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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巧巧的一問,卻似千斤重的壓力,花廳中安安靜靜,能聽清外面蝶蜂的嗡嗡聲。

  紀玉檀被氣勢所壓,心中不由發憷,她哪見過這般身份的人,更不曾說過話,嘴中支支吾吾。

  「我說她……不檢點!」

  邵予璟嘴角現了一絲冷笑,任誰看了都覺得發寒。這人身上自帶殺伐之氣,明明生得好看,卻無法讓人產生親近之意。

  「哦,那就是連本王也算上了?」

  紀玉檀一驚,她剛才字字句句指著洛旎旎傷風敗俗,可不就是指和晉王?

  「原本就是過來賀壽,想不到還有了意外收貨。」邵予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聽姑娘所言,本王是要對侯府的洛姑娘負責咯?」

  這話一出,洛旎旎吃驚不小,她現在更是摸不透邵予璟想做什麼了?

  而另一邊的秦尚臨,寬大的衣袖下,雙手早已成拳。

  「我不說,是因為知道晉王爺可能在辦什麼事。」洛旎旎道,「我是女子,知道的少,但是也明白有些事能說,有些不能說。」

  言下之意,邵予璟隱瞞身份出現在道觀,必是有什麼事要做,而她不說出來,自然是為了侯府不扯連進去。

  話是這個意思,可是畢竟兩人的確是見了面的,到底於理不合。

  「事到如今,且就全說出來吧!」邵予璟道,他的帕子送去嘴邊,「清清楚楚了,也不會再被說道。」

  他看去洛旎旎,「是不是?」

  洛旎旎與邵予璟對視,手心緊了緊,心一橫,「是!」

  看著兩人對視,秦尚臨站出來,「王爺做事,肯定是重要的,就不必說出來了。旎旎,我信她!」

  邵予璟上下大量了一眼秦尚臨,口氣淡淡的,「你是誰?」

  秦尚臨微微欠身,自報了家門。

  邵予璟哦了聲,並不在意,「本王說了,說清楚,不必多言!」

  在場人只是聽說過邵予璟的行事作風,卻沒想到對秦尚臨說話毫不留面子,當即心中感嘆,這個北關王爺不是個好招惹的。

  「本王與洛旎旎的確相識。」邵予璟道,他做什麼可不會遮遮掩掩,做就是做了,而且願意的話,就變本加厲。

  洛旎旎低頭,心中百轉千回,想著接下來如何應付。

  「說到竹林,的確是有一日下雨,我們在小亭里見過。」邵予璟又道,說的不緊不慢,清清楚楚。

  說到這裡,也就坐實了兩人私下見面這件事。紀玉檀暗暗哼了一聲,不由伸手想揉揉自己跪疼的膝蓋。這下子,人人眼中乖巧的侯府姑娘,名聲別想要了。

  就連閔氏也上前,想扶起自己的女兒。心道,平時規矩的洛旎旎,想不到也是個想內里下作的。

  邵予璟抬頭看著房頂,似乎在想著什麼。而後,他看向齊清,「道長,那日之事本王記不太清,你是否還記得?」

  正在捋著鬍子,百無聊賴的齊清,一看邵予璟竟皮球踢給了自己,當即暗叫一聲不妙!這活閻羅是想拉他這個修道老頭下水,用心真是險惡!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齊清身上,個個八卦非常。

  「那天啊?」齊清裝作回想,「下雨之日……」

  老夫人經過一番折騰,倒是冷靜下來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保住侯府的顏面,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道長且細細說來,若真是旎旎做了什麼,我絕對不姑息!」

  「說起來,還真和你們侯府有關。」齊清道,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看樣子是想長篇大論的細說明白。

  「旎旎的確找過晉王,是我讓她去的。你們都知道,侯府的劉夫人在觀里修養,病得厲害。」

  眾人點頭,劉氏年後得了癆病,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聽說是一日不如一日,也就是慢慢等死。

  齊清清了清嗓子,「貧道我呢,看著旎旎一片孝心,也就盡力醫治。只是,配的藥少了一味,很稀有。京中倒是有可能找到,但是來回不得費些功夫嗎?」

  洛旎旎看著齊清,她沒想到這老道平時瘋瘋癲癲的,說起慌來眼都不眨一下。

  「當時貧道就想到了晉王,因為那味藥是北關才有的。我就說,會不會王爺那邊就帶著?」齊清又喝了一口茶,「旎旎這孩子也是,一聽能救劉夫人,竟真的跑去要了。」

  接著,他又是長長一聲感嘆,「這孩子真是孝順啊,難得!」

  這原來所謂的私會,是去求救命藥?人命關天,那時候哪顧得上什麼別的?倒真是一片孝心!

  「胡說!」紀玉檀當即反駁,「哪有那麼巧?缺了藥,還正好晉王那裡才有?你們分明就是串通好了!」

  一說這話,廳里的人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侯府的表姑娘莫不是想毀了侯府?那晉王帶著藥,是有可能的。當今聖上的身子,可不就是用著北關送過來的藥材?

  齊清連連擺手,「姑娘別扯上我昭陽觀,貧道也只是實話實說。」

  紀玉檀哪裡肯罷休,指著不說話的洛旎旎,「老夫人,玉檀沒有說謊!洛旎旎就是……」

  閔氏一把拉住紀玉檀,這次指向的人,真不是她們母女能惹得起的,就算洛凌安護著,也不行。

  「貧道都說了,當日竹林,我也在。畢竟我說的藥方,自然要幫著一起過去說說。」齊清搖頭,「一個孝順的姑娘,怎麼看也不會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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