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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攔下景衍雖是系統的要求,但這番話卻是未有虛言,枝枝的確是被景衡的瘋子行徑嚇到了。

  景衍垂眸瞧一旁砸落在地的藥碗和眼前枝枝的狼狽模樣,自然知曉她是實實在在受了些磨折的。他眼神心疼,將枝枝攬在懷裡,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

  「經此一事,也該長長記性了,早同你說過,不是什麼人都能信。」景衍雖心疼她受苦,嘴上卻仍是教訓她。

  要擱以往,枝枝可是半分也聽不得他這副教訓的口吻模樣。今日卻並未回擊,反倒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靠在他身前,垂眸不語。

  枝枝只抱著他也不說話,室內安靜了許久。到底是真真切切同床共枕的人,枝枝在這個陌生可怕的世界裡,唯獨對景衍有著濃重的依戀。

  房門外突然響起了禁衛的聲音和一孩子的哭喊。

  「陛下,抓到了一個孩童,如何處置?」禁衛在外稟告,話音剛落,那孩子竟衝進了門內。

  禁衛抓個一味哭鬧的孩子,自然不會有多大的警惕心,這孩子便趁著空子掙脫了禁衛的控制。

  「川兒?」枝枝瞧清楚孩童的面容後疑惑開口。

  景衡怎麼把川兒給丟在此處了?枝枝有些不解。

  川兒聞聲去瞧喚自己名字的人,這一看,見是枝枝,立刻就撲了上來。

  「沈娘娘,爹爹殺了娘親,他殺了娘親。」川兒仍沉浸在父親殺了母親的悲痛中,見到幼時熟悉親近的人,便一股腦的將難過吐了出來。

  景衡殺了太子妃?怎麼回事?難不成他知道了些什麼?枝枝臉色一變,暗道怪不得他如今行事如此瘋魔。

  景衍眉心狠折,抬手將川兒從枝枝身上拽下來,他將川兒拎到一旁,直接同他開口道:「景衡可不是你爹爹,不過朕倒是可以送你去你親爹爹身旁。」他話音一頓,轉而將暗衛喚了來:「將這孩子送去紀府,紀家自然知道如何處理。」

  他話落,枝枝不贊同的瞧了他一眼:「川兒這身份,送到紀家去有什麼好下場。」

  景衍下狠力揉了枝枝腦袋一把:「旁人的孩子你瞎操心什麼,有這閒工夫,倒不如養養自己的身子。紀老太君駕鶴西去,這孩子他親爹作為紀老太君的子侄,自然是在紀府弔唁的,眼下想必還未離京,送去紀府,自然有人孩子的親生父親將他帶走,哪輪得到你在這惦記。」

  他恨不得將枝枝曾經痛景衡的任何牽扯都斷的一乾二淨,自然見不得川兒這個昔年養在兩人跟前的孩子得了枝枝的惦記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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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衍將枝枝帶回了皇宮,照舊將她安置在御政殿內殿中,折騰了這麼久,來回奔波,枝枝身上疲累,剛到御政殿便睡下了。景衍待她熟睡後,起身離開內殿,往正殿而去。

  今日罷朝,故此正殿之上並無別的朝臣,只有被暫且看管在這裡的裴度和徐夢。景衍到了之後,先是擺手讓人將徐夢押往大牢,才同裴度開口。

  「多年不見,倒是未曾想到表兄一直在朕身邊。」景衍端起手邊的茶盞,話中意味深長。

  昔年軍中威望極重的褚家,因帝位之爭被清洗,卻仍有手段將家中少主安插進大周的京城,甚至侵入到當年仍是東宮太子的景衡身邊,這般的勢力,由不得景衍不忌憚。

  裴度叩首在地,回話道:「微臣並非有意欺君,只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如此行事,還請陛下恕罪。」

  景衍倒也沒那個心思治他的嘴,擺手要他起身,問道:「朕記得你說你父親現下在四方館,那四方館是接待各國來使之地,你父親怎麼在那?」

  裴度有些遲疑,但終究還是如實稟告景衍:「臣父親如今已改名喚姓,是北涼長公主的駙馬。」

  「你說什麼?北涼?」景衍既驚又怒。

  昔年褚家書戍守邊疆,守的就是大周與北涼的邊界。褚家的兒郎自少時起便與北涼的將士勢不兩立,那褚闊怎就成了北涼的駙馬?何況,時至今日,北涼都是景衍的心頭大患。

  「去四方館傳北涼長公主駙馬入宮面聖。」景衍冷聲吩咐下去。

  裴度在一旁見景衍面色沉沉,心中為父親擔憂,開口解釋道:「臣父親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話剛一出口就被景衍打斷:「裴將軍先退下在偏殿歇息片刻,待朕見過你父親後,自有決斷,你不必贅言。」

  「臣……那臣先行告退。」裴度還欲再言,最後也只是說了句先行告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燒了,超級難受。我前一段時間不是出車禍骨折了嘛,現在其實還在臥床靜養,我就只能用趴著的睡姿來碼字,不能坐不能躺,手腕酸得很厲害。因為臥床生活還處於不能自理的狀態,就都是我媽給我洗頭,然後昨晚上我媽給我洗了個頭,忘記吹乾了,今天醒來就發燒了(哭唧唧.jpg)

  第111章

  四方館中, 褚闊得了傳召的聖旨,如釋重負的笑了。一旁的北涼長公主,則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這大周的皇帝陛下傳你過去究竟是好是壞啊?你曾是大周的戍邊武將, 卻做了敵國北涼的駙馬, 大周的皇帝會不會因此記恨你, 對你下毒手?」那長公主一邊給褚闊打理衣物,一邊十分不放心的問他。

  褚闊笑著安撫她道:「不必憂心,衍兒雖是皇帝, 但也是我嫡親的外甥, 我多年來雖不為大周效力, 但卻沒少暗中助他,他怎會要對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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