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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五妹的事,爹爹曉得吧?」
「知道,但這事讓府尹去查就是,你管這件事做什麼,你與她關係又不是頂好。」
玲瓏和四房的關係,後來葉正元都打聽清楚了,葉微婉死了,葉正元也愣了會神,但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從前對玲瓏又不好,府尹也說了會查下去,他也就沒怎麼管。
「爹爹,這件事情沒有這般簡單,其中或許牽扯到了晉王,睿王甚至是豫王,如今我與兄長在查這件事。」
「怎麼會?葉微婉怎麼搭上這些王府?」葉正元正色起來,他以為葉微婉是惹上哪個悍匪了,才會這般喪心病狂,不曾想過和王府有關係。
「女兒也不曉得,我在葉微婉的指甲縫裡發現了一根雲煙錦絲線,我這次回來是想看看從前陛下曾賞賜給爹爹一匹雲煙錦,可我從來不曾見過,想要找找它去哪了。」
「我聽都未曾聽過,這事得問問管家。」葉正元是個大老爺們,從來也不管這樣的事情,常年又在北疆,哪裡會注意衣裳是什麼料子的。
「好,爹爹喊管家來問問,我先去四妹院裡看看她。」玲瓏起身,又頓了下,「爹爹,四妹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可以安排親事了?」
「這事你不必操心,我已經在擇選了,畢竟也是我的血脈,已然放出了風聲,給她挑一個門第低些的嫡子,也免了嫁給庶子的苦。」
要是沒有中間那一出,葉正元對葉秋霜的事也不會這般上心,找一個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就是,不會去選什麼嫡子庶子,現如今也算是回報葉秋霜當初的選擇。
「好,若是爹爹有了選擇,可得和女兒說一下,女兒也好打聽打聽。」以葉家如今的地位,葉府如今唯一的一位待嫁姑娘,就算是庶女,也是有很多人搶著要的。
之後玲瓏去了秋棠院,葉秋霜坐在屋檐下做針線,聽見有人喊她,「四妹。」
「三姐來了,臣女見過太子妃娘娘。」葉秋霜放下手上的東西快走幾步出來行禮。
「無需多禮,你在做什麼呢?」玲瓏扶起她兩人往裡走,玲瓏看見針線盒子上的紅色帕子。
「我在繡嫁衣,父親說要為我擇婿了。」葉秋霜說到這裡臉色紅了些,葉正元親口和她說的時候心裡別提多激動了,她這一生最大的心愿無非就是嫁一個好人家,然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父親方才也與我說了,你可得睜大眼睛看清楚喜歡什麼樣的,成親以後是要過一輩子。」
「我曉得,我也曉得自己的身份,不會要求太高的。」庶女能嫁嫡子已然是不錯了,若是還可以嫁一個官宦之家也是不錯了。
「這你便放心,父親都說了會為你擇一嫡子,免去嫁給庶子的苦楚,日後你的孩子出生,就是嫡子嫡女了。」玲瓏雖從未體會過庶女的生活,卻能想像到些許,若是能為嫡,誰願意為庶呢?
「謝謝父親,也謝謝三姐。」葉秋霜靦腆的笑,如今家裡出了太子妃,想來她的親事也會順利許多。
「那你便好好繡嫁衣,若是在府里待的煩悶了,也可遞帖子入宮,陪我聊會家常。」玲瓏拿起她的嫁衣看,她也有的,只是才繡到一半,以後也用不著了,她的嫁衣也並不適合太子妃。
「好,妹妹曉得了。」此刻,葉秋霜才真實感覺到了家中有太子妃的好處,有權勢的好處,當初皇宮裡自己多遙遠,現如今卻可以隨時入宮了。
玲瓏不曾在秋棠院待多久,略坐了一會就回到了前院,管家已經把那些帳簿都拿來了,而且找到了那匹雲煙錦的下落。
「葉微婉拿去做衣裳了?」玲瓏不敢相信,這樣名貴的料子,她見都不曾見過,葉微婉居然拿去做衣裳了。
「是的,裁了兩身外衣,其餘的也在四房裡頭,但去處就不知了。」帳簿上也記不到這般清楚。
「好,我曉得了,那葉微婉裁的衣裳還在嗎?」
「這,當初五姑娘走的時候都一併帶走了,現在興許是在四房,得派人去打聽。」
「那你即刻派人去四房找找,看看那兩件衣裳在哪裡。」
「是,小人這就去。」
——
辭別父親,玲瓏坐上馬車之後就一直沉默,她一直以為葉微婉指甲上的絲線是從那兇手身上扯下來的,可如今葉微婉也有雲煙錦的衣裳,且有一件不見了,很可能是穿著那件衣裳去見那人。
發現葉微婉的時候她只穿了裡衣,不見外衣,可見在那之前外衣就被脫下來了,或許被兇手銷毀了。
那葉微婉指尖的雲煙錦到底是從她自己的衣裳上剮蹭到的,還是從那兇手的衣裳上呢?
玲瓏回到瑤華宮的時候,難得的傅樓嶼也在,看樣子也是才回來。
「你去葉府了?」傅樓嶼給她倒了清茶。
「是,我去找了雲煙錦的去處,但卻讓這件事情更亂了,我發覺葉微婉也有雲煙錦做的衣裳,就是陛下賞賜給父親的那匹,被四房拿去了,葉微婉做了外衣,我找人去四房打聽了,一件還在葉微婉的衣櫃,還有一件消失了。」
玲瓏喝了口茶,有些疲態,她不是刑部的,也不是大理寺的,沒拿著兩邊的俸祿,卻幹著這兩邊的活,太難了。
傅樓嶼蹙眉,拿過團扇給玲瓏扇風,「所以葉微婉指甲縫裡頭的絲線很可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