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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當然不是了。」傅斯恬急切。

  「那你就不要再和我分這麼清了,等會兒我把生活費轉給你。」時懿緩和語氣:「如果你實在放不下,那等你以後比我更有能力了,多補償我一點,還回來。我們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不用急在這一時。」

  軟硬兼施,傅斯恬無言以對。

  時懿烏黑的眸子盯著傅斯恬,像在等她的答案。

  半晌,傅斯恬答應:「好,時懿,我知道了,我答應你,我會儘量的。」

  她努力說服自己放下這裡不必要的自尊心。可能時懿說的對。對時懿來說,給對的東西比給貴的東西給重要。時懿想要陪伴,想要沒有壓力,這才是她最應該給的。

  時懿唇角浮起笑,得寸進尺:「不要儘量,要一定。」

  傅斯恬跟著笑,縱容道:「好,我一定。」

  時懿這才滿意。

  兩人溫存了會兒,疲憊緩過來了,身上黏膩膩的,難受得厲害,兩人有了心思去洗澡。

  因為時間比較晚了,為了節約時間,兩人第一次一起洗澡。

  結果萬萬沒想到,時間沒節約過來,反而花得更多了。

  大半夜從浴室里出來,傅斯恬全身都要散架了,沾床即睡。

  時懿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又滿足又心疼。從遇到傅斯恬開始,她的自制力在她身上就好像沒有生效過。

  她愛極了傅斯恬那時的模樣。那是平日裡難以得見的傅斯恬,恣意放鬆。只有那一刻,她覺得傅斯恬是完全敞開著的,打開了那個透明的殼,讓自己觸摸到了那個最真實、最完全、最自我的傅斯恬。

  她抬起酸澀得厲害的手臂,舉著電吹風,幫著傅斯恬把被打濕的發尾小心翼翼地吹乾。

  傅斯恬一無所覺,睡得香甜。

  時懿吹著吹著,沁出了笑。

  頭髮都吹乾了,她關掉電吹風,幫傅斯恬把頭髮在枕頭上擺好,輕揉她的額角,俯身在她額上輕吻。

  「晚安,來來。」

  *

  第二日,傅斯恬在忘記關閉的鬧鐘震動聲中醒來。時懿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微微皺眉,是將醒未醒的模樣。

  傅斯恬連忙翻過身去摸床頭柜上的鬧鐘。鬧鐘關了,把手機放回櫃面,傅斯恬的視線落在了手機後方擺放著的照片上。

  照片裡是她。照片拍得很有藝術感,像電影的特寫鏡頭。背景是虛化的思南大會堂舞台和眾多面目模糊的同學,焦點裡,她穿著黑色的長裙,脖頸修長,眉目清冷,像遺世獨立的黑天鵝。

  顯然是手語操比賽時候拍的。

  昨天她就想問了,時懿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在看什麼?」時懿低啞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傅斯恬轉回身就落進了時懿柔軟的懷抱。時懿圈住她,用額頭蹭她的額頭,睡眼迷濛,卻是含著淡笑,一點都沒有被吵醒的不悅。「怎麼醒得這麼早?」

  傅斯恬輕聲說:「

  鬧鐘忘記關了。是不是也吵到你了?」她音量壓得很低,生怕驚跑了時懿的睡意。

  時懿卻神思漸明,關心她,「今天會疼嗎?」

  傅斯恬耳根一瞬間熱了起來。

  「疼」這個字眼喚醒了她沉睡一夜的記憶。

  「你不想進來嗎?」

  「我不怕。」

  「時懿,我想為你疼。」

  情之所至,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樣主動,但此時此刻回想起,傅斯恬還是羞到不行。她不好意思地支吾了一聲「還好」,轉移話題,「時懿,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呀?」

  時懿的視線順著她的視線落到床頭相框上,不遮不掩:「我拍的。」

  那段時間是她們關係最冰點的時期,時懿還偷拍她的照片?傅斯恬眼眸亮了起來,驚喜地想笑又努力忍笑。

  時懿故作從容:「鹿和讓我去當她的專職攝影師。」

  傅斯恬笑出聲:「那你拍了我?」

  時懿若無其事:「一個舞台,拍到很正常。」

  但特寫鏡頭就不正常呀。傅斯恬但笑不語。

  時懿後頸泛紅,面上還是八風不動。後來簡鹿和翻單反查看照片的時候也吐槽過:「為什麼我覺得你所有照片的焦點都不在我身上呢?」

  其實她不是有意的。也是和簡鹿和一起查看照片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無意識中,她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傅斯恬,眼裡心裡鏡頭裡,裝的全是她。

  可是那天傅斯恬不僅當作沒看見她,還開開心心地奔向了陳熙竹,兩人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她才不想承認呢。

  時懿羞惱,強行蓋住了傅斯恬的眼睛,讓她睡個回籠覺。

  傅斯恬當然不肯,想多追問出點想聽的話。兩人嬉鬧了一會兒,傅斯恬打了個哈欠,確實困了。昨夜睡得太晚,現在又醒得太早了。時懿摸著她的耳朵,哄她:"再睡一會兒吧。"

  傅斯恬眼眸漾了漾,輕"嗯"了一聲,順從地閉上了眼,枕在時懿的枕上,埋進了她的頸窩裡。

  時懿抵著她的發頂,嗅著她的發香,與她一起消磨這個周末好時光。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有被窩溫暖,愛人在懷。

  聽雨聲隱約,晨光靜好。

  時懿從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可這樣滿足安定的感覺,她也是時至今日才在傅斯恬身上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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