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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姑姑面無表情看著他:「雲遷, 你跟著可以。但你要是敢搞么蛾子, 別怪我——」

  雲遷院長笑著擺手:「怎麼可能!我不過是去幫沈柔救人罷了, 我怎麼可能搞么蛾子!」

  他笑得坦蕩,時姑姑這才不說話了,而雲遷眼光一轉,這才看到謝風玉似的:「誒謝風玉啊,你也去嗎?」

  謝風玉習慣了雲遷只要時姑姑在就看不到別人的毛病, 無奈頷首,雲遷便連聲說了幾句好,敷衍著和他寒暄了幾句,而後又不動聲色地挪到了時姑姑邊上,和她並轡而行。

  他先是試探:「時裳, 你準備怎麼對柳將軍說啊?」

  時姑姑:「不關你事。」

  雲遷道:「這怎麼能不關我事呢!你看,我們是當年同窗,又是宮中同僚,現在更是國子監共事,不論怎麼說關心也是應當的嘛。何況那姓柳的,雖然當年你們結拜,但他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我看還是我來……」

  他話音未落,時姑姑驀地揚鞭快馬,一下子絕塵而去,雲遷忙跟上:「誒誒誒別生氣啊,等等我!」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跑在前面,分明是晚輩卻反而更加穩重的謝風玉一陣無語,只好也加快速度跟上了,沒一會兒一陣風似的到了柳家宗祠前,柳家看門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而時姑姑已然下馬,上去出示了名牌,直截了當地吩咐:「御前行走女官時裳,我來見你們柳老族長。」

  她望著那看門人,眼中很乾脆地寫了「給我開門」四個大字,而看門人望著那鎏金蟠龍的御賜名牌一陣顫抖,結結巴巴道:「時……時女官?您您您不是已經卸任了嗎?」

  時姑姑瞥他一眼,還沒開口,雲遷已然率先板起臉責備那人:「時女官深受聖眷,雖卸任卻仍受命擔虛銜,你有意見?還是說你覺得這牌子是假的?」

  看門人忙搖頭:「不敢!」

  雲遷道:「那還不快去通傳,讓你們老族長出來拜見?」

  看門人無話可說,回頭去了,卻也有機靈的柳家下人忙去通傳遠在軍營的柳將軍,於是當時姑姑、雲遷院長和謝風玉被老族長迎進正堂坐下,剛上了茶時,柳將軍便已然匆匆忙忙而來,開口就是一聲咆哮:「誰又來壞我好事?!」

  他氣勢洶洶跨進正門,卻在看到時姑姑的一瞬間愣住了。

  時姑姑則冷冷地看他一眼:「當然是我時裳,否則還有誰願意來插手這爛攤子。」

  柳將軍輕輕抽了口氣,表情有些奇異,半晌慢慢坐了下來:「老二,我還當你再不會進我柳家了。」

  這話信息量頗大,雲遷瞬間支起耳朵,有些警惕地望著柳將軍,時姑姑則道:「可別,我這次可不是為你而來,不過是為了我的學生。柳夢本是女院最好的學生,你五年前說她受了驚體虛在家養病,如今看來並非如此。而既然她好端端的,你是不是得快些讓她回國子監上學?」

  時姑姑虎視眈眈地望著柳將軍,柳將軍則不以為意:「女孩子家家的讀那麼多書也沒必要,何況國子監還有那麼多野男人,尤其是丹青院,」他說著目光在雲遷身上上下打量了下,才繼續道,「所以我看還是算了。」

  這一句話直接攻擊了時姑姑和雲遷兩個人,時姑姑當即哼了一聲:「看來你是對我有意見了。」

  雲遷也憤憤然:「我們丹青院好得很!都是正人君子!你少血口噴人!」

  就連謝風玉也來了一句:「貴女上學是開國皇帝留下的規矩,將軍是對太/祖皇帝他老人家有意見麼?」

  三個人都齊刷刷望著柳將軍,個個飽讀詩書牙尖嘴利,柳將軍不是對手,正苦苦支撐,時姑姑又忽而退了一步,輕飄飄道:「鑑於情況特殊,不讓柳夢回來上學也可以,不過課業還是要寫。我要進去看看她的情況,親自給她布置課業,待她寫好了,再由謝風玉幫忙給我。」

  也就是說要柳將軍允許謝風玉出入自由見到柳夢,柳將軍一聽有人要進來看柳夢下意識要拒絕,時姑姑卻先一步道:「你差不多得了,再鬧我直接告到御前去,說你不僅冷待老婆還虐待女兒,到時候家裡事被捅個底朝天,我看你老臉往哪擱。」

  柳將軍頓時被噎住了,半晌悲憤道:「所以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要來插手我的家事啊!」

  雲遷聞言翻白眼,時姑姑也笑了:「但凡你靠譜一點,也不至於我們一個個都看不下去。你還好意思嚎!趕緊的帶路!」

  她虎視眈眈望著柳將軍,柳將軍惹誰都惹不起她,無法讓她去見柳夢,臨走前謝風玉卻提醒:「時姑姑,還有一個學生也被困著,是丹青院的唐渡。」

  時姑姑知道柳夢是事情癥結所在,對這個偶然被捲入的唐渡不甚上心,雲遷則精神一振:「唐渡是吧?我院學生,交給我好了,我去看他!」

  時姑姑看他一眼:「也好。」又看柳將軍,柳將軍磨著牙,也放行了,於是時姑姑和雲遷謝風玉兵分兩路,各自去見柳夢和唐渡。

  於此同時,那邊唐渡並不知曉有人來看自己,他正陷入巨大的危機,咬著牙望著眼前揮鞭子的柳若,雖然表情平靜,但言語中還是忍不住透出些崩潰地問:「你究竟要做什麼?!」

  柳若掃一眼被捆在木樁上的唐渡,又掃一眼擺滿一地的老虎凳、鐵烙、鞭子、木條,笑意森森:「你說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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