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沈晚夕這才將慢慢將頭探了出來,「哼,再悶也不會有昨晚你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悶,我差一點就被你給憋死了。」

  雲橫唇角彎了彎,在她耳邊低聲問:「那我下次,讓你喘口氣好不好?」

  沈晚夕:「……」

  下次?

  還有下次!

  嗚嗚嗚。

  快到村口的時候,沈晚夕終於軟磨硬泡地讓雲橫將她放了下來。

  那邊找了幾天孩子的宋敦兩口子早已經心力交瘁,他們求了村裡的保長,幾乎將小西山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鍋鍋的影子。

  村里保長鄭重其事地對宋家人說,孩子失蹤了兩天兩夜,多半是凶多吉少了,這個年紀的男娃娃要不是被人牙子綁走,要麼就是在山裡遇到危險人沒了,保長嘆了口氣留下一句,「實在不行,就準備準備後事吧。」

  宋老太太聽到這話兩眼一翻,又哭暈了過去。宋娘子也哭得捶胸頓足,才三十不到的人頭髮都白了近一半。

  宋鍋鍋跑回小院兒的時候,一家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看了許久,宋娘子終於哭嚎一聲:「鍋鍋!我的鍋鍋回來了?」

  宋老太太聽到孩子的聲音,驚喜得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眼便是一句:「是我乖孫兒回來了?」

  兩天沒看見家裡人,宋鍋鍋也嚎啕大哭,臉上本來就沾了泥巴,如今哭得更像個小花貓了。

  宋鍋鍋將自己上山遇險的前因後果同家裡人詳細說了一遍,宋娘子聽下來竟是兩個小孩不僅棄鍋鍋於不顧,反而回來撒謊隱瞞了鍋鍋的真實行蹤,害得他們找遍了小西山都尋不到,實在是可惡!

  反倒是他們上門責怪的獵戶一家替他們找到了孩子。

  宋家人心裡感激又愧疚,可就是拉不下來臉去道一聲謝,尤其是老太太好面子,昨日才到人家門口撒潑打滾,今日再上門致謝豈不是打自己的臉,讓村里人笑掉下巴!

  將鍋鍋送回家後,雲橫和沈晚夕便離開了,宋敦想出來說句客氣話,可兩人已經走遠了。

  身邊沒有個孩子調和氣氛,沈晚夕在走在雲橫身旁又慢慢侷促起來。

  昨晚過後,她連雲橫的臉都不敢多看。

  想到他毫無理智的一舉一動,還有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她又開始羞燥起來。

  臉頰泛著緋紅的模樣,在旁人看來更是嬌艷欲滴、楚楚動人,明明不施粉黛,可就像是胭脂含臉笑,雲霞映晴川,令人沉溺在她淺淺的梨渦里,如痴如醉。

  路過的村民匆匆見她一面後立即躲閃了眼光,這小娘子竟美得教人不敢多看!

  也是那獵戶的眼神太過犀利,像是明明白白地寫著,誰敢覬覦他的娘子,他便要誰的命!眾人有意無意間投過去的目光都被他渾身冰冷的威勢擊得粉碎。

  沒人敢靠近,更沒人敢盯著看。

  幾個姑娘提著木桶從河邊洗完衣物回來,正巧與雲橫和沈晚夕打了個照面。

  其中一個穿著最為光鮮的女子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眼神說不上不善,可就是讓沈晚夕有些不自在。

  注意到她的長相,沈晚夕忽有幾分熟悉感油然而生,膚白貌美,櫻桃小嘴,仿佛在哪聽過似的。

  「雲橫,這個姑娘老盯著我們看,你認識嗎?」她小步貼到雲橫身邊,低聲問。

  雲橫仍注視著前方的路,沒有偏頭去看,只說「不認識」。

  沈晚夕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忽然又聽到後面有個女孩子同那女子道:「阿蘿你看什麼呢?走啦!」

  阿蘿!

  沈晚夕在腦海中想了想,猛然驚醒,那不就是和雲橫定過親的阿蘿嗎!

  她側過頭看了雲橫一眼,心情忽然就不好了,這個阿蘿可是當日雲橫親口提的,怎麼會不認識呢?況且,他們差一點就定了親,又是什麼原因沒有成親呢。

  方才阿蘿盯著看的,可不止她一人。

  沈晚夕頓時心煩意亂起來。

  阿蘿心不在焉地應了同伴一聲,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目光,抱著洗衣桶恍恍惚惚地往回走。

  她從小沒了爹,是貪財好賭的寡婦娘將她養大的,好不容易生得這般貌美,娘卻只想把她嫁個有錢人,多收些禮錢好去賭。

  先前媒人在寡婦面前提了一嘴那住在竹屋的獨身獵戶,又說到雲橫打了幾隻水貂賣了小几十兩銀子,劉寡婦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想把女兒嫁過去。

  獵戶沒爹沒娘,阿蘿過去也不會受婆母的苦,更何況那獵戶高大威猛,模樣也是一等一的俊朗,床上的本事想必也極好,劉寡婦對此十分滿意。

  村里只有鍾家和雲橫關係不錯,劉寡婦便興致沖沖地找鍾叔來撮合,可母女倆見到雲橫的第一面時,那獵戶竟然剛打死了一隻老虎,渾身血淋淋的,那眼神狠得能吃人!

  劉寡婦登時嚇得渾身發憷,腦補了女兒日後被惡狼壓在身下欺凌的場面,說親之事因此草草作罷。

  雲橫惡狠狠的模樣,阿蘿也見過。

  當日她和寡婦娘一樣,嚇得渾身打顫,只覺得雲橫除了模樣好,卻不是能過日子的人,連村里文文弱弱的秀才喝醉了酒都會打女人,更何況是刀尖上舔血的獵戶呢。

  就是雲橫願意,她也不願意嫁。

  可是今日一見可那嬌美纖瘦的小娘子站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前,竟然意外地和諧,獵戶沒有想像中的凶神惡煞,阿蘿心裡又不自在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