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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想著,相澤空朝著轟焦凍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少年有前途,繼續努力。

  在醫院的走廊上,路過的小護士看到轟焦凍後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加快腳步離開了,好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她一樣。可明明看到轟焦凍的時候,小護士是真的在激動。

  「焦凍,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受歡迎。」都不需要去深想,相澤空就知道原因了。

  人都是視覺動物,女孩子們看到帥氣的少年、青年甚至是大叔的時候,激動、偷看是正常的。

  「空你不也是嗎。」

  兩個臉上表情都很少的少年互相對視了兩眼,然後又很默契地移開目光。

  他們能夠成為好朋友,真是一種奇蹟。

  「你之前說臉上的傷是被……阿姨用滾燙的開水燙傷的。」相澤空又出言打破了沉寂,「要不要治療一下?」

  相澤空說著從空間裡面拿出來一個白色塑料罐子,「13號老師親自試驗過的特效藥,治療外傷效果很好。不知道對你臉上的燙傷效果怎麼樣,但多擦幾次應該能夠去掉。」

  這個塑料罐子裡面裝著的是之前給13號治療後背傷口時碾碎的粉色芒果的果泥,給13號治療完之後還剩餘了一小部分,被相澤空用罐子裝了起來。

  後來覺得這些東西太少也做不了什麼,就又拿來一個有效果的戀愛芒果碾碎裝好。

  這個時候也許是說一句……有錢,任性?

  轟焦凍抬起左手摸上了左臉上的傷痕,很快就搖了搖頭,「不,不用了。」

  他現在還記得媽媽將熱水潑在他臉上是的表情還有說的話,因為他左半邊臉長得跟安德瓦太像了。

  母親的情況他現在還不能保證。而且,這個樣子他也已經習慣了。

  「嗯。」相澤空淡淡的應了一聲,重新放回空間裡面,「如果需要,就跟我說一下。」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轟焦凍怎麼想的,相澤空大概也能夠猜到,畢竟當時的情景轟焦凍對相澤空說的也很仔細。

  至於轟冷的想法,轟焦凍不知道,相澤空自然也不清楚。

  也許在轟冷的心中,轟焦凍臉上的燙傷也是她心中訴說不出口的傷痛,會讓她對這個明明最疼愛的最小的孩子充滿了愧疚了。

  誰也說不清楚,至少在母子兩個人真正能夠好好暢談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就是這裡了。」轟焦凍在一間病房外站好,敲了敲門,接著就拉開門走了進去。

  這間病房是特殊病房,病房內只有一張床,也只有轟冷這一個病人。

  轟冷留著白色過肩長發,雖然已經生了四個孩子,但是看起來卻依舊非常年輕。如果說轟焦凍的左半邊像極了安德瓦,那麼右邊就很像轟冷了。

  白色的頭髮,深灰色的眼睛,再加上身上穿著的醫院的病號服,讓轟冷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柔弱。

  聽到開門聲,一直安靜望著天空的轟冷轉過身,看向來人。

  「媽媽,我來看你了。」轟焦凍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轟冷走了過去,待走到轟冷的面前站定,對著她介紹身後隔了兩步的相澤空,「他就是之前跟你說起過的朋友,空。」

  「阿姨你好。」相澤空又向前走了兩步,手中突然拿出來一束鮮花,這是在跟轟焦凍會和之前路過一家花店時進去買的。「我是相澤空,焦凍的朋友。」

  相澤空的樣子和氣質明顯跟轟冷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讓轟冷在看清楚相澤空的第一眼時有些錯愕和呆愣。

  轟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相澤空露出一個略顯虛弱卻很開心的笑容,「空,你好。」

  相澤空將花放好,又拿出來給轟冷準備的水果一一擺放在柜子里。同時又拿出來一盤已經洗好了的水果放在轟冷的手邊,這才跟轟焦凍一起坐在了轟冷的對面。

  轟冷因為十幾年的醫院生活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不過面對多年不見的兒子時,她也能夠放鬆的對跟轟焦凍說幾句話。

  轟焦凍不是什麼多話的人,平時跟同學們說話經常性能夠將人噎死,除了靜靜地聽著母親說話,他偶爾回答幾句之外很少會主動的說起什麼話題。

  而相澤空也不太擅長言辭,他更多的還是當一個聽眾,不曾主動開口說話打斷這對母子的談話。只有話題被引到他的身上時,相澤空才會回答兩句。

  「馬上學校就要開始為期一個周的林間合宿,等我回來之後再來探望你。」在醫院裡呆了不算短的時間,轟焦凍便起身要跟轟冷道別。

  轟冷一愣,「嗯」了一聲,「焦凍,注意身體。」

  轟焦凍看著媽媽半晌,低聲道:「我會的。」

  相澤空的視線在轟冷和轟焦凍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見轟焦凍要開門,對著轟冷說道:「有時間再來探望您。」

  病房門的門緩緩的關上,遮擋住了轟冷看過來的視線。

  媽媽這種存在,在相澤空的記憶裡面已經很淡了,只有看到家裡媽媽和爸爸的照片,他才能依稀的想起那個總是心疼抱著他哄著他的溫柔女人。

  焦凍的媽媽和勝己的媽媽,真是完全兩種不一樣的性格呢。

  醫院距離A班學生去的木耶區並不遠,從醫院離開後,相澤空望了眼天空上高高懸掛的太陽,「時間還早,要求木耶區找大家一起逛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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