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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僵持著。
博延看她緊抿著唇角模樣,別開眼鬆了手:「喝吧。」
遲綠一怔。
調酒師連忙解釋:「小姐,博老師不讓你喝其實是因為這款酒後勁很足,一般不是常喝酒的女孩喝了會頭疼一整天。」
遲綠一愣,她有頭疼毛病。以前博延帶她看過很多醫生,但都無法緩解。
她頓了頓,「嗯」了聲:「我就嘗一下。」
喝了一小口,遲綠也沒逞強再喝。她看了眼博延遞過來的那杯酒,端起喝了一小半。
兩人坐在把台上,安靜地抿著酒,誰也不先說話。
調酒師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覺得非常不對勁。
他剛想說話,博延突然開口:「她是遲綠。」
調酒師:「啊?」
遲綠也轉頭看他,神色詫異。
她皺了下眉,剛想說話,調酒師眼睛一亮,突然震驚道:「你就是那個姜總他們經常說的,甩了博老師的遲小姐?」
遲綠:「……」
第十章
「啊?」
遲綠不可置信瞪大眼,驚愕望著調酒師:「什麼?」
她什麼時候甩了博延,他們難道不是和平分手嗎?!
調酒師愣怔了下:「不是她嗎?」
他轉頭往博延那兒看,好奇問:「難不成還有兩個遲綠?」
遲綠也側眸望著他,期待他答案。
博延眼也沒抬,眸色莫測地掃了眼兩人。
接收到信號,調酒師點點頭說:「對吧,就是你。」
遲綠:「……」
她哪有?
調酒師笑了笑說:「遲小姐,還想喝點什麼,今天我請客啊,我們都特別佩服你。」
「……」
遲綠沉默幾秒,想解釋一下,但又覺得不是那麼有必要。
她抬眼看他:「姜總是誰?」
調酒師:「我們老闆。」
遲綠點點頭,環視看了一圈說:「今天在這嗎?」
「不在吧,這要問博老師。」
博延瞥了她眼,淡淡問:「怎麼?」
遲綠小聲嘟囔:「找他算帳啊,老闆就能這麼污衊人嗎。」
酒吧的聲音吵且鬧,此刻另一旁的舞台上有人在打碟在勁歌熱舞。
博延沒聽清楚她說的話,身子往她那邊傾斜了些許,低聲問:「什麼?」
他靠的近了,帶著點香甜酒味的呼吸落在她耳邊。遲綠怔了幾秒,不是察覺不出這個異樣。
她對博延的氣息熟悉,熟悉到無數個午夜夢回時,都覺得他就在身邊,融入血液里一樣。
遲綠總覺得自己那原本漂浮在海底的心,漸漸地有想要掙扎出浮出水面的跡象。
她抿了下唇,往後挪了挪身子,一字一句道:「我要找酒吧老闆算帳。」
這一回博延聽見了。他挑了下眉,淡淡道:「算什麼帳?」
「他污衊人啊,這酒吧老闆怎麼隨便給人蓋帽子。」
博延頓了下,拿著手裡的透明酒杯打量,神色閒散:「沒有。」
「什麼沒有?」遲綠正心不在焉看手機,沒聽清楚。
博延「嗯」了聲,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沒什麼。」
「……」
遲綠默了默,側目去看他。吧檯這邊的燈光相對較暗,兩人坐著的位置也是在小角落邊上,偶爾有一兩束光打過來,勾出男人精緻眉眼。
只不過他的神態,和她熟悉的已完全不同。
遲綠怔了片刻,斂下眼眸。
-
兩人坐在吧檯,沒過多交流。
季清影在二樓走廊看著,有些喪氣:「唉,博老師怎麼不主動點?」
傅言致:「……」
他哭笑不得,往那邊看了看:「主動什麼?」
季清影睇他眼,「你說呢。」
她托腮道:「他不主動是追不到老婆的。」
傅言致笑了笑,揉了揉她腦袋,低聲說:「不用擔心他們,他們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話雖如此,但季清影還是會擔心。
她側目看向傅言致,突然問:「你說如果是我們分手再見了,會怎麼樣?」
傅言致:「我們不會分手。」
「打個比方。」季清影解釋。
傅言致「嗯」了聲,聲音清冽:「假設也不行。」
聞言,季清影哭笑不得。
她彎了彎唇角,靠在他身上:「那好吧,這個假設作廢。」
「嗯。」傅言致捏了捏她的臉,低聲道:「我們不是他們,他們也不是我們,沒辦法去做比較。」
這是事實。
不同性格不同經歷的兩個人,思維方式和面對突發事件的處理方式都是不同的。
即便是換位思考,也不可能能百分百理解當事人的心境和想法。
安靜了會,季清影說:「那我要不多撮合兩個人見面?」
傅言致揚了揚眉:「隨你。」
「行,那就這樣做,你配合我。」
傅言致忍笑,點點頭:「好。」
「……」
四個人在酒吧待到十點,便決定回家了。
季清影和傅言致對視眼,看向博延:「博老師,遲綠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博延點了下頭。
季清影也不多說,看向遲綠:「到了給我發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