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悠然自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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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通很焦慮,連夜趕去了大堡,和同樣焦慮的劉識面談。

  兩人將當下的形勢分析了幾遍,得出的結論,還是只能靠鄭文海。

  「那去還是不去?」劉識問劉通。

  信件送來幾天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過去。

  「要是我們不去,鄭文海以為我們反悔了怎麼辦?」

  劉通很煩躁地灌了一杯茶,道:「就怕是陷阱。聽說桂王夫妻二人詭計多端,手段層出不窮。要是這次是他們兩個設下的陷阱,我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劉識也擔心這個,想了又想,道:「那怎麼辦?」

  「我已派人去交安打探了,很快就有消息回來。如果消息屬實確定不是陷阱,我們再去也不遲。」劉通道。

  劉識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還有,不知道現在升龍是什麼狀況了。如果能打探到那邊的消息就好了。」

  崇安要道封鎖了,他們只能走海路。可現在升龍城內戒嚴,所有人進出都要嚴格搜查,他們的人混不進去。

  進不去就打探不到消息。

  「不急,他們瞞不了多久。」劉通道。

  劉識應是,想到在升龍的族人,悲從中來,不由捂面哭了起來:「家主還是衝動了,好好的做這個出頭鳥幹什麼。」

  「全族人的性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有了。」

  劉通也心痛如絞,可也沒有辦法。就算他們手握五萬兵馬,打出去能撐過一段時間,可也只是撐而已。

  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扛不住的。

  兄弟二人無奈孤苦。

  第二日一早,劉通還在睡夢中,忽然被劉識搖醒,就聽到對方慌張地喊道:「大哥,鄭氏給我們送戰書來了。」

  「什麼?」劉通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置信,「鄭文海下的戰書?」

  劉識應是,將戰書遞給他看,道:「您看看,確實是鄭文海親自簽名的書信。軍令則是交安的水兵,說明日辰時在美特城外一戰。」

  兩人一臉發懵,劉通道:「鄭文海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背叛了他,所以索性派兵來打?」

  這個路子有點說不通,只要鄭文海腦子沒有壞,都不應該派兵打過來啊。

  「聽說,鄭家在升龍全族的人,都被滅口了。」劉識道。

  劉通目瞪口呆,一下子癱下來:「難怪。鄭文海也是走投無路,必須要我們徹底將兵權交出來,才能放心了。」

  歸順和被俘繳獲,完全不同。

  鄭文海是沒有耐心了,想徹底拿到他們的兵權。

  「怎麼辦,打還是不打?」劉識問道。

  劉通凝眉道:「打!他做初一我們做十五,誰他娘的怕誰。」

  「保不齊誰收了誰呢。」劉通怕桂王夫妻兩個人,卻不怕鄭文海,大家一起合作還好說,可要是逼著他做狗,那他不如拼死一搏。

  「我現在就回美特。」劉通整理衣冠,和劉識吩咐道,「你也立刻整理兵馬,稍後就到。」

  「和鄭文海拼了!」

  劉識應是,立刻召集兵馬,往美特去。

  劉識和他的兵一走,大堡的城外就出現了一幫人,悄無聲息地進去,將城門關的嚴嚴實實。

  大堡到美特兩個時辰的腳程,中午時辰他們就到了。

  劉通站在城牆上,就看到一艘大船徐徐靠在了碼頭上,不一會而船上有人下來,衝著城樓就射了一支箭,箭頭綁著信。

  劉通讀了兩句,頓時滿臉吃驚,劉識問道:「是誰的信?」

  「是桂王的信。」劉通道,「他單槍匹馬到美特來,邀請你我出城一見。」

  劉識看完信又看著劉通,問道:「去嗎?」

  沒等到回答,就看到岸邊的船上下來一位男子,鮮衣怒馬氣質華貴,他策馬不急不慢地過來,停在城牆底下,衝著上面兩人招招手,道:「下來說。」

  劉通和劉識見他沒有帶人,猶豫了一刻,下了城牆。

  杜九言趴在床上看著城牆下面說事的桂王,一臉崇拜地和鄭玉琴道:「我家王爺,是不是特好看?」

  「好看。」鄭玉琴最近夸桂王夸的太多了,已經詞窮了,「非常好看。」

  她說著又問道:「不過,這樣成嗎?」

  「劉通和劉識會同意嗎?」

  杜九言道:「他們沒的選擇,要不然就拼死一戰,要不然就投降保全剩下族人的性命。」

  「答案沒的多,就只有一個。」

  鄭玉琴想想也對,道:「他們解決了,那李氏還要費力嗎?」

  「那就是李驍的事了,他們父子兩人鬥法,和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杜九言道,「更何況,李饒平只要不傻,都不會阻擋兒子開創大業。」

  「將來歷史上,他就是開祖皇帝。」

  鄭玉琴哈哈笑了,道:「沒見過老子活著兒子做皇帝的。」

  「萬事都有開頭嘛。」杜九言笑了,依照她對李驍的了解,一旦王權穩固後,李饒平是鬥不過李驍的。

  說不定,李饒平的牌位,很快就會出現在李氏的祠堂里。

  畢竟就像鄭玉琴說的,沒見過老子活著,兒子卻做皇帝的。

  城樓下,桂王和劉通弟兄二人正說著話,杜九言聽不到,但能看到桂王的側顏,鼻樑高挺目光澄淨明亮,身材修長玉樹臨風。

  她的男人真好看。

  好看到讓她覺得,死一回來大周,什麼都值得。

  畢竟,以她的容貌資質,在現代肯定是騙不到這麼好看還這麼專心愛她的男人的。

  「值了!」杜九言道。

  鄭玉琴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什麼值了?」

  「說起來,你和喬墨什麼時候辦大事?」杜九言問道。

  鄭玉琴凝眉想了想,道:「我打算等回京城的路上,我們順道去我父兄那邊,也讓他們見一見喬墨,如果滿意我們就順手將婚事辦了。」

  「大家隨便吃個飯,喝一頓酒,就成了。」

  「瀟灑啊。」杜九言道。

  「喬墨不同意,非說一生只成親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辦的熱鬧隆重。他還要回京城定喜服,要最好看華貴的那種。」鄭玉琴鄙夷不已。

  「一個大男人,矯情的很。」

  杜九言哈哈大笑,道:「他是為了紀念,你就從了他吧。」

  「不想理他,要這麼麻煩,他就自己成親去吧。」鄭玉琴說完,桂王正衝著他們揮了揮手,她好奇道,「王爺喊我們?」

  杜九言搖頭,道:「王爺說,搞定了。」

  「這麼快?」鄭玉琴一臉驚奇,「劉通和劉識這麼好打發?」

  「不是他們好打發,是他們沒的選了。鄭文海沒了,梁克興和我們早就示好了,眼下整個安南就只有他們硬撐著反抗。」杜九言道,「畢竟,劉氏的人還是想活一活的。」

  「那、留著他們不殺嗎?」鄭玉琴問道。

  「暫時不會殺。至於以後,就不是我們管的事了。」杜九言也衝著桂王揮手。

  接下來幾日,杜九言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的躺著曬太陽,桂王在城內城外的忙著,將劉、鄭兩族的兵馬都收了。

  事情很多且雜,他們一直在美特的海邊,停留了二十天,事情才算真正辦完。

  杜九言和鄭玉琴將周圍好吃好玩的地方都遊逛了一遍,還找了沒人的海灘去梟水。

  「這、這布是不是剪太多了?」鄭玉琴捂著胸口兩塊不,底下一條裹褲,這裹褲小的只能遮半個屁股,「杜先生,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呢。」

  杜九言欣賞地看著鄭玉琴,搖頭道:「你這身材,不露多可惜。這肚子上還有肌肉,手臂也結實,絕對是一流的。」

  說著,戳了戳鄭玉琴結實的胸。

  「杜先生,」鄭玉琴捂著胸口,瞪眼道,「那你為什麼不穿?」

  杜九言穿的穿著上衣裹褲。

  「噓!」杜九言左右看看,低聲道,「一會兒進海,我要裸泳。」

  鄭玉琴目瞪口呆,不禁豎起個大拇指:「厲害!」

  「走!」

  兩人衝進海里,天氣晴朗無風,海水有些微涼,杜九言入水如魚一般,遊動著,鄭玉琴喊道:「你脫衣服呀!」

  杜九言揮了揮手裡的衣服,衝著鄭玉琴挑眉。

  說裸泳,裹褲還是留著的。

  「我也脫!」鄭玉琴道,「反正沒人,管他的呢。」

  鄭玉琴三兩下把衣服脫了丟一邊,兩人鑽水裡又笑又鬧了大半天。

  「不行了,我累的夠嗆,要上去歇會兒。」鄭玉琴瞄著前後左右,打算飛快衝上去,穿上衣服。

  杜九言道:「你在岸邊等我會兒,我就上來。」

  鄭玉琴剛穿好衣服,就看到桂王大踏步的過來,她一驚尷尬地裹住了毯子,衝著海里喊了幾聲,杜九言游遠了根本聽不到。

  「王爺,」鄭玉琴指了指海里,「杜先生在裡面。」

  桂王就看到海面上一個小黑點,上下起伏,美背前胸若隱若現。

  「她、沒穿衣服?」

  鄭玉琴點頭:「只穿了裹褲。」

  桂王瞪眼,衝著鄭玉琴揮手:「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她。」

  鄭玉琴小跑著回船上去,桂王左右看看沒人,脫了衣服就跳海里去了。

  「言言,」他游過去,一把撈著杜九言,「裸泳這麼刺激,都不喊我?」

  杜九言嚇了一跳,一回頭將他摁水裡去了。

  「想死!」桂王抓著她往水裡拉,杜九言踹他肚子。

  兩人在水裡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事情辦成了?」杜九言問道。

  桂王抱著她,兩人浮在水裡,心不在焉地點頭:「嗯。」說著,湊她耳邊問道,「這裡,要不要來一次?」

  「滾!」杜九言一拳揮過去,人麻溜地溜走。

  桂王嘿嘿笑著,去追她:「這多新鮮,來一次!」

  ------題外話------

  能看到題外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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