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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汐點頭附議:「我們願意嘗贖罪過。」

  「兩位若真的心存愧疚,便也幫我演一場,」知微施施然落座,懶得替他們想話本,道:「演一場,我跟阿桑互相愛慕的戲,二位是真情真意的夫妻,我就不多作指導,你們看著演吧。」

  「師父!你不要冥頑不化。」阿桑狠狠跺腳。

  這倆師徒,南轅北轍,有毛病吧。寧汐舉了個手:「那個,知微前輩,我能問一聲為什麼嗎。阿桑姐姐要我們演決裂,是為了洗去謠言。可、可互相愛慕,是為什麼呀。」

  知微:「我跟阿桑前幾日大吵了一架,想搞好關係,你知道這個就夠了。」

  「哦,那為什麼,你們不親自上場演,順便可以澄清,你們才是真正的知微道人跟玉女阿桑。你們人都在這呢。」寧汐道。奇奇怪怪的師徒倆。

  知微瞥了一眼阿桑,淡聲道:「你認為,桑兒對我咬牙切齒的模樣,能跟我相親相愛起來麼。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演不出來。」

  阿桑暗暗咬唇。

  蕭景然懶得管其他人的八卦閒事,果斷道:「知微道長,此事因我們而起,我們願意按照你說的辦,兩清以後,你要答應放了我們。」

  「一言為定。」

  夫妻二人穿上道家白袍,在知微的大方針指導下,步入了園中雅座。

  時隔數月,真的還有許多人認識他們,稱他們為知微道長和阿桑姑娘,熱絡的過來敬酒。

  蕭景然颯然席地,眉宇間流淌一抹狂盪不羈,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周圍人不想自討沒趣,越少人過來套話打聽長生的秘方。

  寧汐侍立在側,神情凝重。

  水流如柱,蕭景然拎起玉壺,往酒樽里倒上一杯滿滿的晶瑩酒液,轉遞到寧汐面前:「拿著,餵師父喝。」

  寧汐皺眉縮手:「徒兒不會。」

  「真是沒用,不會的東西,越來越多了,」蕭景然擲下酒杯,嚷道:「找兩個會侍候的姑娘來。」

  寧汐涼眼看他,卻瞬間垂眸,一語不發。

  須臾,一黃衣一藍衣兩位女子熱情撲到蕭景然身側,為他捏肩捶腿。

  蕭景然勾唇仰頭:「舒服,不如讓你倆來當我徒弟好了。」

  寧汐睜圓眼睛,怒急攻心,拔出一柄短匕,失去理智的刺向蕭景然。

  「啊」兩位女子見了血,尖叫逃散。

  蕭景然不偏不倚,挨了一刀尖,直直看向寧汐:「為什麼刺我?」

  寧汐淚目:「徒兒不是故意的,但你為什麼要說,讓她們替代我,我受不了這樣的話。」

  寧汐真的要哭了,顫抖的拔出匕首,按知微道長說的,必須見血。

  天吶,演戲這種事別找他們了,還玩真的。寧汐忙抽出乾淨的細白手絹,按在蕭景然出血的腰際。

  蕭景然欣然的撫她臉龐,深情凝睇:「傻瓜,不這樣,怎麼逼得出你的真心話。別鬧彆扭了好不好,你說忘了我,我心上的痛,比身體上的痛更甚。只要你肯回頭,哪怕刺死我,我也心甘情願。」

  寧汐擁抱住男子:「嗚嗚嗚,師父,徒兒再也不要離開你……」

  二樓雕欄處,一高一矮立著兩道白衣身影。知微餘角瞥向阿桑,觀她神色平緩寧靜,沒有預料的嫌棄暴躁,倒有幾分意外。

  須臾,知微伸臂攬過人兒:「你在羨慕嗎,我們也可以這樣。」

  腰間一緊,阿桑從憧憬中回神,趔趄後退:「請你自重。」

  是夜,月光普照,蛐蛐蟈蟈在草叢裡交織靜謐的樂曲,道觀的後園栽種各類奇花異卉,花香滿園。

  知微持著一個鵝頸澆壺,給花叢澆水,他聽見少女徘徊的動靜,道:「路,為師已經為你鋪好了,黃羅門的人會相信,你我關係重修舊好。你現在不動手殺我,更待何時。」

  阿桑自大樹背後走出,哽了哽脖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如今還不是你的對手,等一切水到渠成,我必將手刃你這狗賊,為道教除害。」

  知微輕放下澆壺,微笑走至她面前。

  阿桑屏住呼吸,一再後退,退到退無可退,背就快抵到樹幹上,一隻溫厚的大掌墊住了她。

  知微越過少女駝紅似霞的臉,在她耳畔輕語:「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放心吧,我的魂兒都丟給你了,不是你的對手,動手吧。」

  阿桑別開臉:「老不要臉。」

  「老?」知微被觸到逆鱗,清絕的臉龐生出一絲憤怒的煙火氣,掰正她的臉:「二十九,是不年輕了,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你再風言風語,休怪我劍下無情!」阿桑推開他。

  知微雙袖大展,毅然等死:「好啊,用你的無情劍,一劍給我個痛快,好過年華老去,互相折磨。」

  阿桑拔出腰劍,手抖的,一寸一寸靠近他的咽喉。

  劍尖離了半寸遠,停懸不動,知微眉梢微挑,咽了咽嗓子:「為師的喉結性感嗎,看得捨不得了?」

  阿桑翻了個白眼,收劍回鞘。

  她煞有其事打量喓喓鳴叫的周圍,道:「我不會上你當的,你的弟子定然在周圍埋伏好,我一殺你,他們便尋到藉口,衝上來將我擒住。我才不傻,一命換一命。」

  話音甫落,對面神仙般的人物掠過來,將她環住,像個痴纏紅塵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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