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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一想,的確如此,兩人表面上看還真是上下級關係,而這次是關玉兒崴了腳,作為丈夫的方金河自然是要關心的,以往處事、工作,方金河從來沒有對她偏袒,正因為如此,大家才是震驚,有人能公正至此?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就算在平時工作是上下級,與大家說一下關係,也是不打緊吧?我記得面試之時,關助理說自己已婚,方會長,你怎麼不說你是他丈夫?”

  當時面試時好像是有這樣一出,關助理還與鄭副會對講了一場,但是並未言明自己和會長的關係,就是平時說起來突兀,一開始總呀提個醒吧。

  方金河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後望了望眾人:“我太太最愛公正嚴明,面試那日我們方公館開了汽車送,我與她也是分別下車的,她就是怕大家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會有失公正,而且——”他眼睛又盯著鄭望先,“說不說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和諸位也沒什麼關係,在商會裡,大家都是職員,都沒有區別!我自認為從來沒有與我太太在諸位面前做什麼過了線的舉動,但是近日來居然傳了流言蜚語?還有今日,我太太崴了腳,我下樓來看她,幫她接一下骨安慰她,等候室的門我明明是關著的!為什麼鄭副會開了縫隙,在這裡偷窺?”他面容偏冷,一對招子冰涼地看著他,“副會這個癖好著實令人噁心。”

  鄭望先渾身雞皮疙瘩立起,寒意仿佛沁進了骨頭裡,方金河的眼神其實並不凶,只是有點兒冷,但是被他看著的那一刻,就是被施展了定身術,可怕到渾身無法動彈,就像是下一刻他能一槍崩了你!

  鄭望先冒出了冷汗,他張了張口,但他聲音乾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同事已經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仿佛他是個變態、噁心的渣滓,仿佛弄成現在的尷尬都是拜他所賜,明明也是大家一塊起鬨,那流言蜚語也是大家傳了,這一刻仿佛全部變成了他的責任!

  蔣仁和也尷尬極了,他過去拍了拍方金河的肩膀,聲音溫和帶著認錯的態度:“是我有欠考慮,沒想到這樣多。”

  方金河微笑:“是我一開始沒有說清楚,後來玉兒工作步入正軌,也沒有什麼好機會告訴大家,怕是顯得突兀,沒想到大家也不知道,都在流傳呢,是我大意了。”

  這話確實沒錯了,後來也沒有什麼機會說,若是突然告訴大家說關玉兒是他媳婦,這確實顯得突兀,但是此事是他的私事,說不說都是隨心,也不是義務。

  怪就怪在這些人喜好捕風捉影,喜傳流言蜚語,他在人前從來沒有與關玉兒親熱,這些人就是因為兩人都是在三樓,關玉兒長得這樣漂亮,如此就臆想了各種有的沒的。

  倘若兩人不是夫妻,兩人清清白白,總有一日要毀在這捕風捉影上。

  都說人言可畏,人言猛於虎,的確是如此。

  方金河突然又收起了笑意,盯著眾人:“上班時間,諸位,回崗吧,待會官府來了人見著大家聚眾,連擠都擠不進去。”

  眾人回望一看,官府的人已經來了,還真是擠不進去,似乎還聽見了那麼一段事。

  人人的臉蛋火辣辣的,這事若是關起門來被打了臉還好,可偏偏被人他人看到了糗態,這就仿佛多被打了一個巴掌。傳流言的,他們一個也跑不了,甚至有些人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幸災樂禍想看戲。

  他們喜好看高高在上的人跌落,也喜歡看美人受苦受難被指指點點,最好這是個□□,仿佛只要這樣她就能低那麼一點,就能用手觸碰到,就能有什麼“機會”。

  眾人灰溜溜地回工作崗位,臨走的時候聽見方金河冷冷地說:“商會的規矩,諸位別忘了。”

  商會恰巧有明文規定,謠傳流言、拉幫結派者,有罰,罰半月工錢。

  這個規定是是德都商會歷來已久的,並非方金河上任才有。

  商會成立之初,那時西化正是開始,已經有女人出來工作。

  也是個出來養家餬口的女人,才學相貌皆是上等,後來被傳了流言,不僅在商會,在外頭也被人指指點點,就這樣挺了一年。

  有日下班回得晚了,被人拖進屋子裡強.奸了,而後不堪羞辱跳了樓。

  也不知道怎麼爬上了屋頂,縱身一跳,跌在了地上,位置就在等候室的前方,血流得漫進了屋裡,後來據說還鬧了鬼。

  那犯人被逮住時還滿口穢語,說什麼本來就是盪.婦,還偏偏做出如此烈性,當了婊.子還立牌坊,難聽得令人髮指。

  那犯人只是商會裡時常搬運的短工,見這些人高高在上,見那女人漂亮而典雅,又是聽多那些流言,只以為這真是能碰的人,就下了手。

  鬧了鬼是據說,但是死了不少人是真的。

  那女人的丈夫是個病秧子,做不了什麼工,也掙錢不了,家產都拿來吃藥了,所以她才出來掙錢。

  她丈夫拿了一把刀,殺了犯人,也在商會殺了人,據說是死了七八個。

  這事曾經禁言,但越是禁越是有人說,特別是還有這樣的規定,便不少人來了解。

  十一月的天真的太冷了,眾人哆哆嗦嗦的回著崗位,等候室的窗戶被寒風猛的一吹,忽地“哐當”一陣大響,冷意更甚,寒風更猛,心裡徒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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