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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離昭垂眸看著她紅腫的眼睛,耐心回答道:「不錯,本王早就猜到了背後主使之人,甚至早就預料到了今夜會有人來刺殺。」

  「嗯?」江晚疑惑地抬頭。

  鍾離昭用那隻未受傷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解釋道:「咱們今日停留的地方是新城驛站,而它數百里外便是薛既老家南陽,你我二人的行蹤並未隱瞞,所以薛既知道後,定會對本王這個數次壞他好事的人出手。」

  「況且如今胡人俯首稱臣,皇兄便可專心地對付薛氏,薛既如今定是十分慌亂,想要趁著本王途經新城時,要了本王的性命,這樣皇兄便會少了一隻臂膀。」

  江晚恍然大悟,她抓著鍾離昭的衣袖問道:「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還是帶人打到南陽去?」

  她語氣興奮,亮晶晶地眸子裡滿是崇拜之色。

  「打什麼?」鍾離昭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沒好氣道:「本王帶去秦鄉的那四萬大軍還在後面,拿什麼去與薛既打?」

  江晚沖他討好地笑了笑,「那就不打了,我就隨意說說。」

  「不。」鍾離昭斜睨她一眼,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自然還是要打的。」

  「嗯?」江晚一臉茫然。

  數日後,江晚坐在青色油布頂的馬車裡,除了擠在裡面的流嵐和流玉,就只有外面一個趕車的小廝魏硯。

  荒涼地官道上,江晚一面揪著手裡兔子抱枕的耳朵,氣咻咻地道:「氣死我了!鍾離昭這個王八蛋,竟然把我一個人拋下,自己跑去南陽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他好看,烏龜王八蛋!氣死我了!」

  「……」

  流玉和流嵐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無奈之色。

  從醒來到現在,王妃已經碎碎念一個時辰了,翻來覆去只會罵這幾句話,自己幾人從最開始王妃竟然罵殿下的震驚,到現在只剩下好笑。

  「殿下去南陽是要對付薛既老賊,危險重重,自然是不會帶您一起去的,您就消消氣,喝口水啊!」流玉給江晚倒了一杯溫水。

  江晚哼了一聲道:「可他前幾日不是這樣說的,答應地好好的,要帶我一起去的。」

  「……」

  流玉和流嵐二人在心裡默默道:那是因為如果不答應,你就要將殿下的頭髮薅禿了。

  「他還偷偷地在我的茶水裡下藥,害得我睡到剛才才醒,真的是太過分了。」江晚生氣地說。

  原本二人說的好好的,在新城歇息幾日,待他的傷好些便一起悄悄去南陽的,可卻在要出發的前一天晚上,讓流玉給自己下了藥。

  等自己一覺醒來,馬車都走了兩三個時辰,就算是掉頭去追他也追不上了。

  流玉沒敢說話,但她卻知道殿下這麼做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去年殿下出征,王妃嘴上應的好好的,可轉身就收拾了包袱,一聲不吭地帶著他們先走一步。殿下怕王妃這次又這樣,便索性先發制人,用了和王妃一樣的法子。

  今早從驛站離開的,其實一共有三批人馬,走的最早的是殿下和暗衛們,其次是帶著侍女假扮成地王妃離開的採風和於清,最後便是自己和王妃一行。

  江晚碎碎念了一會兒,語氣忽然有些低落道:「他胳膊上還有傷,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不管王妃怎麼生氣,歸根究底都是因為擔心殿下。

  流玉欣慰地笑道:「殿下帶著護衛,且徐將軍也正帶著大軍趕往南陽,不日就會與殿下匯合,王妃您不必擔心。」

  「我才不是擔心他,我只是害怕自己突然成了寡婦。」江晚吸溜吸溜鼻子,悶悶不樂道。

  「是,王妃沒有擔心殿下。」流玉笑了笑,從身後的暗閣里取出幾碟點心,並一籠小籠包和一碗蛋羹,擺到小桌上後道:「這些是早上殿下走之前,吩咐奴婢買的,說您早上若是不吃點早膳,胃會不舒服,還叫奴婢要盯著您將這些吃了。」

  江晚心裡一暖,沒有再說什麼。

  主僕四人又走了幾日,一路上只有他們這輛孤獨地馬車在官道上走著,直到在奉城驛站歇息這日,驛站里來了一隊人。

  江晚坐在大堂里用晚膳,忽然自外面走進來一行人,有老有少皆是衣著華麗。

  其中為首的一個青年正與旁邊的少女說話,不知怎地忽然看到了正在用膳的江晚,隨即眸子一亮,便上前搭訕道:「這位夫人,此行可是要去長安?」

  第94章

  江晚柳眉一挑, 沒有回話而是反問道:「公子有何事?」

  青年身穿褚色長袍,相貌生的清秀,只不過身上多了幾分紈絝氣息。

  「我乃南安王蕭淮, 此次去長安是為陛下賀壽, 若是夫人願意的話可以與我一道, 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他拱手笑道。

  「南安王?」江晚覺得耳熟,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柔妃的第一任夫君便是南安王。

  「正是。」蕭淮笑容更加溫潤親切。

  在外人眼裡,江晚深思的模樣卻更像是聽了蕭淮的身份, 震驚地回不過神。

  「多謝南安王好意, 只不過我帶有僕人, 加上如今已經臨近長安,照應便不必了。」江晚聲音清冷, 拒絕了蕭淮的好意。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蕭淮一進驛站便四處打量, 在看到自己時眸子明顯一亮, 走過來後看自己的眼神也很輕浮, 一看就是想要勾搭自己的浪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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