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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裡有些發毛:「雲橫,我們上去嗎?」

  雲橫聽到她輕軟得像棉花糖的聲音,呼吸又亂幾分,低啞著聲音像在她耳邊輕撓,「我受傷了,怎麼上去?」

  沈晚夕驚了驚,「你受傷了?」

  鼻尖拂過淡淡的血腥味,真實得不能再真實,難不成是方才落下陷阱時被下面的尖銳石塊給劃傷了?

  她想伸手去探一探他傷在哪裡,血流得多不多,嚴不嚴重,可是雙手被他緊緊桎梏,比奴隸市場裡困住她的鐵枷還要牢固,她根本騰不出來。

  「你放開我好不好,我看看你的傷,好嗎?」

  雲橫沒有回答,也沒有放手,她又慌又急:「雲橫,你說話呀!你到底怎——」

  話音未落,雲橫滾燙的薄唇忽然覆壓上來,抵著她濕濕軟軟的嘴唇,將她未盡的話語和溫熱的氣息卷進他的陣地里,時而溫柔輕咬,時而粗暴吞噬。

  他進可攻退可守,叫她全然沒有自由呼吸的餘地。

  「雲……雲橫!」

  她用力側過臉試圖繞開他的威壓,才大口地喘了會氣,可雲橫竟然用隱隱有些碎渣的下巴將她小臉勾了回來,喉嚨一滾,聲音啞得像沙石。

  「孩子還在上面,你真打算叫得這麼大聲,嗯?」

  沈晚夕臉燙得像炭火,早已不是面紅耳赤可以形容,思慮還未從方才的慌亂中回過來,他暴風驟雨般的吻又重重落了下來。

  她忍不住小聲驚叫,唇齒卻立即被他堵得死死的,他一邊親她,一邊低聲慢慢勸道:「別出聲,鍋鍋會聽到。」

  羞憤和無奈之下,沈晚夕不得不斂聲屏氣,一點聲音都不敢哼出。

  雲橫緊鑼密鼓地撬開她牙關,將數月來的朝思暮想通通傾瀉,甚至滑入她口中最深處瘋狂攫取,試圖吸納她破出喉嚨的所有低吟淺唱,也將她全部的意識消磨殆盡。

  她身子軟得像一灘水,可他卻渾身繃得緊緊的,城牆一般堅不可摧。

  直待唇舌舔舐到熱而微鹹的液體,他才愣了愣,隨即緩下速度,慢慢停止了攻城略地,離開她甜如蜜桃的柔軟。

  只聽身下的人小聲地啜泣,嗚嗚咽咽,密如織雨般落在他心上。

  他緩緩鬆手,讓她雙手逃離束縛,可她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兩手垂在他身上,酥軟得沒有一絲重量。

  沈晚夕覺得自己要死了。

  她頭昏腦漲,渾身無力。

  腦海中全是方才意欲將她妥妥吞入腹中,甚至吃得連殘渣都不剩的雲橫。

  還有那個在他身下無處可躲,叫天不應的她自己。

  她躺在他溫熱的掌心裡,渾身顫抖,心情複雜到極致,說不清是意亂.情迷,還是恐懼慌張。

  雲橫在心裡輕嘆一聲。

  方才,他的的確確失控了。

  她躺在他胸口的時候,他渾身止不住地僵硬煩躁,像是站在燒紅的銅柱之上,稍有不慎便會墜入火海,永不超生。

  他壓抑了整整幾月的火啊。

  唯有她濕濕嗒嗒的胸口,溫溫熱熱的唇舌才能澆滅。

  他怒她,更憐她。

  怒的是她為何生得這般美好,輕而易舉就能牽動他的全部思緒,他的一吐一納,在她跟前從來不受控制。

  憐的是她嬌軟瘦怯,燕語鶯聲,如他掌心的纖羽,只可輕撫,哪堪摧折?

  所以他才控制不住俯身下去,試圖將她的一切據為己有。

  她是他的妻,又有何不可?

  暗黑的陷阱里,良久沉默之後,終是他啞著嗓子開口,「傷在後背,大概是地上的利石刺的,幫我包紮傷口好嗎?」

  沈晚夕許久才回過神來,仿佛適才根本沒有那場兵荒馬亂,他還在回答她很久很久以前的問題,那樣輕描淡寫。

  她委屈至極,咬著腫腫的下唇,帶著哭腔,「雲橫,你剛剛……怎麼這樣?」

  雲橫勾了勾唇,「哪樣?」

  沈晚夕羞得說不出口,雲橫在她唇面輕輕一啄,「是這樣嗎?還是——」

  沈晚夕渾身一顫,趕忙抬手用盡所有力氣將他推至一邊,生怕他將方才的情節再演一遍。

  背後撞到牆壁,雲橫又悶哼了一聲。

  沈晚夕才意識到他後背受了傷,慌張地伸手去找他,還未摸到時,手腕卻被雲橫攥緊。

  她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剛想要發作,腳底卻突然一空。

  陷阱不深,雲橫腳尖踩住一面泥牆,帶著她騰空轉了一圈,再一踩牆壁往上一躍,兩人便穩穩地落在平地上。

  這就上來了?!

  不是說受了傷,上不來了麼!

  沈晚夕氣得想甩開他的手,可是卻被他握得更緊了,怎麼都掙扎不開。

  雲橫知道她在氣什麼,抬起她的手往後背摸索過去,按住了受傷流血的地方。

  指尖摸到粘稠溫熱的液體,沈晚夕心猛地被揪了一下。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念,「疼啊。」

  沈晚夕被他說得心裡又是一痛,像是有針在刺,越扎越深。

  她咬咬牙,真想給他一拳,可是他身上跟銅牆鐵壁似的,痛的只會是她自己。

  她分明不想理他,可若不是他給她當肉墊,受傷的就是她了。

  這男人真壞,算準了她會心疼他,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不遠處的鍋鍋見到兩人從陷阱里出來,興奮地朝沈晚夕招了招手:「阿夕姐姐,你們快過來,你不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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