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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善眉頭微皺,「娘娘,卻有一事,微臣來找娘娘商議幫忙。」

  「別喊我娘娘了,旁人也就罷了,你們喊著我聽著彆扭。阿善兄長,陛下知道你我清白,有人在,那是規矩,現在又無人,你當成還在衛府那時對我就好,說吧,什麼事?」

  話雖這樣說,秦善卻知道,身份這件事變了就是變了。

  「不知道娘娘,」他頓了一下,「阿沅,你可曾記得,那日你告訴我重生的時候,我說等我從北狄回來,就告訴你我的身世和我今生最大的願望?」

  衛嬋沅點點頭,「記得。」

  秦善道:「那秦修將軍呢,阿沅可還記得?」

  第112章 身世

  衛嬋沅思索片刻, 想起似乎在秦善來衛府之前,晟朝是有一位驍勇善戰的將軍,不知為何這位將軍被問斬了,全家流放, 但在流放途中, 又被全部誅殺。

  「似乎是有這麼一位將軍。」

  秦善眼睫微顫, 「他是我的父親。」

  父親。

  那秦善就是罪臣之子,衛嬋沅這才明白過來, 為何爹爹和哥哥要避諱讓自己知道秦善的身份。

  「我是父親最小的兒子, 」秦善繼續說道,「兩個哥哥已經能同父親征戰疆場時,我才剛剛學會騎馬射箭,在我以為自己今後能像他們一樣精忠報國的時候, 爹爹被冠以通敵叛國罪, 全家流放, 繼而被殺,我被護在母親懷中活了下來。」

  「我記得你爹爹趕來時,刺殺我們的人已經都走了, 母親尚有一口氣, 將我託付給了他, 之後我被帶回了衛府。許是父親常年征戰在外,母親又性格清冷,不喜同那些朝臣夫人交往,所以,也沒有多少人見過我,這才沒被發現。」

  「阿沅,你還記得, 我剛來衛府時,兩年都不曾外出過嗎?直到慢慢脫了稚氣,變了些樣子,你爹爹才敢讓我出府。那個時候,你出去總給我帶好吃的好玩的回來,每次見到你出門回來蹦蹦跳跳來找我,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

  她記得了,那時候爹爹說秦善生了病,不能出去,她竟然也就相信了,每日在院中練習武藝的秦善是真的生了什麼奇怪的病症。她感覺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給秦善遞上一杯茶水。

  秦善抿上一口,繼續說道:「我那時雖年紀不大,但也懂得一些事情了,在我的記憶里,父親常常教導我和哥哥們要練好武藝,讀好兵書,精忠報國,試問這樣一個忠臣如何會通敵?」

  「在流放的路上,父親對哥哥們說,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從營帳里翻出的鄰國皇子令牌他根本就沒見過,更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想要弄清楚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念頭從來沒有消亡過,這幾年我一直在暗中查找當時的線索,可當初很多父親的老部下因為受到牽連,幾乎都離開了軍營,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試圖通過找到他們,了解當年的真相。」

  「之前去潯州,由於貪墨之事被中途截斷,前段時間又有了消息,於是我又去了,這次找到了當年父親身邊的林副將。」

  講到此處秦善感慨萬千,當他站在林副將面前時,老人握著他的手,十分激動,說自己和之前的老將軍面容相似,一時想起了年輕時的許多事情,老淚縱橫,無語凝噎。

  「林副將說他不相信父親會投靠鄰國,肯定是有人陷害,但苦於沒有證據,但在心裡卻早已認定是皇后母家關家所為。」

  怎麼扯到了關家頭上,如今皇后被賜死,關閣老自知風光不再,在朝中行事低調,以病弱為由,放了手中諸多權利,開始往南地置辦家產,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是想要等候時機,告老還鄉。陳逾白自然樂意,只等他開口辭官。

  衛嬋沅道:「可是,僅憑猜測,如何治罪關家?」

  秦善輕輕搖頭,「阿沅,我並非要冤冤相報,我只想要認祖歸宗,讓秦家沉冤昭雪,我們家幾代忠良,不應該被釘在恥辱柱上,受世人唾罵。」

  衛嬋沅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如何平反?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個鄰國皇子的令牌又如何解釋?」

  秦善突然有些激動,說道:「那個令牌一直被存放在刑部的案件卷宗室內,據林副將說,那令牌是假的。」

  假的?衛嬋沅有點不解,既然是假的,為何當初刑部的人沒有發現?她不是不相信秦修是清白的,爹爹信任的人絕不可能是叛臣,只是她怕讓秦善白白空歡喜一場。

  「阿沅,你能不能先幫我探一探陛下的口氣?可否讓刑部重新查驗一下這枚令牌?」

  這就是秦善今日來的目的。他的身份是罪臣之子,他的心愿是讓秦家沉冤昭雪。

  「好,我會儘早替你探一探陛下的意思。」

  秦善沉默片刻,道:「阿沅,這麼多年,瞞著你,我心裡不好受,也因為這個身份,有些話我始終都不敢說明,現在好像放下了一個大包袱。」

  衛嬋沅笑笑,「我不怪你。阿善兄長,前兩日我同陛下出宮,一起去了之前我們和二哥常去的那家餛飩小攤,我一直記得我們幾人在一起瘋玩的日子,那段時光,我過的真的好開心,所以不論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哥哥。」

  秦善低頭,「如今見你這一臉幸福的樣子,我也很開心。」又抬頭看她,「阿沅,若是這次能還秦家清白,你不僅是我的恩人,也是整個秦氏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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