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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仇恨,沒有紛爭,沒有望不到盡頭的寂寥。

  對於修真界眾人而言,衡暝君和他的夫人也才離開了不久,就像是猛獸回巢穴打個盹,隨時都會重新狩獵,沒有人會管他們去了哪裡遊玩,血月臨空的那一戰後,所有人都自顧不暇了。

  就這樣,他們在凡間,一住就是二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拉一下時間線,沒完結。青燁的傷,還有江文景,都還沒解決呢

  第68章 玄猙

  陽春三月, 渺無人煙的山上,無數花樹蓬勃地向上伸展,香氣混著清晨的露珠, 撲面而來。

  一片花團錦簇中,用乾草鋪就的一塊舒服的方寸之地, 就這樣藏在花枝深處。白秋喜歡躺在這裡,聽著頭頂鳥雀展翅帶起的撲稜稜的聲音,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便睡了個美美的午覺。

  她和青燁倒沒有七年之癢, 不過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偶爾也會有拌嘴。

  譬如她想穿件漂亮的新衣裳出門,花了功夫塗了胭脂, 打扮得漂漂亮亮, 還沒跨出門,衣裳就被藤蔓給攪碎了,他說:「我喜歡你不穿著的樣子。」

  白秋站在原地呆了呆,氣極反笑:「你要我不穿就出門?」

  「不。」他說:「不出門,不給別人看。」

  她說:「我不給別人看, 我打扮好看,是為了自己心情愉快。」

  他便用藤蔓把她絞到懷裡來, 用力把她摁在懷裡,低頭親著她的側臉,沉著嗓子,慢慢道:「那在我跟前不穿, 就不愉快麼?」

  這什麼歪理?白秋覺得這藤是越來越好色了,還時不時發神經抽瘋找茬,她看著碎了一地的衣裳, 心裡痛惜至極,賭氣道:「對,不愉快。」

  他點頭,驀地掐緊了她的腰,她驚呼一聲,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摁在了床上,他慢慢壓上她的身體,壓得她差點沒喘過氣,又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那就讓你愉快。」

  後來是他單方面的嚴刑拷打,他對她的身體實在太過熟悉了,任何一個舉動都能輕易讓她丟盔卸甲,白秋成了一灘水,恨不得從他的指縫間溜出去,好幾次在他跟前哭,他都一定要問她「愉不愉快」,如果不愉快,那就是他不夠努力。

  那就繼續。

  她在他跟前,毫無骨氣可言。

  後來他嘗到了甜頭,「愉快」這個詞衍生了很多含義,比如,不高興是因為他不夠努力,精神不振是因為他不夠努力,她難過、無聊、心思在別人身上,都是因為他不夠努力。

  甚至平白什麼都沒做,她修為不如他,也是因為他「不夠努力」。

  唯獨她哭,那就是他太努力了,她高興哭了。

  總之就是蠻不講理,甚至根本不要臉。

  白秋每次被欺負了之後,打不過他,都會選擇「離家出走」,客棧酒樓是不敢去的,她不敢跑到有人的地方,惹了這位大佬吃醋,到時候還要牽連旁人。所以白秋的「離家出走」,就是跑到荒山野嶺找個茂密的花叢里,倒頭睡一覺,雖然沒多久,就會被他給抓回去。

  這好歹顯得她有骨氣了些。

  春天潮濕多雨,天上又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被樹葉遮擋,只有幾顆水珠砸在白秋的臉上,白秋都還沒來得及揩去,就被人抱了起來,面前的光瞬間暗了下來,被黑袍遮擋,她只聞到熟悉的氣息。

  青燁說:「今天沒躲好,比往日都好找。」

  她捂著臉不吭聲,被他慢悠悠地抱回去,然後被放回了床上,她捂著臉往床里側滾去,背對著他,背影寫滿了「冷戰中」,青燁根本不當一回事,把她一點一點拖回了懷裡,慢條斯理地開始扒她的衣裳。

  他扒的很慢,像剝粽子一樣,她捂著臉裝死,每少一點衣裳,她就的耳根就紅一分,二十年來就沒變過——這是她永遠讓他覺得可愛的一點。

  屋內暗香涌動,一室暖意。

  青燁扒到了最後一件肚兜,用寬大的黑袍將她虛虛攏著,修長的手指往下輕輕一探,她掙扎了一下,絞緊了纖細修長的腿,咬緊唇瞪著他。

  他勾了勾唇角,表情是溫柔愧疚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可自拔的痴迷,「下回輕一點。」

  信你才有鬼。白秋很絕望地把頭一歪,靠在他的手臂上,心裡悶悶地想,怎麼就這樣了呢,她怎麼就被他吃的這麼死呢,逃也逃不掉,還得時不時被這根藤欺負。

  他低頭,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蹙眉想了想,又問:「真的很疼麼?」

  白秋:「特別疼。」

  他想了想,「我給你揉揉?」

  「!!!」白秋一個激靈,連忙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他露出一絲沒忍住的笑容,轉瞬即逝,又沉吟道:「冷敷也可以消腫——」

  「你給我夠了!」她咬牙,恨不得把自己肚兜拍他頭上,忍無可忍道:「你再敢給我開青樓,學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我就——」

  「我就離婚!」

  這人真的很過分,自從那一次誤入青樓,發覺這一塊神秘寶地之後,他似乎對青樓感興趣了,成了好幾所青樓幕後的投資商爸爸,沒事就去學習一下,時間久了,還惹了個風流神秘人的名聲。

  身為他的道侶,白秋是真的服。

  青燁問:「離婚是什麼?」

  白秋:「就是合離。」

  青燁:「雙修之後,你體內留有我的氣息,靈府交融,不可能與我切斷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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