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殘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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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殘虐月色明亮,柔柔的光芒照到大地上,像美麗女子柔美的眼睛,幽深的天空上鑲嵌著點點繁星,像是一顆顆善良的鑽石,耀眼奪目。在這樣的月夜下,白如不禁纏綿悱惻,她被囚禁在這個神秘的地方已經快一個月了,她已經想了好幾天,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答應白面人的要求,如果她答應了那勢必對仇烈寒的生命造成威脅,如果不答應,她很可能別永遠囚禁在這裡。「砰!」房門被人毫無徵兆的踹開,迎面走來的正是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男人,這令人恐懼的面具下到底隱藏著怎樣一副尊容呢?白如冷若冰霜的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怎麼樣?如妃娘娘,考慮好了嗎?」面具男的聲音冰冷刺骨,聽到他的聲音就好像身臨地獄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你還是死心吧!」讓她做哪些恩將仇報、見利忘義的事?她就是死也不會去做,更何況對方是烈寒……白如愁眉鎖眼,可是她的意志很堅定。「是嗎?」面具男冷冷一笑,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地鉗住白如的玉頸「我早就看出來,你對仇烈寒有情!說!你到底做不做!」他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白如頓時感覺脖頸之間傳來的刺痛令她難以忍受,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緊眯著雙眼,不吭一聲。

  「很好!不說話是嗎?」雖然這個男人戴著面具,可是白如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的面部表情一定陰冷到了極點,此時的她已經被面具男掐的快不能呼吸了,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已經凝結到一點,能夠讓她呼吸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你……你殺了我吧……」白如艱難的開口,從她的唇齒之間擠出了這句話。「………」面具男突然一怔,這個女人……她就這麼愛仇烈寒?甚至為了他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嗎?為什麼……為什麼他仇烈寒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而自己卻什麼也得不到「啊!!」他爆吼一生,鬆開手的同時一腳將白如踹倒在地。

  「………」白如痛叫一聲,連忙緊咬著櫻唇,粉潤的唇瓣上,鮮血從中間蔓延開來。鑽心刺骨的疼痛,從頭際蔓延至四肢百骸,激起渾身一陣燥熱冷汗。她的嘴角,沁出絲絲鮮血,疼痛,以及被羞恥的難堪,占據了整個心房。白如癱軟的身體,已經像飄絮般摔落於地上,她想攀著床檐爬起,但身子軟軟的沒有力氣。她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這鑽心的痛楚,全身發出潮熱冷汗,仿佛只有不停的吸氣,再吸氣,將自己的身心放空,才能褪出一絲痛的感覺。「白如,你不答應,我就讓你生不如死!」面具男看她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心中絕頂的怒氣,如岩漿**,薄唇緊抿成一線,盯著已經紅腫不堪的臉頰,毫不留情的揮上,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狠狠地摑在白如的臉頰上。

  而白如的身子,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頭便狠狠地撞在床檐上,尖銳的稜角,毫不留情地將額骨挫傷,鑿出一個猙獰的血口。白如痛的悶哼一聲,身子頓時團成一團,幽幽的,望著他憤怒的被面具嚴嚴遮蓋的面目,神情漠然「你這個禽獸,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沒有去擦拭額際緩緩流下的腥紅血漬,眼前似乎黑了一片,空洞的眼眸沒有焦距,呆呆的垂下睫羽,劇烈的痛感模糊了她的深知,四肢更是痛的無法動彈,白如靜靜的趴在地上,唇角浮現一抹悽然的笑,眸子微微轉動,呆呆地盯著床幔,神情開始恍惚,而心,漸漸冰冷……她大概要死在這裡了吧,死了……也好……面具男見白如不再動彈,邊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凝望著她,眯眼冷笑,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諷刺道「好一個對愛情至死不渝的如妃娘娘,那麼就讓我來成全你吧。

  」說完,他便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強迫白如服下「你就在這裡靜靜的等死吧!」「………」白如募得睜開朦朧的雙眼,快速的挪了過去,揪住他的衣袖,低聲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七日斷腸丸,這是我親自為如妃娘娘你精心研製的,沒有我的解藥,就算你的醫術再高明,七天之後也難逃一死。」渾身一怔,背脊頓時涼透,倔強的咬著下唇,冷聲道「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撬不開我的嘴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你會遭報應的!」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聲音如冰錐般寒冷「哼!報應?從我做這件事那天起,就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面色蒼白,眉頭緊擰著,憤怒的咬著牙,咬得那麼用力,連太陽穴都疼了,她冷笑著「呵……視死如歸?你這禽獸!不配用這四個字!」「現在的你還能做什麼?只能與我口舌相爭罷了,等你到了地府,和閻王說這些話吧!」面具男的話語裡參加著諷刺和嘲笑的韻味,在白如看來,這個人是那麼的冷酷無情,那麼的齷齪可恥。

  白如牙關緊咬,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啪!」的一聲,憤怒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五個血紅的指印清晰可見。「你個賤人,竟敢打我!」面具男頓時惱羞成怒,他單手緊緊攥住白如的手腕,低沉陰森的嗓音中顯露出閻羅般的嚴厲!白如毫不畏懼他的威嚴,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放射出冰寒刺骨的光芒,仿佛要將他罪惡的身軀射穿。「咔嚓!」一聲,白如聽見了骨頭錯位的聲音,毫無疑問的,她的右臂被扭斷了。瞳孔放大,唇齒劇顫,渾身痙攣,骨頭斷裂的痛是那般清晰,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無法昏厥。

  白如的胳膊變得麻木,雙腿也變得不聽使喚。「哈哈哈哈!痛吧?如妃娘娘?放心,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會疼痛難忍。」看到白如猙獰的面孔,面具男心的心情忽然大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同飈風般襲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呃……」眉心擰成了一團,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瞬間一陣蝕骨的灼痛襲來,幾乎痛得虛脫,冷汗淋漓,渾身戰慄……下一秒……她終于禁不住疼痛的折磨她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接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漫長的黑夜夾雜著點點血腥漸漸逝去……當白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暖陽隔著薄薄的紗窗照射進來,淡淡的餘光灑在白如慘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微弱的光亮。

  然而,她右臂傳來痙攣般的尖銳痛楚,她強忍著奪眶而去的淚水,渾身忍不住又是一陣抽搐,她的感官神經,一直被難以言喻的疼痛刺激著,這一切在無時無刻的摧殘著她的身心,訴說著昨晚發生的並不是夢魘,而是真實的存在。白如眉頭緊皺,她強撐著身子倚在床頭,輕撫著被折斷的右臂,她現在必須要辦法把手臂接好,不然她真的什麼也幹不了。可是……白如環視著四周,這裡除了桌椅板凳就只剩下床鋪了,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啊……微微嘆了口氣,白如仍然不甘心的尋找著……忽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用木條製成的水桶,心中不免躍起一絲欣喜,緩緩地爬向水桶,白如左手握著水桶的提手,微微運氣,用盡全身力氣向地上砸去……「砰啪!」水桶頓時四分五裂,白如從自己的裙擺上扯下幾條綢緞,拾起其中的幾根木條,將自己的右臂用木條固定好,在經過了幾次調理過後,右臂終於被固定好了。

  白如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絲絲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深處……緩緩落下……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白如每天晚上都會感受到腸胃鑽心般的疼痛,在她為自己把脈之後,才發現面具男所說的「特別」原來並非捏造,依照她的經驗來看,面具男給她服用的七日斷腸丸中含有血毒,這種毒藥劇毒無比,只有百年才會結出的血靈芝才能醫治,可是這血靈芝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藥,她要到哪裡才能尋到呢?更何況先在的她只有五天的命可以活,就算找到了血靈芝也回天乏術了……「額……嗯……」正想著,白如體內的毒再次發作,她緊緊的咬著唇瓣,蜷縮在塌上,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鑽心的痛楚侵蝕著她的神經和身心,無助的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這樣忍受著。

  「呼啦!」的一聲,窗子突然被打開。「誰?」白如警惕的注視著窗外。「如如,是我。」「楓哥哥……」倪楓的到來給白如絕望的心從新帶來了希望。「如如,你怎麼了?」倪楓見白如臉色蒼白,嘴唇乾澀的蜷縮在床榻上,細細的汗珠和微青的面容顯示著白如中了毒「你中毒了?」倪楓坐下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幾秒之後,倪楓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這種毒「如如,是誰傷了你?」倪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墨綠色的眸子裡閃出段段火光,他憤慨地攥著拳頭「是掠走你的人嗎?」白如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楓哥哥,我只有五天的壽命了。

  」「不會的,楓哥哥會治好你。」倪楓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瓶子,將裡面的藥丸餵白如服下。說道這裡,倪楓將白如背起,跳窗離開,但是就在他們穿過走廊,即將到達山莊大門的時候,四周突然燃起一片熊熊烈火,隨之出現的是一群身著黑衣的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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