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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許英豪,朝堂內還有許家的人一律都被捆了,還在朝堂之外的也都入了大牢,細作之事,那就真的是誅九族的罪了。
「許大人,怎麼不說點什麼為自己辯解一番?」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便。」許英豪倒還有些骨氣。
「哈哈哈,你這骨氣,要是用在正道多好,許大人,埋的夠深,在大楚有百年了吧?用百年去埋一顆棋子,北麓還真是煞費苦心。」
「你怎麼知道?!」許英豪以為文德帝最多就是發覺他這次陷害定國公,卻沒有想到文德帝連他是北麓人都知道。
「前些日子慕名去許家宅子拜訪了一遭,找到點東西,許大人看看。」傅樓嶼從袖中拿出了那份契約扔到了許英豪面前。
「許大人家的密室布置的不錯,不過卻是差點,這般輕易便讓孤尋到了。」
「你——你們竟然去過許家!」許英豪目眥盡裂,這得多久之前你開始懷疑他了。
「許英豪,你的太.祖父本就是北麓人,頂替了原本的許家太.祖父,在大楚藏了百年,從一個商賈到了如今在三品大員,你的夫人范氏也不是大楚人吧,范氏利用族弟范中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就不必孤一一列舉了。」
「如今范中已死,邱德庸全然招供,你與閔家和葉家四房如何勾結孤也查了個七七八八,就不必做無謂的掙扎了。」
隨著傅樓嶼一句句話響徹在大殿,大殿內人人自危,誰也不曾想到,許家居然會是細作,許英豪會是北麓人。
那陛下要是查問起來,當初和許家交好的那些人還能落到好嗎
殿內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擦拭冷汗了,興許原本就是平平常常的來往交際,如今搭上細作之事都不平常了,恨不得現在站出來求饒道自己是冤枉的。
「來人,把許英豪,閔正志,閔天睿,邱德庸都押入大牢!」
「微臣冤枉,微臣實則不知許家是北麓細作,求陛下饒恕!」閔天睿也是傻眼了,他是真不知許家是細作。
他和許家合作,無非是想要在北麓一仗中拿下軍功,北疆常年有葉正元壓著,他想出頭太難了,唯有葉正元死了,他才有機會出頭。
所以才和許家勾結布置了這一場陷害,都以為是萬無一失的,誰也沒有想到陛下和他們玩了一場「局中局」,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還和細作攪和在一起,閔家還有將來嗎?
卻無人再聽他的解釋,被人拖了下去,他們幾個一走,大殿內安靜的能聽見各位的呼吸聲,一朝之間,多少大員被拉下馬,頓時人人自危。
「此次北麓細作一案中,定國公和太子功不可沒,即日起恢復定國公爵位,並且多加恩賞,望眾卿以許家、閔家、邱家為鑑,我大楚國土,絕對不容許北麓人踏足!」
「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案並未全然結束,今日朕將此案交給太子負責,刑部、大理寺從旁協助,早日把北麓毒瘤拔除。」
文德帝這安排,一是傅樓嶼的確很熟悉,二也為了給傅樓嶼立威,一上位就辦了這樣大的一個案子,只要處理的好,太子的威嚴就此立下了。
「兒臣領旨!」
「眾位愛卿若能提供和許家有關信息,可上報太子,若是證實為真,必有嘉獎,退朝!」
文德帝這最後一句話,才是在平地中炸起驚雷,每個人都在腦海里回想曾經和許家的來往,想著被旁人告發到太子那裡,還不如主動交代了了事,許多人最多也就是貪污受賄或者以權謀私,可萬萬不敢和細作沾上邊吶。
傅樓嶼算是忙了起來,如今百官看著他都像是看見了煞神,又像是看見了救星,既怕傅樓嶼會找上自己,又怕傅樓嶼不能為自己證明清白。
唉!細作真該死。
也有不少人看見定國公要聊幾句,能和陛下合謀,必定是得了陛下全然的信任,如今又是定國公了,太子殿下還被養在葉府十幾年,喊定國公父親,太子妃又是定國公的嫡女,這如何瞧如何看,定國公葉府的地位也比往日高出一大截呀。
日後怕是連眾位王爺瞧見定國公也得禮讓三分,誰讓人家是儲君的養父,同時又是儲君的岳父。
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怎麼自家就沒有這般好的運道呢?
可葉正元卻沒有時間和他們磨嘰,得回趕快回葉府一趟,葉府那些亂糟糟的東西啊,也該清理門戶了,真是丟人現眼,葉家滿門忠烈,怎麼就出了這樣一群人呢?
葉正元還不曾到門口就有小廝跑著進去稟報了,定國公還活著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遍了京城,關於細作一事也讓大家嘆息,許家竟然能藏這麼久,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啊!
葉秋霜是頭一個跑出來的,葉府也就只有葉秋霜最想見到葉正元了,四房那群人現在恨不得縮起脖子做事,哪裡敢主動湊上前去。
「女兒拜見父親。」葉秋霜紅了眼眶,幸好,她賭對了,父親沒有死,三姐姐還成為了太子妃,這一生算是穩了。
葉正元上前幾步,拍了拍葉秋霜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女兒,沒有讓我失望。」那些事情葉正元都知道,能跟著玲瓏吃苦,也不枉生在大房。
有了葉正元這句話,所有的委屈都值得了,她也是父親的女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