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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的巨石,發現那上面沒有熟悉的小白團時,野狼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立馬打算起身去找人。

  沒曾想,它剛有動作,便聽到身前響起了熟悉的奶音,「野狼先生醒了嗎?」

  許渺渺一大早就爬起來幫它換了藥,又在旁邊守了一個多時辰,確定野狼已經退燒之後,這才安心的睡了個回籠覺。

  野狼此時也恢復了視力,它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發現說話的居然是自己一開始看到的小灰團。

  看著許渺渺這幅髒兮兮的樣子,野狼忍住笑意,故作疑惑的問,「小傢伙,你怎麼變色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野狼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卻一點也不難聽,反而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性感

  「我沒有變色呀。」許渺渺沒聽出野狼聲音中的笑意,低頭看了眼自己髒兮兮的白毛,十分認真的回答,「我身上這些是泥巴。」

  看著許渺渺這幅認真的小模樣,野狼沒憋住,噗嗤一下笑出聲,又在許渺渺看過來的時候,立馬變回先前的模樣,正聲說道,「原來如此,你怎的將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

  它分明記得,小傢伙昨天還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幼崽。

  野狼變臉之快,讓許渺渺差點以為剛才的笑聲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我……」

  許渺渺原本想說自己是去幫野狼找藥了,但這樣似乎有點故意邀功的意思,於是話音一轉,「我不小心掉進泥坑裡了。」

  「泥坑?」

  野狼明顯不信這個說法。

  作為一隻在森林裡長大的狼,它最清楚掉進泥坑之後的樣子,身上絕對不會像許渺渺這樣只有細碎的泥沙。

  比起掉泥坑,野狼倒是覺得這傢伙更像是從土裡刨出來。

  想到這兒,它垂眼看向許渺渺,發現她正揣著爪子坐在地上,動作明顯有些不自然,抬起身體一副不敢用來往下壓的樣子。

  看起來,像是受傷了。

  並且,它還隱隱在許渺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許渺渺還沒發現自己已經露餡,繼續瞎編,「對呀,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從石頭上滾下來了,然後就掉進了那個泥巴坑裡。」

  「喏,就是那個。」

  她沒有起身,而是看向野狼的身側。

  野狼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結果還真在石頭旁邊看到了個不小的坑洞,裡面有一層薄薄的水漬,水不多,但是足夠把一隻巴掌大的奶貓弄髒。

  「是麼。」野狼目光微沉,暗紅色的瞳孔閃爍著異光,「我怎覺得,你在騙我?」

  聽到這句話,許渺渺軟呼呼的身體猛的一顫,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乾笑著說,「怎麼可能,我騙你幹嘛。」

  看到許渺渺這幅分明心虛卻又不肯承認的樣子,野狼覺得有些無奈,正打算起身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意外發現受傷的爪子上敷著一層青色的草藥。

  先前它的注意力都在許渺渺的身上,居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

  因為野狼的威壓,這方圓百里只有他們倆的存在,誰處理的傷口不言而喻。

  思及此,野狼的心臟某處仿佛塌陷了一般,頓時軟的不行。

  它站起身,儘量在不觸碰到傷口的情況下靠近許渺渺,沉聲詢問,「傷哪兒了?」

  「我沒、沒有受傷。」許渺渺將爪子藏的更深,不想被野狼發現自己的傷口。

  先前野狼可以一言不發的幫她抓桃花魚,許渺渺也可以不求回報的幫它療傷。

  見許渺渺這幅若無其事的樣子,野狼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張嘴叼起許渺渺的後頸,將她輕放在一旁的石頭上。

  「不聽話。」

  野狼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藏不住的柔軟。

  許渺渺見事情敗漏,趴在石頭上悶聲回應,「我沒有不聽話。」

  野狼再次無奈的嘆了聲氣,柔聲詢問,「傷哪兒了?」

  「爪子……」許渺渺伸出兩隻前爪,露出因為挖土而血肉模糊的肉墊。

  「是為了給我挖藥?」野狼耐心地用靈台中為數不多的靈力幫許渺渺療傷,在看到她挖土而險些脫落的指甲時,臉色略帶幾分陰沉,說話的語氣卻格外溫柔,「疼嗎?」

  忍耐了許久的許渺渺在聽到這兩個字時,眼眶瞬間一紅,癟著嘴,委屈巴巴的說了句疼。

  這世上沒有誰是堅強的,之所以不說,只是沒有可以訴說的人罷了。

  野狼用右爪輕揉著許渺渺的小腦袋,「知道疼還瞞著我。」

  話雖是這樣說的,但卻沒有半天責怪的意思。

  許渺渺沒有說話,只是睜著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看向野狼,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停過。

  經過靈力的治療,許渺渺的傷很快就好了。

  她看著自己毫髮無傷的爪子,又看了眼野狼還在發炎的左爪,疑惑的問,「野狼先生既然可以療傷,為什麼不幫自己治療?」

  「我們的傷不一樣。」野狼搖了搖頭,卻沒解釋是怎麼回事。

  許渺渺剛打算開口詢問,又想起野狼是個修行者,且不說實力如何,但絕對不會被一般攻擊傷害到,故而傷口也不會那麼容易癒合。

  雖然許渺渺好奇它是怎麼受傷的,不過見他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便直接略過這個話題。

  「對了,認識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野狼先生叫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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