,就是万俟林木。
之前在葬坑裡,万俟林木表現出了超群的能力,那些白皮粽子嚇得對他下跪,一個個仿佛篩糠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