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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盈袖被他氣笑了,伸手去捶他,「我要是想跑,你以為一張紙就能阻止我麼?」

  「主要能自欺欺人。」許應眨眨眼,滿臉正經的回應她,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叫她名字,「阿盈,你親親我。」

  行吧,親親就親親,蘇盈袖在這種時候還是很願意順著她家老男人的。

  只是這一親,就讓許應心底那把火拱出來了。

  察覺到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在逐漸抬升,蘇盈袖一愣,隨即身子開始僵硬起來,「許、許應......差不多就、就好了吧......」

  看她有些慌亂的模樣,許應先是覺得好笑,繼而促狹心起,非但沒放開她,還挺了挺腰,蘇盈袖的感覺更加真實且明顯了。

  她的臉孔愈發漲得通紅,像彈簧一樣從許應上方離開,迅速下地,抬腳就踹過去,「臭流氓!」

  許應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小腿,光潔滑膩的肌膚在他手心裡滑過,留下淡淡的觸感,只有蘇盈袖覺得被他握過的地方像被火灼燙過似的,熱得很。

  她轉身就要跑,卻被後來從沙發上起身的許應給抓住,再度在沙發上滾成一團。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發生那件事,親累之後,他們縮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閒話,空氣又漸漸變的正常起來。

  許應覺得耳朵有些癢,非要蘇盈袖給他掏耳朵,拗不過,只好讓他如願,拍拍腿,「躺下。」

  她的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許應仰望著她,輕輕的笑了聲。

  蘇盈袖掏耳朵的動作很輕柔,舒服到許應後來就這樣枕在她腿上睡著了,說著說著話發現沒人應了,這才知道他是睡著了。

  她也沒把人搖醒,而是略微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坐姿,靠在沙發上,拿過茶几上的一本書,慢慢看起來。

  許應睜開眼,看見的先是一個淡黃色的書本封面,書名寫著《產科人麻醉必讀》,蘇盈袖看得認真,偶爾翻一頁,根本沒察覺他已經醒了。

  後來還是許應自己不願被忽視,出聲問道:「書就這麼好看呀?」

  蘇盈袖被他冷不丁嚇一跳,愣了半晌才定下神來,嗯了聲,「比你好看,還有......」

  「醒了就起來,去洗漱。」她說著動了一下腿,示意他該起了。

  許應做起來,替她揉了揉腿,然後黏在她身邊靠著,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眼神瞥向她手裡的書本。

  「椎管內分娩鎮痛。」他逐字念出標題,然後問蘇盈袖,「這就是無痛分娩麼?」

  他看到正文中有一句是「椎管內麻醉是目前最有效的分娩鎮痛方法」,於是有此一問。

  蘇盈袖點點頭,「是啊,我們醫院一般是採用腰硬聯合麻醉或者單純的硬膜外麻醉,每天會有兩個麻醉醫生上婦產科的班,主管無痛分娩和無痛人流。」

  「那豈不是很忙?」許應疑惑道,「能忙得過來麼,我記得你們科每天都很多人生孩子?」

  「但不是人人都打無痛呀,有一部分人是不願意,害怕打麻醉會留下後遺症,還有的人是麻藥過敏打不了,還有些是好不容易熬到開三指能打無痛了,結果又飛快開到七八指,來不及打就要生了。」蘇盈袖解釋道。

  說完又笑起來,「其實無痛分娩是造福所有產婦的技術,你不知道,生產的痛有多難忍,麻醉醫生跟我說過幾次,每回去產房給產婦打無痛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神情猙獰的臉孔,在她們生產結束恢復平靜之前,她是分不清誰是誰的。」

  「再怎麼堅強的人,在這種時候都會忍不住的,躺在產床上跟疼痛對抗的時候,每一個媽媽都毫無形象,甚至顧不上自己的尊嚴,有的人假宮縮開始得早,到能打無痛的時候,她們可能已經痛了很久很久。」

  「如果你見過剛生產完的媽媽,她們衣服和皮膚上經常會沾到血液、排泄物或嘔吐物,初產婦第一產程很多都在十個小時以上,會越來越痛,越來越痛,只有無痛能讓她們稍微舒服些,能睡一覺,為接下來的娩出胎兒積蓄體力。」

  「但有的人,她的丈夫和親人並不同意給她用上,可能是覺得貴,畢竟醫保不報銷,也可能是害怕影響到孩子。」蘇盈袖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許應聽得脊背都有些發涼,他握著蘇盈袖的手,「那不生了......是不是就沒事?」

  「傻子,你問過你家祖宗麼?」蘇盈袖好笑的看著他,「你也別說丁克,多少年輕時候要丁克的家庭到了四十多歲以後就開始後悔的,有的男人還因此理直氣壯地出去包二奶養外室,能真的丁克下來的有幾個?」

  「需要忍受沒有兒孫承歡膝下的寂寞,忍受外人的猜測和議論,還有家人的催促和勸解,甚至是長輩的以死相逼,能頂得住壓力的有多少?更別說□□,這是要符合很多規定的。」

  老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與延續了幾千年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對抗,需要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氣和毅力。另一方面,繁育後代是一項生物本能,蘇盈袖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與之對抗的必要。

  至於許應擔心的那些,「懷孕到生產的確有很多可能發生的危險,但也只是概率罷了,現代科學條件下,死亡率已經很低了,你認識我這麼些日子,聽說母嬰雙亡的次數有多少?」

  許應搖搖頭,又哆嗦一下,「別死啊死啊的,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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