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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反應過來,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万俟林木送來的紅酒。
「渣男!!」
女人大吼一聲,把紅酒直接潑在渣男臉上。
嘩啦——
渣男立在原地,淅淅瀝瀝的紅酒順著頭髮、臉頰,還有昂貴的西裝禮服流下來。
尷尬到了極點……
女人潑了酒,鎮定下來,優雅的把空掉的酒杯放在万俟林木的空盤子上,然後優雅的轉身,優雅的離開。
「你瘋了嗎!」
渣男在後面大喊,氣急敗壞,臉色漲紅的仿佛潑在臉上的紅酒,而且愈發往豬肝色的方向發展。
還是帶血,半生不熟的豬肝紅……
万俟林木攔住那個男人,似笑非笑的說:「先生,您最好還是不要追上去,剛才是一杯紅酒,追上去很可能就是一個耳光了。」
「你說什麼?!」渣男指著万俟林木:「都是你剛才給她紅酒,那個瘋女人!」
万俟林木當然是故意的,渣男的態度讓他很不順眼。
渣男煩躁的抹著自己臉上的紅酒,周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頻頻往這邊看過來,他也不好大喊大叫,壓抑著自己的火氣,火氣仿佛是罐頭,攢在肺里,差一點兒爆炸,憤憤然往洗手間去了。
「侍應生,有沒有草莓芝士蛋糕?」
一個溫柔的笑聲,輕響在万俟林木耳邊,還在他腰上輕拍了一下。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冷漠的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
——羅參。
羅參今天沒有穿他鍾愛的招牌風衣,而是換上了一身西服正裝。
但是這正裝也不太「正」。
純黑色的西服,領口一側攀爬著銀色的紋飾,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暗黑教會風,另一側撒著銀色的閃粉,仿佛天上耀眼的繁星。
頭髮全都抓起,向後背著,露出飽滿,毫無缺憾的額角。
左耳上,還別著一枚黑色耳釘。
讓羅參整個人溫柔里透著一絲性感,性感中透著一抹成熟。
荷爾蒙火山爆發一樣,噴涌而出。
恨不能直接懟在万俟林木的臉上。
万俟林木心裡默默吐槽,已經夠甜了,還吃草莓蛋糕?
因為剛才女人和渣男關於接吻的對話,万俟林木現在心情莫名不好,想到了那天兩個人在車裡的意外,羅參這幾天的舉動又異常的平靜。
難免讓万俟林木聯想到,或許羅參是經驗豐富,沒當一回事兒。
万俟林木淡淡的瞥了一眼羅參,轉回頭去,隨便撿了一塊蛋糕,丟給羅參。
「這不是草莓蛋糕。」池泱雙手捂在臉上,從旁邊一點一點挪過來,做賊一樣探頭探腦,生怕池家的人發現了自己。
池泱說:「這是樹莓蛋糕,雖然顏色比較像。」
重芝士蛋糕,外表都是芝士的奶白色,草莓或者樹莓果料夾在中間,万俟林木不想搭理羅參,所以沒仔細看名牌。
池泱吸了吸鼻子:「這塊比較酸,肯定是樹莓果料。」
羅參切開一看,還真是樹莓,果料從裡面流出來,一股濃濃的酸味瀰漫開來。
万俟林木說:「鼻子真麼靈,你是狗鼻子麼?」
「各位尊敬的來賓,慈善晚宴即將開始。」
主持人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人群漸漸安靜。
池中天一身中山裝,坐在輪椅上,顫巍巍的被人推上了台。
相比那天在醫院見面,池中天好像更憔悴了,花白的頭髮參差不齊,精神也不是太好,歪歪斜斜的坐在輪椅上,似乎坐一會兒就累了,也坐不直。
台下的名流們見到池中天,都小聲的議論起來。
——看來池總病得很重啊。
——說起來池總年紀也不大,看起來竟像八九十歲的樣子,太顯老了。
——嗨!池家大兒子突然就沒了,那可是池老的左膀右臂,可不像現在的小兒子,吃喝嫖賭,什麼不會?盡給池老惹事兒,能不顯老么,操心沒個完!
「聽說了麼,今天池老好像還要公布繼承權的事情……」
「能沒聽說麼,今天來這麼多人,你以為都是奔著慈善來的?當然是因為池老放出話來,要在今天公布繼承權的事情。」
池家現在只有池泱一個小少爺,按理來說,繼承權肯定都是池泱的。
但是架不住親戚太多,池老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但是他還有弟弟、堂弟、表弟、妹妹、妹夫等等,反正是個人就想分一點池老的家產。
池老病重這些日子,親戚們已經滲透進了池老的公司,所以繼承權花落誰家,其實也說不準。
今天來的名流貴族,都是衝著池家下一任接班人來的,看看風向,也好為日後打典打典,畢竟在地產上,池家的龍頭地位不可動搖。
池中天坐在輪椅上,緩了好一會兒:「我知道,各位今日前來,能給我面子,其實都是好奇,是要想知道,我這個老不死的,會怎麼劃分池家的繼承權。」
池中天非常幽默,一開口就把全場都給逗笑了。
「既然大家都很關心這個問題,」池中天說:「那我也不賣關子。」
「我的財產,會拿出一半來,捐獻給慈善事業。」
「這是公證證書,歡迎各位來查閱監督。」
一半的財產!
那可不是什么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