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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您壽誕將至,所以特意給您去求了一隻簽。您猜猜是什麼?」洛旎旎調皮的眨眨眼。「上上籤,說您心想事成。」

  本有些不悅的老夫人神情緩和開來,「求籤就不是亂跑了?」

  一旁的紅依附和,「姑娘,你忘了自己風寒沒好?就該叫老夫人罰你。」

  「風寒沒好就去求籤?」老夫人問。

  「可不是?」紅依又道,「今早回來,還在馬車上睡了一路,這顯然是身子還沒好利索。」

  趙夫人一聽,感慨道:「旎旎這孩子就是有孝心,真是難得。也不知道將來誰有這福氣,找到這樣的兒媳?」

  「我只是聽說昭陽觀的簽靈驗而已。」洛旎旎笑著。

  原本費盡心思安排這麼一出,想博好感的紀玉檀,心裡氣悶。大清早的呆在又陰又潮的花叢里,被洛旎旎簡單的一句上上籤,便搶了風頭去。

  哪裡能甘心?紀玉檀笑著走去洛旎旎身旁,接下趙夫人的話,「是秦家。」

  屋裡靜了,洛老夫人手裡的佛珠停止了撥動。她一直壓著這個消息,就是想找機會解了這婚約。

  再看趙夫人也是一臉懵,疑惑地看去老夫人,「什麼秦家?」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閔氏責怪的上前拉了一把紀玉檀。

  紀玉檀低下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楚楚可憐,「娘,我錯了!」

  呵!錯了!這不是故意的麼?

  只是,前世有婚約的事,是在老夫人壽誕上爆出來的。當時洛旎旎竟然當眾承認了,氣得老夫人禁了她一個月的足。

  「我對這事兒也不甚清楚。」洛旎旎低頭,優美白皙的脖頸好似上好的白玉。「當時還小,只聽母親說是父親酒席上的一句話。我還以為只是醉言。」

  趙夫人聽了,當即笑道,「這人若是醉了,真的什麼都敢說。」

  老夫人活了這麼大年紀,什麼風浪沒見過,當即呵呵一笑,把話說去了別處。雖說是一句醉話,可是他們這樣的門第,真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

  從慈安院出來,洛旎旎往自己的「采玉軒」走著。她抖了下自己的衣袖,身上淡淡香氣散出,引來叢中一隻彩蝶。

  「表姐!」

  一聲叫喚,洛旎旎停了腳步,她輕輕回頭,看著輕快的跑向她的紀玉檀。那張臉帶著無邪的笑,卻讓她遍體生寒,袖下雙手攥緊,尖利的指甲陷進掌心。

  「聽說你得了風寒,可好些了?」紀玉檀親昵的伸手,想挎住洛旎旎的手臂。

  洛旎旎抬手湊到唇邊,輕咳了兩聲,躲開了紀玉檀的碰觸,也掩住了眼中的厭惡。

  「這是還沒好?」紀玉檀落空的雙手有些尷尬。

  「對。」洛旎旎也懶得搭理紀玉檀。她是侯府的姑娘,紀玉檀不過是寄靠的表親女兒,之間可差了不少。

  「老夫人壽誕,表姐準備了什麼賀禮?要不咱倆合計一下?」紀玉檀又問。

  洛旎旎的眼睫呼扇兩下,恰似一直繞著她偏飛的蝶兒,眼睛明亮清澈。

  「還沒想到!」這是來她這裡打聽,然後在回去自己準備?洛旎旎可笑自己前世居然對著紀玉檀無話不說。

  「我也不知道送什麼?老夫人對我和娘那麼好,總要盡心送最好的。」紀玉檀在苦惱。

  「知恩圖報,玉檀做得很好!」洛旎旎牙跟咬著,臉一轉藏住眼中恨意。

  「我有些頭暈,先回去了。」她悠悠轉身,嵌著珠子的繡鞋踩在石板路上。

  洛旎旎已經走遠,紀玉檀卻站在原處。婢子鶯兒上前提醒,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她明明不比洛旎旎長得差,琴棋書畫她練得比誰都辛苦。可是,一個卑微的身份就將她打進泥里。

  侯府最近陸陸續續有人家過來,大意就是想和洛家聯姻。洛旎旎是洛家唯一的女兒,更有十分權貴的外祖家,自然引來不少高門世家。

  而她,寄住在洛家,將來很有可能跟母親一樣,被老夫人隨意指一門婚事。那種日子不是她要的!

  外面日頭曬的厲害,洛旎旎懶懶的靠著美人榻。走了一會子,身子又開始疲累。她撐著眼皮,在等紅依的小甜瓜。

  「姑娘,你前兩日準備的東西,要怎麼處理?」一個婢子從門外進來,松花色的衣裙顯得很活潑。

  「東西?」洛旎旎看著翠容手中的包袱,若有所思。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忘了。」翠容無奈,把包袱打開,裡面的東西便攤開在洛旎旎的面前。

  兩件男子衣袍,面料輕薄,疊的整齊。

  本想伸出的手驀地停在半空,洛旎旎瞳孔一縮。這些,是她原本準備偷著送去給秦尚臨的。

  蒼色的男式衣袍,竹葉暗紋,清新雅致。兩本書冊靜靜地躺在上面。

  洛旎旎講臉別去一旁,眼波微動。

  秦尚臨,這個沒有良心之人,虧她前世做了許多,到頭來卻是餵了狗!

  翠容瞅著衣物,有些為難。「姑娘,這些東西放在咱院裡,被人知道了可不好。」

  其中的道理,洛旎旎自然懂得。她現在未出閣,身邊卻有了男子的衣物,被傳出去,肯定名聲受損。況且,想想這些東西會到秦尚臨手裡,就覺得噁心至極。

  「燒了吧!」

  「姑娘?」翠容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的看著洛旎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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