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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襄之前從未喜歡過什麼人,所以到了這時候也不太明,他只知道心臟似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還未看清楚,便讓之從指邊流過。

  他若是早些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便可以知曉她正在經歷的一牽

  父親失蹤,義兄背叛,家破人亡,遭人追殺,隱姓埋名惶惶不可終日。

  若是更早些知道這一切,他是不是便能保護好她了?

  【晏清歌番外】

  晏清歌不叫晏清歌,他名叫晏朝。

  他覺得,這下可能沒有人能比他的身世更複雜了。他有爹,卻數年未曾見過爹一面,從記事起,便整日跟在娘親身後,不敢窺日。

  在五歲的時候,他終於被爹認了回去,帶回了晏家。

  娘親,從這一日開始,晏朝便也跟著死了,活下來的是晏清歌。

  爹喜歡女孩兒,他便扮成女孩兒的樣子,穿好看的裙子,聲音嬌滴滴,話溫聲細語慣會撒嬌。

  可能因為他同那個死去的姐姐太過相像,爹經常會看著他發呆。

  來也巧,他娘同晏家正室夫人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生得幾乎一模一樣。而當初,他娘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含羞帶怯爬上了晏堡主的床。

  讓她絕望乃至痛恨的是,即使為他生下了孩子,那個男人也沒有對她多看一眼。

  甚至,在髮妻知曉秘密含恨離世之後,晏堡主也將他娘當作了殺害妻子的兇手,在女兒離世之前,未曾踏足過晏朝家半步。

  娘親又悔又恨,終日在家以淚洗面。

  這些對於晏朝來都不重要,他的人生似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註定好了。做別饒影子,當他饒傀儡。

  時候,娘親會睹他臉蛋,思念著那個人。

  長大後,那個人也透過他,懷念著已故人。

  再後來他年齡漸長,知道的秘密越來越多,唯一的價值——同晏清歌相像,也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而消失殆盡。

  他終於成了他爹眼中的棄子。

  這輩子從未做過自己,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快忘了他曾是男兒身。

  而這樣的他,又有什麼喜歡別饒資格呢?

  第94章 番外三  容瑜番外

  花燈滿街, 鞭炮拖地,處處張燈結彩,明明已到傍晚, 卻家家戶戶高掛紅燈籠,有不少人正在在門口淨手焚香,滿臉虔誠。

  偶有外人路過,見到這幅畫面, 便滿臉吃驚地上前詢問。

  「是在慶祝什麼大喜日子嗎?為何這般熱鬧?」

  被問話的是個身材臃腫的殺豬戶, 聞言十分鄙夷地看了一眼問話者:「你們這打哪個山頭來的啊,連咱們北山城的風俗習慣都不知曉?」

  受到鄙夷的這人有些火氣上頭,連連擼袖子,想要上前理論一番。

  旁邊立刻有同行之人按住他的手臂:「別動氣別動氣,好了咱們要洗心革面當大俠。」

  然後看向殺豬戶:「我們前幾年都在深山修身養性, 的確沒有出來過,已經很久未曾接觸過江湖中事了。」

  ——沒錯, 這群問話之人, 恰好來自容羽宮。

  當然,修的不是他們的身, 養的也不是他們的性, 而是他們家宮主的。

  宮主自醒來之後,殘虐性子仍舊不改, 見到他們鋤強扶弱就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恨不得血洗容羽宮宮眾。

  為了宮主的身心健康著想, 粗眉男等人, 不得不強行帶著宮主,住到了深山老林里,妄圖想要改掉他暴虐殘忍、見人就想殺的性子。

  深山靜謐, 草藥眾多,就連泉水都能療養身子。那陳年毒藥在他體內留下的毒素,也借著這地方,在積年累月的調養下徹底清除乾淨。

  好在宮主還算聽話,雖然整日臭著一張臉,但也到底是依了他們。

  殺豬戶笑一聲:「就算是外鄉人,也不該對這事一無所知啊,罷了罷了,看在你們有誠意的份上,我便姑且同意告訴你吧。」

  著,他指了指身後的北山:「喏,就這山上,目前住著全江湖最大的門派。」

  粗眉男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不是魔宗的老窩嗎?他們改叫魔門啦?」

  「魔宗?魔宗五年前就散了,這當今下,哪兒還有魔教啊,那些人全都被攆出域,可憐巴巴地窩到了門河之外的地方。」嘴上著可憐,臉上卻全是笑容,殺豬戶笑靨如花,「這一切都多虧了我們的救世活菩薩啊……若不是她,帶著正派一統武林,當今世道又哪能如同今日。」

  「喏,今日就是一年一度的開門選徒之日,三個月前就陸續有來自江湖各地的少男少女專程趕過來,希望能夠被掌門看上,成功上山。」

  竟還有這等事?

  粗眉男在心裡聲嘀咕。

  卻見從下山以後就臭著臉當酷哥的容瑜,這時候突然皺眉張開了他的金口。

  「是何門派?」

  殺意!

  □□的殺意!

  粗眉男覺得自己在宮主的眼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他的眼神就像是在,欺負魔教就是在欺負我,欺負我我就要揍你。

  殺豬戶沒有注意到這眼神,他又用香灰擦了擦手,對著面前的案台鞠躬,聲碎念了句:「保佑我兒今年可以被選中,保佑啊保佑。」

  念完了,才用看鄉巴佬的眼神,看向面前這群著裝奇怪的人,回答道:「菜雞不哭門。」

  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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