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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金河在大廳里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關樓白走過來坐在他對面,兩人相互盯了許久,久到一旁站著的劉婆子都咳了一聲,關樓白才動了動示意她下去。

  “方金河,我認識你。”

  方金河呵呵道:“昨天還見過呢,我也認識兄長。”

  關樓白冷冷地盯著他:“從前在我們關家,而後是在上元。”

  方金河愣了一下。

  關樓白的話語還在繼續,他的聲音特別清晰,“在關家我記得你嚇哭了玉兒,後來在上元,我記得你殺了你們的二把手,我說得沒錯吧?”

  方金河冷冷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也等待著、猜測著關玉兒從里廳出來時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是你和玉兒一點也不適合,她很聰明,但是也特別單純,別人對她好,她全部是一腔真情。你可複雜得多,你會害了她的。”關樓白頓了一下,而後盯著他,“這次找玉兒麻煩的、嚇著她的人,是和你有關吧?你瞧瞧,和你有關的,全部都得嚇著她,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那將來呢?”

  …….

  關玉兒跟著父親進了里廳,他一雙眼睛看起來很疲憊,他看著關玉兒,像是有些愧疚,又像是迷惘。

  他眼睛已經有了不少皺紋,許是昨夜沒睡好,今天看起來更多,他老了。

  關父年輕時樣貌極俊,眼睛也生得特別好,現在年紀大了,也依舊是儒雅好看,但是他不再是意氣風發,而是漸漸慢了起來,變得越來越溫厚,這是一種標準的父親的樣貌,操心的是整個家、孩子,孩子的未來,而不是為自己。

  一旁的何瓊香眼睛紅紅地,看起來是哭過,她先開口:“玉兒呀,你和母親說實話,方金河對你好不好?”

  關玉兒一愣,而後立刻說:“他對我特別好,什麼都依我。”

  何瓊香摸了摸胸口,聲音沙沙地:“我就是特別怕呀,心裡慌慌的,怕我失誤了害了你,怕什麼都是假的,怕將來發生什麼事……”她吸了口氣,真的哽咽了起來,“阿白最是喜歡你,你要是不好,他肯定不好,他不好我也不好,你說他要是恨我,我要怎麼辦呢……”

  關玉兒馬上過去抱了抱她,撫了撫她後心,輕聲安慰:“我很好呀,母親這是怎麼了?哎呀不要想這樣多,我特別好,哥哥也特別好,我們還想著怎麼孝順您和父親呢!”

  何瓊香溫柔地撫了撫關玉兒的頭髮,她看起來慈藹又憂愁:“玉兒真討人喜歡,說什麼都討喜,是母親做得不好。”

  關父“唉”了一聲,說何瓊香:“你又哭又哭,想得這樣多,待會玉兒都要被你帶哭了!”

  何瓊香立刻抹了抹眼睛,整頓了一下,說:“玉兒知道方金河從前做什麼的嗎?他從前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人好不好,我們都不知道呀,他底細這樣深……”何瓊香頓了一下,像是情緒上來了又要哽咽,她緩了一下收起了起伏,“我們當時就聽信他的話、聽信了他提供的背景,也不好好去探究,就草率的把你嫁了!他要是個壞人,我們就是把你往火坑裡推!”

  關玉兒安慰著她,而後溫和笑道:“母親想得太多了,方金河從前做什麼都和我說了,我們還說了好久呢,什麼都告訴了我,父親母親想聽什麼,我都知道呀,我和你們說。”

  第45章 暖暖棉襖

  關樓白在正廳里與方金河相互試探了一番, 他發現這個方金河藏得實在太深, 他油鹽不進,偽裝得滴水不漏, 怎麼說他是一個樣, 倘若是不怎麼堅定的人都要懷疑自己認錯了、記錯了。

  然而關樓白認準了就從來不懷疑, 方金河越是這個態度,他就越確定他有鬼。

  正在這時,關玉兒和關父關母從里廳出來了, 關父的眉頭皺得不再那麼深,何瓊香還和關玉兒有說有笑的, 關玉兒更是與往常沒什麼兩樣, 看見關樓白看她,連忙嚷嚷著要拆禮物。

  “這可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哥哥一定要親手拆!”

  她總是這樣, 只要她在,什麼憂心事都是擱置, 陪著她一塊開來心心。

  何瓊香笑道:“喲,我們家玉兒還能自己賺錢了呢?你可別糊弄誰?難不成哪家報社收了你的文章?那可真有眼光,指不定我們家玉兒將來要成大文豪,咱們就讓你爹給報社拉著牌子放鞭炮!”

  關老爺樂道:“我們家玉兒這樣聰明, 他們算是識了泰山, 登上去就銷量大漲,玉兒是不是寫了文章?是哪個報社?爹立刻去買兩百張!”

  關玉兒開心道:“你們倆又瞎起鬨, 我才不是寫了文章呢, 我可是在德都商會擔了大任, 一個月三十塊大洋!我都存了起來,還給父親母親也買了東西!”

  三十塊大洋都買不了關玉兒一件衣服,接下來關父關母本該是繼續打趣的,但關老爺與何瓊香一愣,這會兒提起德都商會,自然又是想起了了方金河,而方金河就在明晃晃地坐在這裡,努力忽視都不成,更何況關玉兒說話還捎上了他,存在感更加的高。

  兩人都是雲裡霧裡,兒子和女兒各有一套說法,不知道該信誰的。

  要說詳細,關玉兒說得更詳細,可關玉兒是女人,女人是感性的,她們敏銳但是卻又好騙,陷進去了就出不來,就跟著了魔似的對錯難分。要不怎麼說“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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