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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夫婦二人也隨大流, 一起告辭出宮, 皇帝本要留下鍾離昭說話,將柔妃遇刺的事情交給他去查,卻被鍾離昭婉拒。

  「王妃方才受了驚,身子有些不適, 加之柔妃是您的后妃, 有關後宮之事, 臣弟不宜插手,還請皇兄恕罪。」鍾離昭畢恭畢敬道。

  皇帝思索再三, 也覺得不妥,便揮揮手放了他出宮。

  「既然你王妃身子不適, 那就等出宮時去太醫院請個太醫一起回府, 叫太醫好生看看。」皇帝拍拍鍾離昭的肩, 意有所指,「朕也不知還能撐多久,心裡只盼著你能有個後。」

  愛妃剛遇刺身亡,皇帝卻依舊記得催生一事,令一向溫潤端方的鐘離昭也有些啞口無言。

  顯然, 柔妃在皇帝的心中沒有那麼重要,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皇帝的親弟弟。皇帝方才震怒,更多的是因為皇宮之中居然有人敢行刺。

  幸好行刺的是柔妃,若是自己或者太子,豈不是已經得逞?

  待宗室們出了宮, 皇帝便立即下令,命禁衛軍將整個皇宮都搜查一遍,同時開始整頓皇宮,排查可疑之人。

  出宮回府的路上,江晚靠在鍾離昭懷裡不久便睡著了,完全沒有被嚇到的跡象。

  車軲轆在青石板上碾過,馬蹄聲噠噠,一搖一晃地向王府駛去。等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江晚沒有醒,依舊睡得很沉。

  鍾離昭將她的兜帽帶上,將人抱在懷裡下了馬車,闊步回了主院。

  「讓廚房備些飯菜,放在爐子上溫著,方才在宴上你家王妃沒用多少,待會兒夜裡醒了怕是要喊餓。」將人放到床上,鍾離昭低聲囑咐採風。

  「是。」採風輕聲應下,關上房門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原以為江晚得半夜才會醒來,誰知道鍾離昭剛沐浴完從淨室出來,就見她已經醒了,靠在床頭神情呆滯,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

  「醒了?」鍾離昭挑眉,一面系衣服帶子一面走到江晚身畔,「我叫人給你留了飯菜,就在爐子上溫著,可要用一些?」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晚便覺得自己餓了,她揉了揉睡亂的頭髮,乖巧地點頭:「吃。」

  鍾離昭也沒叫侍女進屋伺候,他拿了塊帕子擦手,隨手丟到一旁,將爐子上的飯菜端到桌子上,擺好碗筷後叫江晚下床吃飯。

  「哦。」江晚自己披了狐裘,趿鞋下床來到桌旁坐下用膳。

  用了兩口飯菜,她才從睡懵的那種狀態脫離,好奇地問鍾離昭:「方才是殿下抱我回來的嗎?我怎麼睡得那樣沉,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也是佩服自己,明明親眼看到柔妃遇刺身亡,臨死前那雙眼睛還死死地盯著自己,她非但沒有做噩夢,居然還睡得跟死豬一樣。

  鍾離昭摸摸她毛絨絨地腦袋,在她炸毛之前收回手,「王妃跟個小豬似的,怎麼叫都叫不醒,本王就只好將你抱回來了。」

  「……」江晚很生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說了不許說我是豬。」

  「嗯。」她說什麼,鍾離昭都好脾氣地應下,仿佛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

  見江晚眸子一瞪似乎又要生氣,鍾離昭立即轉移話題,「皇兄叫了個太醫跟我們回來,原本見你睡著了,本王就叫太醫先在府上住下,待明日再為你診脈。沒想到你又醒了,倒不如現在就叫太醫給你診脈,也好早些放太醫回家,與妻兒一起過小年。」

  雖是與江晚商量的語氣,但不等她回答鍾離昭就將流玉叫進來,叫流玉去把太醫請來。

  江晚沒在意,繼續埋頭用膳。

  經過鍾離昭這麼一打岔,她就把方才鍾離昭說自己是豬的事情忘記了。

  太醫來的很快,沖二人行禮後便拿出藥枕為江晚診脈,江晚已經換了一身家常衣服,坐在窗下的軟塌上,將手腕放到藥枕上讓太醫為自己診脈。

  江晚根本沒被嚇到,她睡好吃好,面色紅潤,哪裡有半點受驚的模樣?

  可是鍾離昭在皇帝面前說自己受驚了,那自己就必須受驚了,讓太醫給自己診脈走給過場。

  太醫號脈的時間有點久,江晚等的有些無趣,正抓著鍾離昭的大手玩,又聽太醫問了自己的月事,還看了自己的舌苔與眼睛,這才顫巍巍道:

  「王妃這是喜脈!」

  此話一出,江晚和鍾離昭都愣住了,屋子裡伺候的侍女們則喜出望外。

  小夫妻倆雙雙呆滯,喜脈?

  不是說他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孩子嗎?怎麼忽然診出了喜脈?

  一向處事不驚的鐘離昭還是不敢相信,薄唇緊抿,像是看什麼珍稀物種一樣看著江晚。

  江晚瞪了他一眼,扭頭問太醫,「太醫可是診錯了?別將滑脈與喜脈混淆了才是。」

  上次她便因滑脈搞了個烏龍,這次有了經驗,自然不會再誤以為自己有孕了。

  太醫一愣,立即解釋道:「滑脈與喜脈脈象雖然相同,但是醫者講究望聞問切,下官自是確認了才敢得出此言,萬不敢戲弄荊王殿下和王妃。」

  「真的?」江晚又是一愣,隨即將手放在小腹上,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千真萬確!」太醫看著這對傻了的小夫妻,有些好笑地肯定道。

  便是再尊貴的夫妻,在初為人父和人母上,都是一樣的傻。

  「好好好!」鍾離昭好似才反應過來,騰地一下子站起來,連道三個字好,然後忙向太醫詢問起來有孕後的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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