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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我當然有想到啊,倒不如說正是因為預測到了所以才這麼寫的,靦腆是所有藝術的通病。如果說清楚的話就成了科學。沒錯,雖然神秘和未知都不是唯一必須的,但是沒有神秘和未知也意味著沒有深度,我可是立志要挖得更深、開拓得更廣的文學之星呢~~~」

  「神秘和未知啊……說起來,這個骷髏頭是誰的、可以告訴我嗎?」

  外面是稀稀落落的小雨,陰沉沉的世界被隔離在客廳小小的文學沙龍之外,裡面的一切都是溫暖的,甚至連茶几上的骷髏頭都是溫暖的,但這種溫暖和世間隔了太過遙遠的距離,以至於』溫暖『都擁有了全新的含義。

  北極星彎腰將骷髏頭抱在懷裡,某個人的頭骨將她粉色的棉質上衣壓出幾道褶皺,每條皺痕中都藏著一段滿是灰塵的個人的歷史。

  「那是在法國投降前的戰場上,我和宇智波君偶然結識了他,說起來……那時候我們之間甚至是充滿了敵意的。即使是同胞,即使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但是一個在戰場上的戰士要如何去看待一個有充分的權利和理由不涉足戰場,卻偏偏還要出現在這裡的人呢?他只能帶著敵意注視我,那是比他面對敵軍時還要更加明顯的敵意,幾乎是對我整個人生的敵意……呃,好吧偏題了。」

  「總之我們認識他不久之後,他所在的軍隊被下達了一個任務,然後他和他的戰友發現那個任務只是一個圈套一個陷阱,他們被自己的祖國給放棄了,他們所為之戰鬥的、他們之所以會成為戰士,出現在戰場上、他們變成了殺人如麻的怪物——被輕而易舉地用最侮辱的方式給否定了。」

  「米歇爾的幾個戰友瘋了,喪失了戰鬥的欲|望和求生的意志,唯一能做主的他們的上司除了努力救下更多部下以外什麼都做不了——』女士,我現在留下他們的命,是為了有更多人分擔這份背叛嗎?『他這樣問我,不期待任何答案,轉身繼續去救更多扔掉了武器等著死亡降臨的部下。」

  「他們死裡逃生後,我說我們和他們站在一起,如果他們想要討回屬於他們的公道,那麼我們將不遺餘力地為此奮鬥,甚至不惜再掀起一場全新的戰爭——別以為戰爭是最可怕的存在,最可怕的是那些導致了戰爭的存在。戰爭從來就不是一種結果一個目的,而只是一個途徑。我對他們說我只是誇張的說法,我們有能力在不導致最差勁的結局——戰爭——的情況下為他們討回公道,為所有無辜地出現在戰場上,變成殺戮機器的人討回公道。我對他們說不只軍部,不只法國,全世界都該為此注目,然後反省,如果他們不反省,那我們就永遠也不會停下來……」

  抱著骷髏的女人神情淡漠地聳了聳肩,「不瞞你說,當時我說那麼多話,確實只是為了暫時穩定他們的精神,他們的狀態真地糟糕透了,宇智波君能理解他們的愛和信仰,我卻不能,所以我差點要誤解他們的瘋癲——可是那就是全部了,他們就是因為愛和信仰所以才陷入了瘋癲。」

  「米歇爾走到我和宇智波君面前,說』得了吧,得了吧,文學家、遠東忍者,別再說了,什麼也別再說了,如果我信神,那麼神已經死了。現在沒什麼能去拯救人,給我點兒安慰吧,來自人的安慰,什麼安慰都成,給我點兒笑容和淚水……是所有人都有著37度的體溫嗎『。」

  文學家撫摸著懷中骷髏的頰骨,「我問他要怎樣的安慰才能幫助到他。」

  「他說想和我們一起去旅行,想過我們那種沒有愛和信仰的生活。」

  「於是在我們和他的戰友的見證下,士兵米歇爾結束了他作為士兵的生涯,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可以愛人也可以旅行的緘默者。」

  「順帶一提,米歇爾所在的隊伍後來有了個名字你可能聽過,Mimic。其實也就他們上司是異能力者啦,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分類到了異能力組織里,感覺好隨便的樣子。」

  太宰治凝視著七夜螢懷中的頭骨,恍惚間看到了一張被痛苦啃食殆盡的臉。

  第150章

  宇智波鼬像只鴨媽媽, 帶著一小串的鴨寶寶從玄關到客廳的拐角那裡冒出來,躍入眼帘的就是兩條癱在懶人沙發上的鹹魚。

  坐在藍色沙發上的少年剛好在打哈欠,視線挪過來, 張開的嘴巴就咧成了一個黑黝黝的笑,他把裹了一層米黃色的膜的手抬起來,伸出手指放到眼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才歪了歪腦袋, 示意他們去看邊上舉著兩隻同樣做著手膜的手,睡得都快從沙發上滑到地毯上的銀髮女人。

  鴨寶寶們睜著眼睛看來看去,沉默地好奇著。

  鴨媽媽……咳,宇智波鼬卻很平靜, 把手中的袋子輕輕放到桌子上,視太宰治臉上都笑裂成丹砂地貌的紫色面膜如無物, 低聲問他還要多久。

  太宰治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嘴巴咧著就沒合上過,聞言瞄了眼茶几上的時鐘, 舉了六根手指頭,像個孩子似的可愛。

  宇智波鼬微微頷首, 不說話, 轉身把芥川龍之介等人趕到花園裡自己去玩, 然後上了樓,準備換身衣服再下來榨果汁泡茶水。

  宇智波鼬還在廚房裡, 芥川銀還在被小夥伴推著玩鞦韆, 訂好了時間的鬧鐘響了起來, 是一首純音樂, 很悠然的曲調, 響了沒三秒鐘七夜螢就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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