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又見面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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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你們是無辜的?」桂王問道。

  「真的是無辜的。」盛濤道,「小人不說是因為不敢說,因為那些人殺了那麼多人,肯定是窮凶極惡之徒,我們三個人哪能扛得住啊。」

  桂王和杜九言對視一眼,他點了點頭,和獄卒道:「把客棧的東家放了,他們三個人……」

  他一副思考的樣子。

  「行吧,他們也是迫不得已,求生不易。王爺,就放了他們吧。」杜九言善解人意地求情道。

  「那就聽你的。」桂王揮了揮手,「都放了吧,和案子沒什麼大關係,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四個人不敢置信,盛濤問道:「真、真放我們走?」

  「你要想再多住幾日,恐怕就要交伙食費了。」杜九言道。

  「走,走,我們這就走。」

  開了門,四個人行禮磕頭逃命似的出了牢房。

  桂王衝著顧青山打了個眼色,顧青山和韓當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杜九言和桂王重新回客棧,魯念宗和鄭玉琴還有喬墨正站在客棧門口,伸長脖子等著他們,一看見他們,魯念宗就跑了上來,喊道:「言言,我就說我一試就成功了。」

  「怎麼樣?」杜九言好奇地看著他。

  魯念宗得意洋洋,嘻嘻笑著道:「保密!反正我告訴你,周元是裝的,他根本沒有昏迷。」

  「他說話了嗎?」

  「那倒沒有,但是他眼皮子動了,昏迷的人眼皮子怎麼可能還眨還動,你說是不是裝的。」

  「太厲害了。」杜九言豎起個大拇指,看向鄭玉琴,「你們去的時候,床邊沒人照顧?」

  鄭玉琴點頭,道:「本來他大舅子夫妻兩個人在的,但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好像有什麼事,就走了。」

  「我感覺,這兩個人也很可疑。」

  魯念宗也點著頭附和,道:「對,很可疑。」

  「怎麼說?」

  五個人回到房裡,鄭玉琴道:「他們守著周元照顧他,不是為了真的擔心他,而是惦記著他死了以後,待搶走的財物找到了,他們能不能拿。」

  「還說,周元死去的夫人有不少的嫁妝,都是他們家的,他們理應拿回去。」

  都不簡單啊!杜九言衝著三個人拱手,道:「三位太厲害了,佩服佩服!」

  「言言,我是不是也有做捕快和訟師的潛質?」魯念宗道,「以後有我在,你辦案肯定更加輕鬆。你帶我出來,是不是特別高興?」

  杜九言很配合地點頭,道:「是的,特別的高興。」

  「哈哈。」魯念宗跳起來,「你等著,我再幫你去查,這個周元肯定是內鬼,就是他裡應外合殺了自己家人。」

  「這種惡毒的人,一定要將他繩之於法,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魯念宗說著,拉著鄭玉琴就走,「琴姐姐,我們接著去查。」

  「好。」鄭玉琴也是興致滿滿,兩人就出去了,喬墨跺腳,喊道,「又、又去哪裡?」

  說著,一邊追著出去,一邊咕噥道:「不是說魯公子是小孩子嘛,我看,哪裡都不像小孩子,一點都不傻。」

  三個人離開,桂王道:「周元那邊,你怎麼看?」

  「還不好說,先等姚燁查到我們要的信息判斷。」杜九言道,「走,我們去睡覺,困!」

  桂王眼睛一亮,顛顛地跟著她去睡覺。

  第二天中午,姚燁回來了,看見杜九言激動地道:「杜先生,您要查的小人都查到了。」

  「嗯。」杜九言給他倒茶:「慢慢說。」

  姚燁回來就到客棧來,渴地灌下兩盅茶才鬆了口氣,道:「是這樣,小人直接去的沅陵的正興武館,那個武館裡一共在學的一共有四十一個人。」

  「我找了那邊的捕頭,帶著我一起進去走了一圈,就用打草驚蛇的方式問了一圈,沒覺得有問題。也沒有人躲躲閃閃,都坦蕩的人。」

  「我本來以為白來了,後來臨出門的時候,我碰見了武館裡的回來的兩位拳腳師父。」

  「這兩個人膀大腰圓,一臉的殺氣,看著就是能提刀殺人的狠角色,我也沒客氣,站在門口就審他們了。問他們二十號晚上去哪裡了,在幹什麼。」

  「他們說,他們在住的院子裡賭牌九喝酒了。一共九個,五個護院,但有三個師父出去辦事了。」

  「我把這些人都找來,他們異口同聲,說的都一模一樣。然後我就分開來問,問他們當天晚上誰贏錢輸錢了,沒想到他們沒有一個人說的一模一樣,這明顯就是有鬼,串好了時間做什麼,但是沒有考慮細節。」

  杜九言忽然覺得,這兩天認識的每個人,都很厲害,「你這審問的相當好,從大到小,逐個擊破,佩服。」

  「女子呢,不是九男三女?」

  姚燁回道:「三個女人還不清楚,小人懷疑可能是他們其中幾個人的相好,或者直接是房裡人。」

  「所以,我將他們所有人的家人,一起抓了,人一會兒就能到縣衙。」

  杜九言點頭。

  「還有,您讓我查的周家倖存的幾個人,我兄弟也查到了。」姚燁道,「這個周元和房安一樣,在外面也自己做礦石的買賣,低價進高價賣,專門撬自己家的牆角。」

  「他大哥周寬發現了,兄弟兩個人還打過一架。後來周元就把鋪子關了,但和他大哥結了仇。前段時間周震又說分家讓他搬出去單過,分兩成家產給他,他心裡不服氣,有一次喝醉酒,和他朋友放話,說早晚有一天,他要拿回屬於他的錢。」

  「房管事就簡單一些,他開了兩個鋪子,撬東家牆角。但是因為周元的事,他害怕自己的鋪子被發現,所以兩個月前悄悄關了。」姚燁道。

  「他和那家武館的大師傅認識。」

  「封召平倒還好,他做的買賣都是光明正大的,也沒有完全靠著周家吃飯。不嫖不賭也沒有養外室,聽說出門,他身邊只帶著兩個老奴跟著。」

  「他和封周氏夫妻感情如何?」

  「聽說感情一般,不常常住在一起,又因為兒子腦子不好,所以夫妻感情就不更不好了。封周氏聽說因為娘家仗勢,所以脾氣也不好,經常和封召平吵架。」

  杜九言撐著面頰,嘆道:「還都不簡單啊。」又和姚燁道:「少的三個師傅,應該就是客棧里扣下來的盛濤三人。」

  「我昨天將他們放走了,本來想放長線釣魚的,但現在你已經查清楚了,那索性收網。等審過這些人後,事情或許就能明朗了。」杜九言道。

  姚燁應是,問道:「那、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周元醒了,但是一直裝昏迷。」杜九言道,「等你抓的人到了審問過,再去看他。」

  姚燁很驚訝,「居然是假裝的,那他肯定有問題。」

  「先不著急下定論,查了再說。」

  下午,顧青山回來了,回道:「……那三個人立刻出城了,但沒有直奔沅陵,而是繞了一圈,找了個客棧住了一夜,第二天才折道往沅陵去。」

  「走到半道上,碰到他的弟兄們被抓,他們躲在一邊不敢出去,但一直暗中跟著,想要上去說話。」

  「跟了三四里路,發現沒有機會,三個人掉頭就打算跑。屬下和韓當跟著他們,一直看到他們跑到一個叫朱家莊的村子裡,在這個村子外一個要倒塌的舊房子裡,三個人拼命在後院的地里挖,拖了一個箱子出來,抬著打算逃走。」

  「屬下和韓當就將三個人控制住了,喊了村裡的百姓幫忙,分了六個地方,挖了十四口箱子出來。」

  杜九言笑了,拍了拍手,道:「齊活兒,走,去看看財寶去。」

  一行人到了縣衙,加上前面的兩口箱子和兩個匣子,一共是十六口大箱子兩個匣子的財寶。

  原先杜九言還認為,他們為了嫁禍,居然捨棄了這麼多寶貝,真的是很大方。

  可等看到其他十四口裡面的東西,她才明白,嫁禍用的財物真的是最不值錢的小東西。

  盛濤和馮德一以及董偉三個人被反捆著手,一臉驚恐地跪在箱子旁邊。

  邵文良眼睛賊溜溜地在箱子上溜達,看見他們進來,忙來行禮,道:「王爺,王妃。其他同黨稍後就會押送到了。」

  「屆時還請王爺和王妃做主。」

  杜九言掃了一眼邵文良,沒說話。

  她身份挺複雜的,所以陌生人對她的稱呼,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像姚燁,先是跟著邵文良喊她王妃,後來一起辦案的時候,就喊她杜先生,這不是他刻意轉換的,畢竟,單單她一個訟師身份,實在是沒什麼可討好的,所以,姚燁從王妃改口杜先生,是敬畏她的業務能力。

  尋常百姓見到她,多數也是喊杜先生,畢竟,她先是以杜先生出名,其次大家才知道她是王妃,在很多人心目中,喊她王妃是對她訟師身份的忽略和不尊重。

  但邵文良不同,他自始至終喊她王妃。邵文良喊她王妃和京中文官喊她王妃又不同,那些大人官階高,喊她先生她也不會托大應一聲,所以喊王妃省事。

  但邵文良,則是滿眼看的是桂王爺的權勢,攀附之心就差寫在臉上了。

  「又見面了,」杜九言看著盛濤三個人,道,「既然這麼有緣,就老實交代了吧,畢竟都是熟人了,再動手打你們,有點不禮貌。」

  盛濤暗暗啐了一口,你還怕不禮貌,你明明就是故意將我們放出去找東西,現在還來說打他們不禮貌。

  堂堂訟師、桂王妃太虛偽了。

  ------題外話------

  來一把柯南式三選一,指使的人是誰。

  房安、周元、封召平!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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