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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去問問,得了回話說是江棲早就已經回寢殿去了,這才讓江珏覺得有些不對。

  大概是福至心靈,遣退了人轉步入了臥房,江珏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頭抱住了,不回頭她也知道是江棲。

  江珏沒好氣地要掙開,但抱著她的胳膊就是牢牢不放,還得寸進尺地讓她雙腳離了地。

  「這又是怎麼了?」

  反思了一下,她最近好像也沒冷落了江棲,今早上分開的時候還膩歪了好久。

  因著怕孩子搶了什麼都往嘴裡塞,江珏沒戴耳墜,耳垂就被咬了一口,大概是留了牙印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當初成親前一天去哪兒了?」身後的人憤恨得像個怨夫,勒著她又親又啃。

  想,但江珏就是不問,「偷聽無恥。」

  她好像聽到了江棲在磨牙。

  江棲也是有苦難言,當初他算好了時日跑了一趟滇西。

  滇西的毒王也是他外公的老相識了,雖都是同一年紀卻貌若二十出頭,當初他外公和人有一段露水情緣,後來不知怎麼沒成,那毒王便撂了狠話說千萬別讓她找著了,再見到他就送他去餵蟲子。

  誰知道她是從哪裡得了消息知道了他外公的消息,放低了姿態想再續前緣,結果當初口口聲聲說愛的人不僅另覓新歡,還連外孫都有了。她一時氣不過拿手上的玉料誘江棲入滇,稱著美玉配佳人,他要是不來就去禍害他心上人。

  無論如何,江棲掐好了日子走了一趟,算是有驚無險讓人服了氣,但也不慎中了一招。

  趕回淮地的時候離婚禮還差一月,但那會兒的他就是個行走的百草枯,沒敢回王府直接去了潯亭,毒害了他外公一院子的藥草。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江棲除了調息排毒就是打磨打磨玉料,順便聽聽城裡的風聲,一直沒敢去見江珏,總算是在婚前讓自己不至於摸只兔子都能讓毒死了,但行房什麼的是千萬別想了。

  他又是熬了一個月才徹底清了餘毒,但那會兒已經是江珏都懶得等他睡了。

  還有什麼比喜帳內,溫香嬌軟在側,只能蓋著被子睡覺更讓人難過的事情,大概就是聽完這個故事的江珏笑到快抽。

  頂著譴責的目光,江珏堪堪咽下了笑聲,一本正經點了點頭,勾住脖子親了人臉頰,道一聲辛苦了。

  江棲絲毫沒有被這種討好打動,冷著臉捏了捏人腰上的肉,提醒她記得七日後他們重新辦婚禮,在西山行宮只有幾個親近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新婚之夜補回來。

  江珏矜持地低下了頭。

  「不樂意?」

  「沒。」

  她儘量使自己看上去誠懇。

  「嘖,虛偽。」

  「那就有吧。」

  「還蹬鼻子上臉了。」

  嘴上雖然不樂意,但一大早江珏還是積極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好江棲昨晚還算矜持,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宮,把所有人都瞞得很好,連祿公公都是早上才被臨時通知了一聲。

  至於原本要遞摺子的朝臣怎麼想的,江棲都懶的考慮那江珏就更不會去過問。

  為了輕便這趟選擇了騎馬,一路上江珏都慫得不行,乖乖一聲不吭也不鬧騰,畢竟她上回還在這兒把人坑了一把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了。

  反倒是江棲無所謂,還問她要不要去驛站歇會兒,被堅定拒絕後也只是輕笑了一聲。

  十月的西山紅楓灼灼燒眼,若非藏在其間的鐵甲利刃寒芒盛然,江珏會很有興致來玩一場。

  好在江棲沒有讓那些藏在這兒的私軍來打擾興致,把人遣了出去在附近,只留下可離和幾個貼身的心腹婢子,當然還有一個被蒙著眼睛帶過來的喜娘。

  不知道的還當山大王搶了壓寨夫人,真說起來其實也差不多。

  按習俗來講,婚禮會在傍晚的時候,而新人自然是不能見面的,但江棲一向不喜歡按規矩來。

  江珏被他帶著去了內殿,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江楓了。

  他站那兒打扮還算清爽,沒整上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臉上,又是在大白天的,這也是江珏頭一回清楚打量他。

  長得比江晝凶不少,一身常服,只有脖子上纏了厚厚的白紗布,大致能猜出來底下是個什麼情況了。

  江棲涼涼開了口:「有人想拔劍自刎還沒切穩。」

  雖然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被說到的人只能幹瞪眼睛。

  江珏想起來自己之前服毒的事兒,後來江棲給她灌了一碗據說是味道一樣的,還挺甜,甜到有些鼾。

  因為早料到了她不敢直接見血或是撲騰個半天,江棲讓人換毒酒成涼湯,讓她喝了也沒事兒,最多胃涼難受一陣子。

  同父異母的兄妹兩人難得都安靜如雞,一個是慫的,一個是開不了口。

  江棲也不在這事兒多浪費時間,「給了他兩個選擇,出關還是換一張臉,他養好了傷下個月就出關。」

  這便算是一錘定音了,而帶江珏來這一趟,不過就是為了告訴她一聲江楓沒死。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江棲像是這會兒才想起來的樣子,一本正經地攬過了江珏在他面前站定裝作好意道:「當初在淮地我和阿珏的婚禮你不在,今天重新辦了一場,雖說可惜可惜你喝不了酒,但要不要一去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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