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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醫生是他們院裡最好的外科醫生,擁有豐富的經驗以及實踐操作能力,一般的疑難雜症是難不倒他的。

  被稱呼為趙醫生的中年人連忙擺手:「老容, 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 我還沒有檢查患者著, 一切都不要好。」

  祝慈一把抓住趙醫生的手, 臉上寫滿了「哀求」。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裴鈺沉默地看著趙醫生,眼神里寫滿了「救他,救他」。

  為人父母的趙醫生哪能體會不到這對年輕父母的意思,拿開了祝慈的手:「這位女士,我盡力,好不好?」

  護士跟醫生把裴寒給推到了急診室里,走廊里只留下了裴鈺跟祝慈兩個人。

  兩人都不擅長聊天,彼此看了對方幾眼。

  忽然祝慈走到裴鈺的面前,想起兒子後腦勺的鮮血,越想越氣,氣得渾身發抖,一個耳光就打在了裴鈺的臉上,放了狠話:「如果小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話,我們就離婚。」

  裴鈺是個大人,做大人應該要有做大人的樣子,怎麼可以跟著兒子一起胡鬧?萬一人家是窮凶極惡的壞人呢,傷到了他們,那到時候怎麼辦?

  正巧的是,她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兒子在這次事故中受傷了。

  祝慈有很多話想要跟裴鈺講,要做好事直接回車裡打了110就行,為什麼要以身涉險。可是行為卻比思想快了一步。

  打了耳光後,祝慈後悔自已這麼衝動,然而一向日天日地平時拽的不行的裴鈺主動認錯了。

  「祝慈,你打地好,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

  是他考慮不周,還沒能保護好兒子,祝慈打一個耳光算了便宜他了。裴鈺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後悔以及內疚。

  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寶。

  容越查看過監控,看到程萍拿著一隻箱子把他妹妹從家裡運走,當時就渾身氣得發抖,他從未想到這世界上還會有人會這麼狠心地對待一個小嬰兒。

  有些事情藏在心裡就好了,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讓容越一直放在心底,覺得如果他不採取同樣的手段報復他們,那麼他就不配當這個哥哥。

  即使程萍在箱子外面戳了幾個洞,也不能掩蓋她這個人心腸壞的證明。那么小的箱子,連翻個身都困難,容卉躺在裡面難道不難受,不悶嗎?

  報完警,警察還在來的路上。

  越想越氣的容越直接叫上了幾個保鏢,讓他們找來一個可以藏人的大箱子,趁著容祖跟容卉不在,就把程萍跟陳大海塞到了箱子裡面。

  一開始程萍拼命地掙扎著,還罵人。

  容越順手就用紙巾堵住了她的嘴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丟在了一個剛剛好可以藏人的的大紙箱裡。

  在紙箱裡的程萍嘴巴不能說話,四周黑漆漆的又狹小,再加上沒有空氣,難受得暈死了過去。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蜷縮著,不能動不能呼吸,比呆在老家裡的豬圈還要難受。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程萍痛苦不堪。她感受到悶在一個箱子裡是多麼地難受,被剝奪了空氣以後是多麼地讓人絕望。眼前一片黑,四周也黑漆漆地一片,身體不能動彈,左右都是箱子。

  等到她以為要被死神帶走的時候,被封住的箱子剎那間被打開了。

  計算好時間以後,容越讓保鏢們打開箱子的時候,程萍趕緊仰著頭呼吸新鮮空氣,同樣情況的陳大海也是,仰著頭拼命地呼吸著空氣。

  容越是學數學的,每次把時間算的十分準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該把程萍關在箱子裡的時候就關在箱子裡,該把他們放出來的時候就放出來。他計算過一個人窒息到死需要多少時間,每次讓程萍跟陳大海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就吩咐保鏢打開箱子,如此反反覆覆地來了好幾次,讓程萍跟陳大海原本堅強的心裡防護線徹底地崩潰了。

  等到最後一次把他們從箱子裡放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滿頭大汗,汗水沾濕了彼此的衣服,神情緊張,狼狽不堪,拿出塞在嘴裡的紙巾以後,相互抱在了一起痛哭。

  不知道是內疚後悔地哭,還是擔驚受怕地哭,容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到警察來了以後,容越簡單地說了一些事情經過,就全權拜託給了趕過來的律師。

  他跟律師說好了,對方又是綁架又是勒索,打底地坐牢年數得10年起,可以的話再讓法官多判幾年。

  容越隔著車窗看到爸爸在用奶瓶餵奶,餵完奶後,又一臉慈祥地哄著懷裡的容卉睡覺。

  很快,容卉就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容越走到了車裡,順手把車門關上,又給容祖的後車位置上墊了一個靠背,一聲不吭地看了幾眼已經睡著的容卉,忽然間柔轉千腸。

  他低著頭,摸了摸容卉漆黑頭柔軟的頭髮,聽到輕微的呼嚕聲,一聲接著一聲。

  容越驚訝地把手湊到容卉的鼻子間,神奇地發現小嬰兒居然會打呼嚕,頓時驚訝萬分,隨之而來的卻是濃濃的心疼。

  這不見的將近20個小時之內,想必還是小嬰兒的妹妹過得比較辛苦吧。一睜開眼睛就發現爸爸媽媽不在身邊,肯定會感到沒有安全感而哇哇大哭吧?

  俯下身,容越看著累得打呼嚕的容卉,喃喃自語:「妹妹,哥哥幫你報仇了,好好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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