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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想碰啊!可怕怕,嗚嗚嗚。

  雲橫卻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笑非笑,「自己親過的地方,卻不承認了?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

  沈晚夕被他氣得又羞又惱,她哪裡知道莊稼人釀的糧食酒那麼烈,而自己那麼不爭氣,才喝了一點點就醉了!

  她還丟人地親了雲橫,比雲橫本人還要無恥地到處吻他!連那個碰一下就燙得縮手的地方,她都親了嗚嗚嗚……

  更可怕的是,她次日醒來後把那些丟人的畫面全都想起來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一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自縛於恥辱柱上,自己抽自己兩嘴巴,讓你饞嘴,讓你喝酒,你若是酒醒之後翻臉不認人也好,怎麼就全都記起來了呢!

  時隔多日,那些場景還在她腦海中反覆上演。

  好像一個惡魔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雲橫不是流氓,你才是。

  雙眼未睜開,她卻覺得渾身酥酥麻麻像小蟲子在爬,腦子裡混沌極了,手指也毫無知覺,她甚至不知道雲橫握著她的手在做什麼,究竟碰到了沒有。

  頸窩忽然一癢,激得沈晚夕渾身輕輕顫慄,淡淡的青草氣息纏繞鼻尖,她猛然睜眼迎上他炙熱的雙瞳,可卻已經避無可避,只能咬著唇,瑟瑟出聲:「雲橫,大白天的……」

  雲橫唇角微抬,一瞬的沉默之後吻住她小巧的櫻唇,在那裡輾轉流連許久,將她唇齒間殘留的藥香吞噬了個乾淨。

  身下一軟,她被他輕輕摟住,後背壓上綿綿軟軟的床單,厚厚的棉被捲住她纖瘦的身子,亦將兩人身上的熱氣包裹起來。

  被角覆上眼眸,沈晚夕倏忽眼前一黑,卻聽到他在她耳邊磨蹭著,低啞著出聲,「如是,還算是大白天麼?」

  被他唇舌的濕軟包裹住,沈晚夕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只能任由他輕解羅裳,揚手將她礙眼的衣物扔落在床角。

  不著一物的冰肌雪膚,在他眼中瑩瑩生輝,她低如蚊吟的輕哼,也讓他心跳為之一亂,胸腔里有團火愈燒愈烈。

  她雙眸泫然欲泣,可眼前仍是被子下的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只有他手指的輕觸分外清晰,寸寸噬骨。

  沈晚夕覺得自己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雲橫是一個那麼好,那麼溫柔的人。

  她忘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將她專門買回來成親的獵戶,是成親當晚給她看春.圖的流氓無賴,是那個陷阱里騙她上不去卻壓她在身下猛親的狂徒。

  還是那個……那個趁她醉酒,騙她親他的混蛋!

  想到這裡,她又氣急地想要推開他,可渾身酸軟累極,她用盡全力的折騰在雲橫眼中不過是撓痒痒一般的存在。

  第51章 替她洗髮

  末了, 他終於將禁錮她於頭頂的的雙手解放出來。

  沈晚夕疲軟無力地躺在床上,雙眸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唇瓣微微張著, 起初還能低喘, 現下連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了。

  抑制住胸口紊亂的心跳,她累得緩緩閉了眼睛。

  腦海中一瞬思緒紛繁,回想到他領著她去做那些從未見過的姿勢,用他指節分明的手掌如撫琴一般, 不緊不慢地,摩挲她最為敏感的地方,轉軸撥弦, 輕攏慢捻,也想到自己控制不了的嬌哼,竟有那麼一刻沉醉於他的溫柔輕撫。

  腦袋被他攏至胸口,下頜被他溫熱的掌心輕輕托起。

  她亦能聽到他起起伏伏的心跳,以及他胸腔震顫出來的低啞嗓音,追問她「喜不喜歡」。

  她不想答, 他便俯身下去輕撓她足心, 她嚇得一個激靈, 卻又躲不過去, 直到癢得受不了了, 她才一邊笑一邊哭地咬著他, 「喜歡,我喜歡還不行麼?」

  她被他哄著睜眼,一隻精緻的鑲珍珠的鏤空雕花簪倏忽現與眼前。

  沈晚夕揉了揉眼睛,驚喜地笑了笑:「好漂亮的髮簪!」

  雲橫唇角慢慢勾起,低聲道:「喜歡就好。」

  沈晚夕:「……」

  雲橫比較無恥, 但是簪子是真的好看,上方為芙蓉花的樣式,兩側有十多顆飽滿瑩潤的小珍珠嵌在金絲鏤空的花朵里,珍珠的白潤與金絲的亮眼相互襯托,高雅卻又不失靈動。

  縱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沈晚夕,也覺得這隻簪子工藝精緻,屬實漂亮。

  她還是第一次收到男子贈送的簪子。

  沈晚夕盯著髮簪眨了眨眼,半晌,笑對他道:「雲橫,明日就是中秋了,也是我的生辰,這隻簪子就當你送我的生辰賀禮吧。」

  「生辰?」雲橫微微一怔。

  一晃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沈晚夕終於迎來了離家後的第一個生辰,往年在家中人人都只知道有中秋,只有阿娘和二哥記得她的生辰。

  阿娘會做一桌子菜在緋雲小院中為她慶生,二哥也常常會表表心意送她生辰禮,小時候是風箏、小寵、糕餅,慢慢長大後就成了香粉、纏臂金、首飾盒這類。

  後來阿娘不在了,緋雲小院裡慢慢就只有從小伺候她的幾個嬤嬤記得了。

  習慣了冷清,也就無所謂熱不熱鬧。

  只要世上還有一人記得她的生辰,且是她極為珍視之人,那便已足夠。

  她斂去眼底的苦澀,付之一笑,提議道:「那明日我們做月餅吃好不好?」

  雲橫沉吟半晌,抬眸笑道:「好。」

  她咧嘴一笑,垂頭去看那隻芙蓉花簪,左瞧右瞧,愈發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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