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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父解釋:「用了遮掩道具。」

  祈天河輕吸一口氣,果然真實的回歸者和虛假的回歸者之間有著物質上的根本差距。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情去關注道具的事情——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難度SSSS級

  背景介紹:負心郎,薄情漢,自古紅顏多薄命……傳說旅館的槐樹下經常坐著一名女子,自從記憶復甦,她夜夜都在哀怨地輕輕吟唱。

  生存目標:化解女鬼的怨恨。

  提示:1.不要pua,不要pua,不要pua。2.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入場時間:今晚零點。

  參與方式:準時播放婚禮進行曲。]

  世界的惡意這一瞬間仿佛都在朝著一個人湧來。

  祈天河笑容略微勉強:「這個副本該不會就是……」

  白蟬頷首,扔出一個關鍵詞:「阿槐。」

  祈天河按了按眉心,隱約看到了開局被殺的命運。

  祈父倒是出乎意料地平靜:「遊戲不至於開頭就讓你出局,這樣沒有完善副本的意義。」

  祈天河頭更疼了:「這副本到底有什麼完善的必要?」

  白蟬在這方面比較有經驗,分析說:「消除阿槐的怨恨是主要目的,方便副本重新設置生存目標。」

  一個對玩家懷有強烈恨意的女鬼時刻處在失控的邊緣,不利於遊戲的穩定性。

  事已至此,祈天河對於這次副本沒有太大要求……能活過一小時都是運氣。

  ·

  午夜,零點。

  童話故事裡,這是一個非常浪漫的時刻,放在遊戲裡又是另一個故事。

  音樂是祈天河提前在網上搜好的,浪漫莊重的鋼琴曲在寂靜的夜晚被過濾得只剩下驚悚。

  許久沒有經歷過傳送,祈天河的反應相當強烈,五臟六腑正遭遇一陣強烈的痛楚。由於持續的時間過於漫長,到最後甚至思維已經麻木,祈天河在迷迷糊糊中好像發現周圍的家具被放大了,隨後徹底沒了意識。

  ……

  無名旅館遭遇意外的坍塌事件後重建,如今的主人是一名新上任的NPC,一雙桃花眼有著說不出的味道。

  任誰看第一眼,都會覺得這男人風流成性,事實也是如此,他自稱燕先生,對待每一個顧客都關懷備至。

  「你好,住店?」燕先生微笑地站起身。

  扎麻花辮的女生小聲對同伴說:「在我遇到的NPC里,他的魅力可以排前三名。」

  燕先生的多情寫在眉眼間,望向麻花辮時,笑得更加溫柔。

  女生心跳剛剛有些加速,旅館外又進來兩人,一大一小,大人是個繃帶男,小孩戴著口罩,肩膀上還停著一隻鸚鵡,這組合,怎麼看怎麼怪異。

  參與測試的玩家手上都會有一個紅色標識,小孩也就罷了,鸚鵡的爪子上竟然還印有圖案。

  「這幾個……也是玩家?」儘管看到標識,女生依舊有些不確定。

  同隊男生猜測:「道具緣故吧,至於那個孩子,或許是先天發育不足。」

  最後一句話他自己都不信,小孩和成年人區別很大。雖然戴了口罩,露出的一點皮膚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住店。」繃帶男走到燕先生面前:「先開三天。」

  燕先生也多看了他們這隊組合幾眼。

  「辦事利索點!」小孩脾氣很不好,他討厭仰視跟人說話,重重拍了下前台木櫃。

  繃帶男領悟到他的意思,把人抱起來,隔著口罩小孩奶聲奶氣下命令:「給我最好的那間,不然砸了你的店。」

  燕先生最討厭熊孩子,表情玩味地『哦』了聲,尾音微微上揚,透露出些挑釁。

  小孩被觸怒,肉乎乎的小手輕輕一點,黑氣朝四周散開,木頭肉眼可見地開始腐蝕。

  燕先生眉頭皺了起來,幾乎以為這孩子也不是人。

  「抱歉,孩子胡鬧,費用我會最後一起結算。」

  領了房間鑰匙,繃帶男帶著小孩上樓,

  重建後的旅館採光效果反而更差了,轉過樓梯口,樓道內一片昏暗。一向穩重的繃帶男在開門時,罕見地輕嘆一口氣。

  就不該同意這兩個人進副本。

  遊戲沒有歸還道具,卻用另一種方式作為替代,祈天河又回到了無法無天的小時候……如果硬要說不同,至少他現在能把話說清楚,比之當初略微講了一點道理。

  而白蟬,連人都不是了,直接被副本定性為鸚鵡,用寵物的身份活動。

  一進門鸚鵡口吐人言:「灰塵很嗆,麻煩開窗透風。」

  仰著自認高貴的小腦袋,活像對方為他服務是多大榮幸似的。

  繃帶男意識到一個更加無語的事實,鸚鵡的腦容量好像和做人時不同,原本還以為上次偷頭髮做鑑定是對方故意賣蠢,現在破案了。

  他開窗的功夫,祈天河頤指氣使,巡視領地一樣巡視幾平方米的小房間。

  「枕頭太高了,我要睡定製的。」身後祈天河的聲音飄到繃帶男耳邊:「小破地方。」

  「……」

  喋喋不休的抱怨還在繼續,繃帶男找了個耳塞,這一刻切實和曾經的巫將有了共情……他只覺得吵鬧。

  午飯是湯麵,裡面加了一些奇怪的葉片,看著是槐樹葉,表面的紋路卻是血紅色的。

  樓下坐著三名玩家,他們也是組隊進來的,十分謹慎,平時在副本里從不直呼同伴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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