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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要說什麼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她的聲音細如蚊訥:「那個……所以,你為什麼不做?」
許是沒想到阮知微會問出來,沈宴緩了會才反應過來,他低笑一聲:「微微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都敢問這種問題了。」
阮知微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抬眼看到的便是他下巴流暢的曲線和性感的喉結:「我是覺得,既然重新在一起了,我們都坦誠一點。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把事情藏在自己心裡了。」
就像是白綺替身的這個誤會,如果她早早就說出來,在分手那個結點時就將這個點提出來,或許他們之間也不會錯過這麼久。
過往來說,其實他們兩個都有錯,他愛而不自知忽視她,她太過卑微而把什麼話都藏在肚子裡,導致他們兩個交流過少,很少走心。
所以現在,阮知微希望相處過程中能儘量避免以前犯過的錯。
沈宴明白她的意思,他安靜了一會才開口:「我怕嚇到你。」
上次的電梯接吻事件,雖然結果是好的,他們還因此在一起了,但是阮知微不知道,她在臥室里關著門而沈宴一個人在客廳的時候,沈宴是什麼樣的心情。
後悔、懊惱、擔心她生氣……種種情緒交替在一起,他那個時候真的有點慌了。
他當時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在心裡罵了自己無數遍,最後也是想了又想,才以「點外賣」為藉口,去敲她的房門,順便道歉的。
沈宴以前做過了太多錯事,所以知道能得到阮知微的原諒有多不容易,也因此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想再犯錯。
但他本來就是不羈的性子,真要放縱起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現在,他連開始都不敢了。
阮知微默了一會,她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性/愛不分家,她和沈宴又不是柏拉圖戀愛,身體和精神的契合一樣重要,而沈宴就因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現在連碰她都不敢。
他小心得讓阮知微都心疼。
阮知微沒再多說什麼,她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想法,她仰起頭,輕輕地吻住了沈宴的喉結。
以前都是沈宴主動,阮知微都是被動承受得那個,所以她也不會太多調/情的技巧,她笨拙地親著他的喉結,仰頭的姿勢宛若要把自己獻祭。
可是這對沈宴來說,已經夠了。
他眸子黑得愈發濃郁,他清晰地感受著喉結處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角度,能看到阮知微的全部表情。
她清純的臉上帶著點青澀的欲,清純帶欲,最讓人慾罷不能。
-他真想將她一口吞下,嚼得她渣都不剩。
「你這樣,我會受不了的。」沈宴聲音喑啞,像是靠近音箱時的低音炮男聲,阮知微貼在他胸膛上,聽他這麼說話,甚至有一種自己和他共振的錯覺。
「那就做你想做的。」阮知微望著他,她的聲音甜而輕。
像是有一根羽毛划過沈宴的心底,撩得他心癢難耐。
阮知微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她吻上了他的下巴:「沒關係。」
除了我,你還能跟誰在一起呢。
而下一秒,沈宴眸子暗了暗,他終於不再忍了。
沈宴反客為主,忽地起身,他一手按住了阮知微的手腕,把她控在自己的身下。
怕阮知微不舒服,沈宴先把她的身體抬起來,將柔軟的枕頭墊在她腰後,阮知微下意識地將雙臂環繞住沈宴的脖頸,摟住了他的脖子。
沈宴順勢摟住她的腰,他低下頭,細細吮吻著她的唇。
沈宴是主動的那一方,他掌控節奏,肆意妄為,阮知微悶哼一聲,只感覺自己仿佛要融化了。
融化成一汪春水,春水波光粼粼,映著天空的暖陽也變得溫暖而燦爛。
他就這樣點燃起一處又一處燎原的火。
阮知微只覺得那火要將她燃燼了一般,剛開始還是一簇簇小小的火苗漸次亮起,後來那些火匯聚成一團,她的四肢百骸里仿佛都染了火,燒得她難受。
她咬著下唇不肯發出聲音,那種感覺既難受,又舒服。
沈宴眼看著阮知微的如雪的肌膚被淡淡的紅色籠罩,像是被蒸熟了一樣,還是他親自把控的火候。
她的下唇都被她咬出了齒痕,沈宴貼近阮知微的耳邊,朝她耳朵里吹氣:「別忍。叫出來,你叫起來很好聽。」
阮知微只覺得她半邊身子都被沈宴吹麻了,她無意識地「嚶嚀」一聲,這一聲,讓沈宴更瘋狂了。
有了第一聲,就有了第二聲、第三聲,甚至後面她發出來的聲音,都不像是她的聲音……
那真是她的聲音嗎?
怎麼會那麼嬌啊,嬌滴滴的聽起來仿佛能把骨頭酥麻了一樣,她聽著都受不了……又何況是沈宴啊。
……
一整夜。
從床上、沙發到浴室……地上都是水痕,床榻上暈染出深淺不一的痕跡,是他們從浴室裡帶出來的水滴。
天色由藍黑色變成純正的黑色,分明已是深夜,窗外霓虹燈火卻依舊明亮。
西面的陽台有一處窗戶,從那裡可以俯瞰城市全景,而此刻,沈宴和阮知微就在這裡。
阮知微任身後的人為所欲為,她的呼吸憋在胸腔里,仿佛也被他攫取一般。
她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被她的喘息蒙上一層水霧,又變得清晰,沒多久,再次被水霧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