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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快,那這般我便放心了。」玲瓏舒心一笑,濟海大師說的話從無錯漏,想必是緣分要到了,只是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嫂嫂豈不是自己認識的姑娘,哥哥相熟的女子。
玲瓏腦海里翻想著,這滿京城叫得上名號的女子她都認識,不過交好的不過兩個,周雙雙與杜宛星,周雙雙已經和莊郡王家的世子在議親,那便只剩下杜宛星了,難不成兄長心儀杜宛星?
只是以往也不見兄長對杜宛星有如何優待,與其他女子並無不同,也許是有某種契機吧,總之大師的話,玲瓏還是十分相信的。
「葉姑娘,對弈最忌諱一心二用,你輸了。」
玲瓏看一眼棋盤,已是無法轉圜,「是小女子技不如人,大師棋藝越發高超。」
「哈哈哈,只不過終究敗在葉公子手上。」濟海大師對這事可是念念不忘,每年都要找葉樓嶼對弈一局,只是卻從來沒有贏過。
「兄長棋藝的確令小女子佩服,小女子師承兄長,卻並未學到十分之一二。」莫不說棋藝,便是其他的,玲瓏也未學到半分,有時候是不得不服氣。
「人各有所長,葉姑娘不必掛懷。」
「大師說的是。」
玲瓏在禪房待了大半個時辰,即將要用午膳了才從禪房出來,「我們先去給佛祖上香,之後再去用齋飯。」
「好,又可以吃到泰臨寺的齋飯了,奴婢還真有些想念呢。」泰臨寺的齋飯可是出了名的美味,全是素食,卻可以做出百般滋味,傳聞不同的人吃同一種菜也是不同的味道,這可真是新奇之處。
「不急,待會人少些。」
玲瓏並著兩個丫鬟走在前頭,管深在後面跟著,一言不發,管深話少,玲瓏也早已習慣,只當是跟著個影子罷了。
玲瓏進入大殿祈福敬香,管深站在殿外,面容冷漠,手上握著一把墨色長劍,雙手環胸的站著,看著便有肅殺之氣,尋常人都不敢靠近,只是路過總會小聲嘀咕幾句,他只當沒有瞧見。
腦海里想起了方才姑娘與大師在禪房內的話,他是練武之人,耳力極好,又靠著門,自然聽的一清二楚,險些沒有繃住臉上的表情,姑娘也太替公子操心了,要他說,大師的話也有不準的時候,公子如何可能在短短的兩月之內成親,這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
公子胸懷大志,不會拘泥於兒女私情,唯獨心中掛念的女子就是三姑娘,可三姑娘是妹妹,大概也算不得是女子,公子身邊可就再無其他女子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豈不是胡扯嗎?
管深便想著,回去之後與公子一說,公子必定也會笑話。
玲瓏從大殿內出來,斷絕了管深的腹誹,跟著去用了齋飯,下午請濟海大師做了法,請了觀音大士出寺,也給足了香火錢,才從泰臨寺離開。
回到府里,管深就直接回了嘯風院,把大師的話說與葉樓嶼聽了。
可讓管深沒有想到的是,公子並未露出半點笑顏,反而一臉凝重,「公子,是否有何不妥?」
「無礙,你先出去吧。」
葉樓嶼坐了下來,遙望窗外,嘴中呢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發紅包,麼麼噠,明天見~
第18章
葉樓嶼想了許久都未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他不得不重視,濟海看似是和泰臨寺的其他幾位大師一般齊名,只是葉樓嶼和濟海接過手,知道濟海不是一般的老和尚,藏身於泰臨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不過總歸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說出口的話,還未有出現失誤過。
因此葉樓嶼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蹊蹺,可百思不得其解,要說他這兩個月內會成親,以他自己的立場,他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他並不欲現在成家,可濟海那個老和尚說出來了,又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他身邊並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是他喜歡的,所以這一次,有可能是濟海說錯了嗎?
葉樓嶼發覺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去細究,越想越是頭疼,索性就不想了,如果真有那一日,也是他不得不這樣做,而不是他願意。
玲瓏請了觀音大士回家,之後每日上午都在佛堂坐著抄寫經文,下午就在花廳寫這次生辰宴要準備的事宜,兩三天就把賓客名單整理下來,讓人謄寫,到時候派人送到各府上去。
葉秋霜在衡歡院待了幾天,玲瓏發覺她的悟性還可以,就把秋棠院的日常開支給了她管著,原本是在她這裡,她不耐煩管,就放到了管家手上,現在又拿了回來,秋棠院的開支是這個府里最小的,也沒有什麼油水,管家沒有說什麼。
能拿到秋棠院的管理之權,葉秋霜激動了好一會,她以為自己就只能學點皮毛,萬萬沒有想到三姐姐願意教她這樣多,回到秋棠院的時候,秋姨娘也一直念叨,直說不知道要如何報答玲瓏,這些話都是明春打聽來的。
報答玲瓏是不要的,只要不會吃裡扒外玲瓏就挺滿足了。
日子不緊不慢的到了三月中旬,這些日子葉秋霜和玲瓏相處的不錯,也很有默契的只會在下午玲瓏午歇起身之後才來打擾。
這一日,卻有些意外,玲瓏這才起身,明月就壓低了聲音:「姑娘,四姑娘一早就到了,在外邊跪著了,已經跪了一刻鐘了,奴婢喊她起來也不聽,也不讓奴婢打擾姑娘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